待包扎好,禾草再次净手,立在魏泽身后不动,她眼里有泪,不想让他看见,他仿佛知道,只把她的手从肩头拉着。
“到前面来,让我看看你。”
见她没反应,魏泽偏过头轻咬上她的指尖,禾草觉得痒痒的,噗嗤一声,破涕为笑。
男人将她拉到身前,望向她的眼,擦干她腮边的泪珠儿。
“有些事我不好对你说太多,怕将你牵扯进来,但你信我,等到了时机,我一定会予你一个身份。”
如今两派之争虽没有摆到明面上,是因为有皇帝压着,但暗处已势如水火,他现在是官身,背后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事事都要防范,另一个,他也怕庆王那帮人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反倒害了她。
等他铲除对手,届时再用个法子将她娶进来。
然而,禾草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玉姐儿怎么办?”
戴良玉心里有魏泽,这份感情一直深埋在心底多年,她的这份感情可能比自己更加真挚。
毕竟,禾草一开始为了生存,对魏泽更多的是讨好、是利用,那种感情不纯粹,夹杂了太多无奈和别有用心。
至于最后两人怎么发展到这一步,她也说不清。
戴良玉和她不同,她从小就在魏府生活,她对魏泽的感情没有一点杂质,这份情感沉埋多年,用她的话说,明知魏泽心里没有她,但只要能陪伴左右,她就满足。
还有魏母,待她亲和有礼,照顾有加,没有半分看不起,如果让她知道,一直以姐妹相称的人最后竟然把自己儿子拐跑了,那个后果,禾草想都不敢想。
魏泽有点不明所以,“以前夫人准备将她许配我,她拒绝了,而且那个时候,我也没想娶,这件事都过了好久,你提她做什么?”
“她对你的心,难道你就看不出来?”
魏泽笑着摇了摇头:“她对我是什么心,我不管,我只问,你对我是什么心?”
禾草跺了跺脚,就要走,魏泽拉着她不放。
“哥儿,你不放手,我怎么给你煎药?”
魏泽将她带到怀里,压着声儿:“一会儿喝药,嘴是苦的。”
禾草眨着眼,有点不明白这话的意思,魏泽凑到她的唇边,低笑了一声,呢喃着
。
“现在不苦……”
他的唇轻轻压在她的唇上深深吻了下去微凉的舌在她口中温柔游走男人仍嫌不够轻颤颤咬住她丰泽的下唇。
禾草星着眼双手环上他的颈脖。
男人得到回应加大揽在女人腰间的力量将她压向自己慢慢沿着她的下颌吻向耳后舌尖一点点勾蠕着她的耳廓最后将她嫣红充血的耳垂轻轻含在嘴中。
禾草脑中一片混沌瘫软在魏泽怀中细细喘着一双大眼被鸦黑的羽睫半掩只露出一弯被揉碎的光。
魏泽暗骂一声要命!怕这样下去控制不住伤害到她便停下了动作让她从迷离中回神。
禾草眼角还挂了一两颗泪见魏泽正嘴角含笑地看着她忙站起身不自在地理了理鬓发。
“我去给你煎药。”
女人出了屋子摸了摸发烫的脸一颗心扑通扑通快要从胸口跳出来。
……
次日禾草去了铺子前后院转了转然后坐到隔间开始刺绣。
过了一会儿店里进来一人一身海棠色金边圆领袍外披银鼠大麾正是段十风。
她发现这人很喜欢红衣这个颜色倒是极衬他深深浅浅的红把那双淡眸映得妖冶。淡淡的眸子又和他肆意张扬的性格形成反差。
现如今这个人成了她这里的常客。
有时候上午来有时候下午来进到她店里一坐就是半天也不说话放下一锭银子说是茶钱然后就在那里喝茶要么起身踅到她身边看她刺绣。
他救过她禾草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好在他来也不生事而且开店做生意没有把人往赶的道理。
但今日的段十风没有前几日老实好像骨子里的逆劲又起来了走过来一屁股坐到禾草旁边一条腿翘到另一条腿上。
“小草儿魏泽回了还封了官他虽不是你亲生的但名义上也是你的半个儿不想着孝敬您老人家还让你出来抛头露脸?也太不孝了!”
禾草不喜欢有人说魏泽的不是她自己埋怨可以但别人不行。
“我家哥儿好得很
段十风冷笑一声半天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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