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妮浑身燥热,先前那种被冰刺的盛寒感觉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她沉迷的酥麻瘫软。
舒服到了她的十根脚趾难忍的都为之蜷曲。
不管她如何抵抗,余泽怀只专心一致的做手上的事,他的掌心从温热变成滚烫,不断的给沈雪妮带来抚弄。
等沈雪妮明白到他叫她进来,只是为了帮她揉肚子,因为他瞧出来了,她还是在痛经。
沈雪妮误会他了,他此刻是真的在对沈雪妮好。
怀里抱着的女人终于有些安分了下来,余泽怀不再吻她,将她换了姿势,轻轻横抱在他修长的西装裤腿上,耐心的帮她揉肚子,放柔语调哄她道:“等到没那么疼了再出去。放心,陈赟在门口看着,没人会进来撞见我们。
“……沈雪妮又羞又窘,心尖有一些凝固许久的冰冷,在难忍温度的融化。
适才她气盛的赏了如今在四九城里一时风头无两的权贵公子一耳光,他的反应是继续抱着她在他身上哄。
男人宽厚又温暖的大掌轻轻抚摸跟揉弄着适才让她痛得冒冷汗的肚子,跟她说话的声音轻柔得像是一直在用心的哄她。
甚至于,家中一直珍爱她如掌上明珠的两个哥哥从小到大都很少这么哄她。
男人一面帮她按摩,一面触唇吻她敏感的耳朵,跟她咬着耳朵说话。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既然讨厌我,当初就别答应跟我联姻。
“我……
他哪里知道她为什么跟他联姻,他太花心太浮浪了,见过太多的绝色佳人,在领证之前从来就没有留意过他老婆沈雪妮曾经无数次在他的人生里出现。
沈雪妮一直觉得,若不是他那次为了那个在网上唱歌的孔同学闹得惨痛的跌了一次云端,沈雪妮就算来他身边,估计他也会将她瞧不入眼。
约莫一刻钟的轻揉搓抚过去,沈雪妮的小腹被贴上了一个暖宝宝,痛经的症状随之消失了大半。
余泽怀见到她的脸色回复了正常,甚至还染上了一层红润,才松下一直故意抬高的长腿,放她下地去,滚动性感的瘦突喉结,声音哑得不行的告诉她:“结束之后,坐我的车回去。
瞧着她的深眸里漫溢着克制的欲色。
“不要。沈雪妮倔着性子,软声拒绝。
余泽怀训道:“那爷马上就告诉对面那屋的所有人,翻译司的沈老师跟谁结婚两年了。
沈雪妮拿他没办法,只能勉强应允:“等他
们都走完,我才会上你的车。
余泽怀不反对,只能随着她,也说出自己的要求,“回去桌边别再喝酒。不管他们用什么理由灌你喝。
沈雪妮抬手挂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垂眸避开男人审视她脸蛋的目光。
现在她的唇色被他亲得潋滟,不再是适才从用餐包厢里走出来时那般毫无血色的苍白。
她真的被他弄得动情染欲了,她不想被他察觉这一点。
可是余泽怀还是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模样。
他现在开公司,习惯了埋头专心致志的做事,日常是跟人在商场逐利厮杀,跟以前在风月场上游手好闲的模样大相径庭。
然而,不管是什么样的余三公子,都是蛊得任何女人都无法不为他神魂颠倒。
“怀少,你要的衣服找来了。两人还未走出包厢,陈赟敲门进入,拿着一个手袋,是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短外套,给沈雪妮的。
余泽怀接过,不顾陈赟在场,披到她肩头,叮嘱道:“再难受就去医院。
沈雪妮轻嗯了一声,埋头从两个高大的男人身边走过。
她做翻译,时不时的都会需要陪同客户参加饭局,今天这种难受事不是第一次遇上,类比在昨日的国际展会上,跟着客户在场地里把双脚走酸,也是稀松平常的事,她进外交部两年,早就习惯。
是刚回来京北,亲眼见到她这么工作的余泽怀不习惯。
他在心疼她什么呢。
心疼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沈家三小姐明明是金枝玉叶,却为了稀薄的薪水,终日这么奔波劳累。
还是心疼这两年当他不在,余太太就是这么自己苦捱着,一个人辛苦又孤单的在京北上班过日子。
沈雪妮披着一件小香风短外套回到座位,滕丽华眼尖,察觉到了,问:“怎么身上多了件衣服?
