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郊外。
“季老板,多有得罪”马广民向侍女挥了挥手,侍女走到端着托盘走到纪清嘉面前,上面放着黑色的丝带。
“应当的,马老板考虑地周全,我是自愧不如。”纪清嘉并不意外马老板这么做,毕竟这事关他自己的身价性命,能不小心吗?虽然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可这路线确实万万不敢暴露的,而且还要求只能自己一人前往。不过……山人自有妙计!
“那咱们也就别耽误时间了,季老板请。”马广民看了看天色,催促道,不知张大人怎么想的,竟也准备今天去盐矿,带纪清嘉去盐矿的事情马广民并没有告知张巡抚,他自己也是商人,有利益怎么能不动心?若是这批货通过纪清嘉这边卖出去,他能拿不少回扣。
可谁知张大人今天也要去,为了避开他,马老板决定提前两个时辰出发,因此催促纪清嘉快些上车。
纪清嘉依言上了马车,马车用特殊布料包裹着,看不清外面的景色。侍女为纪清嘉的眼睛系上丝带,侍女并未下车,而是伺候在一旁,监视着纪清嘉。
大约两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到了。
几人拉下脸上的丝带,纪清嘉揉了揉长时间不见光的眼睛,下了马车,马广民立马迎了上来,行了礼,陪笑道“季老板辛苦了,我这也是按规矩办事,季老板莫怪。”
“马老板这说的哪里话,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马老板信任我才带我来,我理解马老板自然要按规矩办事。”纪清嘉随意说起这事,表示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给马老板留足了面子。
“不过,马老板,这两个时辰马车实在是不大好受,可否找个地方休整一番?”纪清嘉觉得马老板有些奇怪,如此匆匆忙忙,倒像做贼似的,在马车上是纪清嘉就隐约察觉到马车行驶速度过快,加上马老板出发前的催促,马老板这般着急是为何?纪清嘉故意提出休息的要求看马老板如何应对。
“这……”马老板有些犹豫但又不愿意得罪纪清嘉,最后一狠心,答应了纪清嘉的要求“季老板说的有理,这就带季老板休息,不过最多两刻钟,我后边还有事,得早些回去。”
“足够了,我也不能耽误马老板的事情”纪清嘉笑着同意了马广民的要求。
“季老板,这边请”马老板带着纪清嘉来到一处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里,纪清嘉跟着马老板进去,里面确是别有洞天,各种家具摆设无一不精致。
见状,纪清嘉打趣马老板“我还当马老板艰苦朴素呢,没想到马老板可真是不亏待自己。”
在自己的地盘,马老板安心了不少,说话都没那么谨慎了,随口说道“我们这一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不就是好享受这口吗?季老板别客气,就当自己家,来人,带季老板去厢房好好休息。”
纪清嘉道谢,“那就多谢马老板了”跟随小厮去了厢房。纪清嘉不发一言,万一有人偷听。
马老板这般着急怕是知道了张显海要来,并且没有把带自己来的事情告诉张显海,这马老板胆子也不小,怕是准备吃回扣呢!纪清嘉想通了其中缘由。这也是好事,降低了张显海的怀疑。不过……想要一网打尽,还要拖延时间等张显海一起才行。
两刻钟后,小厮准时敲响了门。“季老板,时间到了,我们老板请您过去。”
纪清嘉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马老板,咱们也不耽误时间了,麻烦你带路。”纪清嘉直接说道。
“季老板果然爽快,这边请。”
走过一片丛林,穿过狭窄的洞口,就来到了盐矿这里,难怪张显海敢昧下这盐矿,纪清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四面高山环绕,只有狭小的通道出入,入口处还有高大的树丛遮掩,与世隔绝,难怪这么久都没有被人发现。
来来往往的工人在忙碌着,已是初秋,他们身上还穿着夏日的单衣,盐侵蚀着他们的身体,他们的面容是麻木的,没有光彩,看到纪清嘉一行人的到来,也只是匆匆扫过一眼,没有惊喜,没有难过,只是一遍又一遍机械地重复自己手上的动作,这里成百上千的工人大都如此。还有些穿着好些的人嘴里还咒骂着,稍不如意就用鞭子抽那些底层的工人……
纪清嘉看着很是不忍,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分毫,用平静的声音问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不会暴露出去吧!”纪清嘉佯装担忧地问马老板,为盐矿的安全着想。
马老板笑着说“季老板就放心吧,这些矿工,名义上可都是死人,死人是说不了人话的。”语气中带着高傲,并不把这些矿当人看。
纪清嘉听得心里一紧,连忙问道“这难道是死刑犯?”纪清嘉猜测。
马老板意味声长地看着纪清嘉“那那么多死刑犯,只要我们想,有的是办法。”看着眼前白花花的眼,如同银子那般耀眼,马老板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这样吗?管你有罪没罪,官府说你有罪你就有罪,判了死刑却死不了,还要拼命地劳作……
纪清嘉眼眶微微湿润,看向远方,用毫不在意的声音说道“原是如此,当真是个好法子。”
马老板不免有些懊恼怎么把那事儿说出来了,不过听到纪清嘉这么说倒是放心了不少,连忙转移话题,“季老板,你要的货我可是为你准备好了,去看看?”
“那是自然,马老板费心了。”纪清嘉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马广民带着纪清嘉去了前面几位工人打包的地方,“季老板,你看,我们这可是好东西,我保你不亏。”马老板这种面前的盐堆,语气满是得意的说道。
市面上价格高昂的盐粒就这样随意堆在地上,白花花的晃人眼睛。
纪清嘉点了点头“我自然是相信马老板你的。”
前面,一名管事模样的人鞭打着一位老者,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谩骂着“你这老东西,偷懒偷到我面前来了,爷今儿就教教你什么做的什么做不得”,用鞭子一下一下地抽着,老人摔倒在一旁的盐堆里,盐粒倾入破裂的皮肤,老者疼的满地打滚,旁边其他几位工人敢怒不敢言。
一位年轻男子冲了出来,跪下磕头,哭诉着“大哥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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