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林四点走,左开宇继续忙,忙到晚上六点,砸古玩的人才散尽。

开始准备了两个大垃圾桶,根本不够。

左开宇又让县政府办的工作人员找来了三个大垃圾桶,此刻,五个大垃圾桶里装满了假古玩。

不远处站着两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们是金花村的村支书与村主任。

两人拿着土罐子来砸,让左开宇是哭笑不得。

他阻止了两人,让两人等在一旁,他晚上要请两人吃个饭,然后安排两人住下,明天再让他们回去。

两人见人散完了,上前笑了笑:“左县长,我们也没帮上你忙。

左开宇一笑,说:“你们能从金花村跑来支持我,我已经非常感动,这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

这时候,垃圾车开进县委大院,将五个垃圾桶运走。

左开宇开着县里的公务车,搭着金花村的支书与主任,跟在垃圾车后面。

这些假古玩,要运到县外的垃圾场统一清理,左开宇不放心其他人,因此亲自跟车到垃圾场。

一个小时后,左开宇驾车返回。

找了县里一家餐馆,左开宇请金花村的支书与主任吃饭。

在左开宇与两位村干部吃饭的同时,县委专职副书记刘成刚的电话打到了谢华强的手机上。

“华强,来我家一趟。

谢华强正在吃饭,接到刘成刚的电话时,他手一个哆嗦,但随之恢复正常。

他告诉他老婆,他有事外出一下。

随后,他驾车去往县委专职副书记刘成刚的家里。

到了刘成刚家中,谢华强满脸笑意:“刘书记,我来了。

刘成刚身上穿着睡衣,手里拿着手机,显然,他今天在家里待了一天,没有出门。

“华强,来了啊,坐吧。刘成刚把手机放下,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让谢华强坐在凳子上。

谢华强知道,刘成刚这是在对他表达不满。

因为往常,他来见刘成刚,刘成刚是请他坐在沙发上,而今天,却指着凳子,其意不言而喻。

谢华强点头,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刘成刚低笑一声,指了指另一边的架子。

他说:“华强啊,我这架子上的古

玩也全是假的,大部分是内里轩出来的,也有一部分是云外轩的,你都拿去吧,明天找左开宇,继续砸。

“让左开宇把你们的名字多记几遍,到时候清查下来,你不仅无罪,而且有功。

谢华强苦笑一声:“刘书记,你生我的气,你就直说,何必说些气话。

刘成刚听罢,倒是冷笑了几声。

他随后就说:“华强,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砸掉你家里的古玩?

“你是得了县委什么承诺,还是市里什么承诺吗?

谢华强摇头。

刘成刚说:“那就是左开宇那小子给你承诺了什么。

谢华强再次摇头。

刘成刚嗤笑起来,说:“都不是,那就是脑子出了问题,是吧?

谢华强回答道:“刘书记,有很多原因,第一个原因是祝上云逼我的……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想着古玩店营业,这不是刀尖上舔血吗?

刘成刚就瞪着谢华强,说:“怎么,被左开宇那小子给吓住了?

谢华强深吸一口气,回答道:“刘书记,左开宇这人能力很强,不仅能力强,而且做事总是超乎我们的认知。

“就县里的教育改革,他一接手,几套组合拳打下来,最终不仅县里的教育改革成功了,甚至还提出了振兴乡村教育这个口号,得到了省里支持。

“刘书记,你说说,这样的人出手,盯着县里的古玩,还请来了市纪委的人记名字,这里面没有玄机,谁信呢?

“这种时候,他古玩店不是应该避风头吗?

刘成刚听完谢华强的抱怨,他没有说话。

谢华强就问:“刘书记,你也是了解左开宇的,你觉得我的推断有没有道理?

刘成刚点了一根烟,说:“你继续说。

谢华强说:“好,刘书记。

“我就说说我的真实想法吧。

刘成刚继续点头。

谢华强便说:“今早上,祝上云让我出警去维持他店门口的秩序,我劝了他,让他停止营业,过段时间视情况而定。

“可他不答应,他不仅不答应,他还拿我收藏古玩的事情威胁我。

“你说我该怎么办

?”

“我真去现场维持秩序,那些退货的人都不用去告我,左开宇就直接会盯上我。”

“我到时候怎么去解释?”

“我作为政府公职人员,公然去维护县里声讨的对象?”

谢华强说得很激动。

他觉得他砸古玩这件事没错。

刘成刚没有再发言,只是静静听着谢华强的讲述。

谢华强继续说:“我当时就想,祝上云肯定是失了智,我若是和他争执下去,对我对他都不利。”

“既然是这样,我何不直接砸掉家里的古玩,配合左开宇的行动呢。”

刘成刚抖掉烟灰,说:“这也不是你该支持左开宇的理由。”

谢华强说:“刘书记,你试想一下,左开宇突然对古玩下手,第一招就这么生猛,发动县委书记与县长砸掉古玩,那他后面又准备了多少招式呢?”

