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静得可怕。

卡文斯能看到那陈旧的祭坛,能看到祭坛上那因陈年未清晰而发黑的血痂,烛台上疥螨了腐臭的蛆虫,火光昏暗而缭乱。

——一切都和他记忆中的邪神祭坛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祭坛上一个人都没有。

莫说是祭司,便是连一个普通的信徒都没有看见。

这贼窝干净得像是被生命母神舔过的一样。

卡文斯现在憋着一口气,他本是义愤填膺热血上头,操着一身热气就冲杀了上来。

情绪正是激昂高涨,就好像与女笔友撩骚见面的处男郎,赶着见面就要厮杀,哪曾想到了旅店对方却把他鸽了!

这口热血气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他都要给憋出寸止了。

“也许是提前收到了消息,”

圣骑队长也看到了这副空荡荡的景象,

为了缓解卡文斯的尴尬,她半说明半拍马屁地道,

“那些胆小的密教徒害怕您的威严,提前逃窜了。”

这个解释其实相当的勉强。

卡文斯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心中暗道不能失态,要维持圣徒那高雅尊贵的形象。

“定是如此了。”

他便又露出了完美的笑容,“倒是不碍事,我们可以去下一个据点。父亲足足收集到了六处密教据点的位置。”

左右的随行侍从也是纷纷附和,不是他们愿意捧这小子的臭脚,实在是这小子的司铎父亲是他们的直系上司,他们却是得罪不起。

密教徒据点的位置一向是教廷最有价值的情报,便是花钱也买不来。他父亲竟为了卡文斯的晋升搞到六处,这份底蕴确实恐怖。

这背后是教廷世家的百年底蕴,正圣光旗人,是安苏那臭外地来的家族比不了的。

而自己,也必将这个诅咒之子赶回他该去的地方。

享受着周遭圣徒们那羡艳的目光,卡文斯嘴角微微上扬。

“且去下处吧。”

卡文斯走出洞窟,翻身上马,先是整理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襟,便循着记忆的位置,抽动马鞭,领着圣骑,向更远处疾驰而去。

一处密教徒窜逃了,总还有下一处。

反正他马上就能晋升二阶信徒了——这便是卡文斯的底气和自信。

其余圣徒们没有脾气,只得跟着卡文斯上马,全听凭后者的领队——直到现在,圣徒们依旧不知道密教据点的具体位置,也就只能跟着他走了。

这是为了防止其他圣徒偷猎密教徒。

第二处据点离得更远,位于一处荒芜平原上,左边临着悬崖,右边靠着山谷,周遭更是荒芜一人,远离喧闹的边境都市。

血红色的月光涂抹在平原之上,

谷风呼啸在山谷沟壑间,发出如泣似诉的哀嚎声。

铅色的乌云垂落下大片大片的阴影,与那血色月光搅合在一起,便搅拌成了暗红色的平原,谷风吹拂而过,每一根枯草都摇曳着血色。

这氛围,这感觉——

密教据点设在此处,那简直是天衣无缝。此处没有啥密教祭坛,便是埋没了这大好河山。

卡文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这里总没有问题了...吧。

他老远便先瞅见了那祭坛,但越是往前走,便越是感觉不妙起来,心也是越沉越低。

实在是周遭太过安静,一点也没有献祭的氛围。

一路上噙着的那完美微笑,也慢慢地僵硬起来了。

依旧是一个人都没有。

卡文斯僵在空荡荡的祭坛上,只感觉安静得连周围的空气都要死去了。

其余圣徒的目光落在卡文斯的身上,如针般得刺人——虽然眼神依旧温良,但内里的情绪却是很尖锐了:

我们跟着你小子跑了大半个晚上了,人呢?

本次猎巫,他们不求能吃口肉,只讨得一份汤就好了。

但现在连汤都没有。

“看来是密教徒们组团儿逃跑了”队长情商很高,立马给卡文斯台阶下,“真是狡猾的密教徒。”

敌人组团儿逃跑了...卡文斯嘴角微微一抽,这理由听着就挺难崩的,谁家坏人逃跑时还要拼团啊?

密教徒从来就没团结过。

他们各自为敌,都恨不得把对方给献祭了。

但无论如何,他必须顺着台阶往下走。

“对,定是这两处据点互通消息,”

他转身对其余圣徒解释道,“不知道被谁走漏了风声,真是可恶至极,也许安是苏那诅咒之子干的...”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说的话荒唐,但无论如何,先把屎盆子给安苏扣好了,谁叫后者生来就是诅咒之子呢

圣徒们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卡文斯,心中不由得暗自腹诽,还有谁能走漏消息

不就是你吗

谁猎巫前会有这么多花活啊?

大伙以前都是秘密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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