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摩挲着手中的锦盒,不知在思索什么,眉间不见情绪。

嘴角勾了勾,将锦盒交给墨南,转身去了地牢。

地牢里一片哀嚎声,漫骂、诅咒、哭求.......还充斥着熏人的血腥味。

傅谨言一身墨色大氅卷着外面的雪花和寒风大步的跨进了这人间地狱。

墨北紧跟其后,看着主子一脸的不悦,心头的肉颤抖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因着神女混迹而来的西南探子,抓进来已有两日。

硬死不屈的,已经是**。

活着的,定会撬开他们的嘴。

烧红的烙铁落在躯体上滋啦作响,连着烧化的衣服和肉体一并发出难闻的焦糊味。

傅谨言顿足在这件牢房前,好看的眉毛轻微上挑,淡漠的审视了一下里面已经面目全非的人。

“解决掉。”

转身继而往最深处走去。

厚重的石门被侍卫从外面打开,里面的灯火变的明亮。一门之隔俨然两个世界。

继上一次来已时隔三个月,这里从空无一物的牢房到现在的一应俱全,茶具、书棋。

不远处的小桌上还摆着茶点、小食,火盆里的碳烧的正旺。

傅谨言冷眼瞧着被铁链锁住的云浅,冷哼一声。

侍卫搬来一把椅子,傅谨言坐下看着不发一言打坐的人。

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使得云浅的皮肤愈发的雪白,一头银丝用一支素簪子盘起,在灯火的照耀下整个人似乎白的能闪闪发光。

以往的那些衣服早已换去,一身浅灰色汉人衣袍松散的穿着,明显与身材不符。

碧绿的眼眸缓缓睁开,无神且安静。

傅谨言惬意的靠在椅子上一副闲散的样子,似是前来唠家常的熟客。

“你这里待遇不错。”

“还得些王爷的款待。”

云浅缓缓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袍,随着手腕摆动的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不妨碍他优雅自如的倒了杯热茶放在傅谨言的面前。

仿佛这里不是牢房,这哗啦作响的铁链只是他随身的装饰一般。

傅谨言端起茶杯看着里面的浅褐色茶汤在白色的茶杯里波动。

“你在这里衣食无忧,可惜了那位神女,外面冰天雪地,不知能不能熬得到京城。”

对面独自饮着茶的云浅顿了顿手里的动作,嘴角带着一丝嘲讽,饮下一盅清茶,脸上神色自若,波澜不惊。

“我如今为阶下囚,又能如何?”

“王爷与其关心他人不如想想自己身上的蛊。”

虽为阶下囚,云浅的气势在傅谨言的面前不见分毫,儒雅有度,不卑不亢。

“你那个弟弟身上的虫子不就可以解我的蛊,虫子本王一进寻了回来,你且放心。”

茶杯放回桌上,傅谨言起身准备离开。

“待王爷的蛊解了,答应我的事可不要食言!”

“云舒还是个孩子,那位姑娘想必是个心善的,还望照顾好他。”

傅谨言没有回答,随着石门的再次落下,云浅望着他那杯未动分毫的茶杯怔了怔。

还真是谨慎。

只是这茶里确实无毒。

他又自顾的倒了杯,是上好的碧螺春,若不是身份立场不同,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一杯饮下。

那淑华来不过是飞蛾扑火,真是个蠢货。

只能想他不要坏了自己的计划。

觉得无趣,将茶杯里的残茶倒在地上,拖着铁链坐在一旁继续打坐。

那位苏姑娘,有点意思......

出了地牢的傅谨言直接去了华清轩。

到了独属的五楼不见白晓陌,询问下小斯怯懦的说“白爷去听墙角了。”

知道白晓陌一向不务正业,现在又在做如此龌蹉之事。

傅谨言憋了一天的火气一下子炸了出来。

“去!把他请回来!”

墨北自然也好奇白爷能听谁的墙角,立马飞身出去寻他。

一盏茶都过去,墨北还不见回来。

傅谨言失了耐心,摔了茶盏,怒气冲冲的质问一旁服侍的小厮。

“回禀爷,苏小姐带着一位客人在三楼用膳呢,白爷就是去听.......”

小厮的话还没说完,“蠢货!”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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