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舟身上受了重伤,从牢里出来时仍是昏迷的,直到在马车上才慢慢有了一丝意识,半晕半醒间见身边坐着一个人,他费力地抬头看去。
触及的却是一双又冷又厉的睛眸,只那一眼,让他喘不过气来,好似被攫住了咽喉一般,然后那人转过脸,不再看他。
夏娘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大哥,魏阿哥听说你被关进牢里,也十分担忧,他让你先把身子养好。”
夏舟不说话了,是啊!他现在这个样子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另一边,张胜还躺在床上等着夏娘再次上门。正想着,院里传来吵闹声。接着进来几名手提官刀的皂隶,二话不说将他从床上拉下,架着就要走。
张胜他娘慌了:“你们做什么?”
“官差拿人,你敢阻拦?再不让开将你这老妇一并拿下!”当头一衙役说道,这人正是那日领夏娘去牢房之人,叫陈友,平日和夏舟有些交情。
张胜挣了两挣:“你们敢拿我,知不知道我叔是谁,正是管你们的张都头,等我叔知道了,让你们一个个跪在我面前叫爷爷。”
张胜本以为说完这话,衙役会立马将他放了,不想引来一阵讥笑。
“你叔在牢里等着你哩!正好,你们叔侄做伴。”
张家母子彻底傻眼了,不及他们缓神,衙役已将张胜拖走。
第二日,张母提着东西跑到夏家,让夏娘不要追究,让衙门放了她儿子。
夏娘瞥了眼老妇手上提着的东西,还是那日她提过去的礼。
“你到我家来求我也没用,抓他的是衙门,哪能是我说放就放的,再说,他要没犯事,衙差也不会抓他,至于几时放人,那是人家官老爷说了算。”
老妇人一求再求,见说不动她,立马换了嘴脸,张口就来:“若不是你祸害我儿,他能被抓进去?肯定是你跟衙门里的官儿睡了,不然怎么把你兄弟放了,反把我儿子抓进去了?”
这老妇生怕人不知道,扯着嗓子叫唤,夏娘见她越说越不像样,也不管了。
“老货!你别在我门前扯嗓门,想拿话来降伏我?我好耐惊耐怕!你儿子是什么人咱们这些邻里谁不知道?怎的,他不该被抓?你还有脸来攀扯我?攀扯我就算了,还敢乱咬官老爷,来,来,你把
胆子再放肥一点儿到衙门口嚷去。”
夏娘说着故意在自己胸口拍一拍把张母说得一怔一怔的。
她哪敢去衙门口也就是看夏家妇人年轻脸皮子薄想闹得夏家妇人没脸让她害怕讨饶然后拿话再压她一压她怕事闹大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这事揭过去。
谁知她比她还豁得出去。张母见周围站着的村人指指点点也不好再待下去嘟嘟囔囔讪着脸走了。
之后的一段时日在夏娘和小童的悉心照料下夏舟的身体慢慢恢复。
一个月后……
夏娘端了一盆子将洗的衣裳回到院子见她哥正在弄渔网。
“哥你又把这网子拿出来做什么?”
“衙门那边肯定去不了了我想着还是出海。”发生了此事
“要不到镇上再寻寻看有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现在不是开了码头嘛而且码头还在扩建那里肯定有活计。”
夏娘并不想夏舟出海前些时才有一人死在海上那人的年岁比他哥还小拿命换钱就是再多钱也不值得。
“没事出海虽然辛苦但赚得多。”
他能从牢里放出来魏泽一定使了不少钱他想把这钱尽快还上明日他去问问看他到底花了多少银子。
夏娘见他如此说也不再劝他。
“夏老弟在不在?”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夏娘上前将院门打开见门前这人有些眼熟再一看想起来了正是那日出手帮自己的衙役。
“大哥快进来之前还要多谢你帮忙。”
陈友点头打过招呼进到院中夏舟见了赶紧上前问好。
“陈大哥突临寒舍是有什么事?”
陈友笑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你?”
“哪里小弟知陈哥贵人事忙来此定是有事的。”
陈友不再打趣他说道“你伤好了赶快到衙门来应卯大人还问你的伤情如何怎的还不到衙门报到过个两三日就问咱们兄弟们也不知如何回他他就恼着脸让兄弟们不自在我今儿特意过来知会你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回去应职。”
“大人让我回去?陈哥你莫不是同我玩笑。”虽然他
人被放出来了可从来没想过还能回去。
“你小子我巴巴跑一趟难道就是为了哄你?”陈友在他胸口抵了一拳头心情十分好的样子“张忠的都头撤了现由我暂任都头一职大人说了让我带着你还对你好一番夸口哩!你跟着我好好干以后也有望升个都头当当。”
夏舟嘴上虽然说着出海能赚更多钱可谁不想有个体面舒坦的事情现听说县令让他回衙门哪有不欢喜的。
“小妹快快弄几个小菜。”夏舟拉着陈友“陈哥中午就在这里吃了以后还要烦你多多照顾。”
陈友升任了都头一职心里也高兴再加上今日又正值休息便应下了。
夏娘比夏舟更欢喜只要她哥不出海她心就落了一半不用整日提心吊胆忙去灶房弄了几个小菜将酒菜一齐端上桌又去隔壁叫了黑子过来作陪。
三人在桌上吃喝畅聊酒到杯干十分尽兴一直吃到太阳西坠方才散去。
夏娘将院子收捡干净后见夏舟坐在院中的台阶上双颊透红嘴角带着一点弧度于是走到他身边敛衣坐下。
“哥小妹同你说个事情。”
“你说。”
“哥你应该也知道咱们这次能渡过这个关口托赖了魏阿哥帮忙不管你对他这个人是猜忌也好不喜也罢他确实帮了咱们这个得认但人家帮归帮这个情咱们要还不能你出来了就当做什么事都没了。”
夏娘见她哥不说话知道他在听继续道:“上上下下打点可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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