“我砸了古玩,至少能让他觉得我们县公安局可信。”

“到时候,我岂不是能第一时间得到内幕消息。”

听到这话,刘成刚用诧异的目光盯着谢华强。

他觉得谢华强这么说,听上去是有些道理。

他就问谢华强,说:“华强,按照你的意思,你是在虚与委蛇?”

谢华强点了点头,回答说:“刘书记,我是这么打算的,就看左开宇能不能信任我。”

刘成刚灭掉了手中的烟,说:“那你这个方法挺不错,我觉得左开宇能信你。”

谢华强问:“刘书记,你为何这么确定?”

刘成刚回答说:“因为这次砸古玩,的确是一个圈套,都是假的。”

谢华强一顿。

假的?

谢华强问:“什么假的?”

刘成刚直接回答说:“记名字,是假的。”

“县纪委的罗光复同志才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说,那记名字是左开宇临时想出来的方法。”

“就是用来吓唬县里的干部的。”

谢华强一顿,假的?

“老罗真这么说?”

“他真确定是假的?”

刘成刚点头:“千真万确,市纪委的何大林是由他和左开宇一起去接的,那笔记本是左开宇在自己办公室给何大林的。

“此番下来何大林是下来配合左开宇工作的。”

“也就是说市里是让左开宇自己去干这件事只负责配合。”

“这件事没有夹杂一丝市里的意思因此那记名字是左开宇的个人行为根本无关紧要。”

“他这一招的确是高招这么一吓你看多少干部站出去砸掉了古玩啊。”

“你这个县公安局的局长不也是上当了?”

谢华强没想到记名字是幌子他也只得摇头苦笑一声:“那我还真是上当了。”

“这老罗他怎么不早点通气?”

刘成刚说:“他也没想到向建业与金山两个人动作这么快早上就去找何大林砸了古玩。”

“这一砸砸出来的反应太大了。”

“县委组织部宣传部的工作人员都去砸了。”

“也没想到你也去砸了你一去县公安局其他人能不去砸吗?”

“就这样你们让左开宇计谋得逞了。”

“接下来几天还指不定有多少人去砸古玩呢。”

谢华强说不出话来。

刘成刚则是摇头苦笑说:“华强啊华强你是我带出来的我向你说过无数次吧做事要谨慎要先经过大脑才去做。”

“怎么祝上云一句威胁你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你要明白祝上云他敢继续营业说明他背后的人是支持他继续营业的。”

“他背后是谁是魏君安魏君安这个人的关系网大着呢直通省里!”

“左开宇能在一个小县城里翻起什么浪来?”

“他翻起来的浪花再大省里只需要跺跺脚他这浪花顿时就会消失的。”

谢华强没有再说话。

刘成刚便说:“华强啊今天这件事就这样让左开宇先赢上一局吧。”

“你不是说要虚与委蛇吗那我等你好消息。”

谢华强说:“好刘书记你放心我以后做事一定先仔细思考。”

刘成刚点了点头。

随后刘成刚又说:“对了罗光复透露的记名字这件事不能外传这外传出去左开宇会怀疑罗光复的。”

“如今事情已经这样

没必要继续去纠结这件事。”

“只要县里其他几个领导不出去砸古玩就行。”

谢华强点头说:“好刘书记。”

刘成刚摆手:“去吧。”

从刘成刚家里离去谢华强深吸一口气苦笑着摇头。

他没想到左开宇的记名字竟然是虚晃一招这虚晃一招直接让他上了当真去砸了古玩。

可事到如今又能怎么办?

只能去虚与委蛇了若是能取得左开宇的信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也是当晚长乐市方欣慧家里。

方欣慧周四晚上回家后周五向省厅作调研报告

因此晚上回家她是倒头就睡。

直到今天晚上她才打电话给赤马县教育局的局长杨致远传达省厅对赤马县教育改革的进一步指示也才得知这两天赤马县发生了大事。

赤马县全县都在砸古玩。

杨致远自然也砸掉了古玩他就是顺便向方欣慧提了一嘴表示砸古玩也是左开宇的手笔。

方欣慧也才知道原来赤马县的古玩这么值钱。

她想起来兴茂集团的那个女人送了她一个古玩还特意强调了是从赤马县购买的。

她挂断电话后马上去把那古玩礼品袋找了出来。

找出来后打开一开是一个瓷碗。

瓷碗的做工很精细显然是现代工业制品与古玩沾不上边放在路边摊上也就五十六元的价格。

不过在礼品袋里还放着一张名片。

方欣慧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云外轩”三个字其下还留着一个电话号码。

名片的背面写着一句话:请拨打电话咨询古玩兑换价格。

方欣慧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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