“问服务员借的,喝了冰酒浑身都冷。沈雪妮撒谎。
余泽怀也回来了,陈赟跟在他身后,饭局再继续了一会儿。
肚子上贴着暖宝宝的沈雪妮不再如坐针毡,这才有心思听昆曲。
那靡丽冶艳的歌声传进心里,她深深的感受到这座园林的名字取得很好。
江喃。
在这儿,似乎能听见人的心在旖旎春夜里的呢喃。
有声音不断的悄悄呢喃着,对她诉说,她暗恋的人有时候对女人能温柔到骨子里去,前提是只要他高兴。
只可惜是有时候。前提还得是他高兴。
*
两周后
余泽怀忙完跟俄国佬的合作项目将德米特里从中国送走终于有时间出去喝一杯。
周烬的高盛夜总会里天天都有人喊他过去露脸。余泽怀都让陈赟用他工作忙为借口推脱掉了。
渐渐四九城跟金陵城两城有了未经当事人证明的说法说如今的余三公子彻底转性了好像是真的跟一个正经女人结婚了以后这些风月场他再也不进了。
这消息还未大面积的传开就被众人耻笑是假消息。
大概可以算是大家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说余泽怀结婚比说余泽怀不举还要算是在造谣黑余泽怀。
其实现在的他只是因为两年前他跟韩雅昶为了一个女大学生属实闹得太难看余家要规整他他这次回京北才不喜一些无谓的应酬。
于是那些不明就里的总是只能混在圈子边沿的人们就信了。
前晚楼卉卉给他打了好多电话都没能把他叫出来。
今晚得知周烬过生日余泽怀要来露脸楼卉卉跑得比兔子还快脸上的妆描得巨细裙子的款式选得巨甜欲早早的来参宴。
“余爷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去开投行就把人家忘记了你可真没良心。”一见到她整天盼着见的顶级世家公子哥楼卉卉就开始专业撒娇。
余泽怀从融天的办公楼过去身上还穿手工西装没打领带不是夜店风的潮服打扮。
包厢里人多他把西装外套脱了留下一件黑衬衫内扎进灰西裤简约又矜贵在一众阔少之中不管是面孔眼神身材还是气质都是压倒性的卓然不凡。
余泽怀进来之后满屋借故来贺周烬生日的女人都把目光定格在他身上以往他在圈子里浪得花名出手阔绰那时候他还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
现在他的融天在国际市场上市值多少在场的所有人都心里有数更想伺机而动的攀高枝。
“楼卉卉你的情郎回来了快去啊。”
“知道你们别推我等我先喝杯酒壮壮胆。”
一帮女人们总听楼卉卉聊起余泽怀真的对她有过意思。
其实根本没有过意思是楼卉卉在自作多情。
曾经有一次楼卉卉在高盛喝醉了在舞池里被几个流氓骚扰那晚周烬恰好出去了要余泽怀帮忙帮他看会儿场子发现有人闹事余泽怀当时为着周烬好的在夜总会里出面把事情管了楼卉卉还以为是余三公子瞧上她了才会上来英雄救美。
那之后
,楼卉卉就经常到他眼皮底下晃,还没晃出个结果,他就去美国开公司了,现在更离谱,谣传他跟一个正经女人结婚了,为着家里的金屋藏娇,再也不出来玩了。
楼卉卉甚为反感这样的谣言。
第一次的搭讪没成功,楼卉卉振奋士气的喝了一杯马提尼,踩着恨天高走到余泽怀身边,捏着嗓子,秀出她的夹子音,“余爷,这么久才出来,罚你喝酒呀。”
这么说着,浑身都在晃。
她身材很好,故意穿了一件甜辣风的挂脖抹胸包臀裙。
抹胸上有一个硕大的蝴蝶结点缀,蝴蝶翅膀遮不住的胸前两团软丘晃得最厉害。
余泽怀撩了撩桃花眼,目光只礼貌定格在女人的脖子,瞧见她戴了一条绿项链,高仿款。
尔后,他移开视线,跟周烬说话,大意是他还有事,只坐一会儿就走,生日礼物他让陈赟准备了,放在礼物树下,让周烬回头记得拆。
周烬嘻嘻哈哈的打着马虎眼,喟叹霸道总裁如今是真的忙,忙到连周烬生日是哪天都忘记了。
今天周烬其实根本不过生,开夜店的嘛,总要找由头组局,不然怎么揽生意。
周烬其实每个月都过生。
而且不止他过生,高盛会借故办酒局。
连他在高盛办公室里养的热带金鱼过生,在周家的私家别墅里养的狗过生,高盛都会用这些理由组酒局。
在一起热闹就好,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管是什么原因。
余泽怀最近事情多,忙忘了,来了之后瞧见周烬那懒皮懒骨,满不在乎的模样,才惊觉今天根本不是这厮的生日。
余泽怀立马要走,周烬拉他回卡座,“嘛呢?人都不把你当一回事,你还要赶着回檀悦宫去给人暖床。”
“怎么说话的呢?”余泽怀不喜欢听这话。
今天不止周烬在,还有小时候跟他一起要好的几个四九城的世家子弟,都钻到了一起。
他们作为顶级圈子的人,消息自然灵通,都清楚余泽怀结婚的事不是谣言,是真有其事,还知道余泽怀当时是怎么跟对方结的婚,更知道余泽怀现在这婚结得怎么样了。
沈家那位高门千金反悔了,近来表现的各种举措都是想提前跟余泽怀离婚。
周烬陪客陪了一会儿,腻了,让这群人在这儿给他闹着充场面,让经理给他重新安排了一个楼顶的包厢,说他们几个要打牌。
经理就很体贴的给安排到余泽怀的私人包厢里了。
*
片刻之后,周烬
带人进了这个堪称全场最素净也是最奢靡的包厢,几人这才可以口无遮掩的谈话。
“三哥,我咋听说你死乞白赖把你的公司从美国搬回来,全是为了哄那个娇滴滴的沈三小姐,是不是?啊?是不是?我去,要真的是,他妈我三哥这就是在演浪子回头啊!
江时逸在他们之中算是性格最率真,平日里最爱看热闹,此刻简直是双眸明亮,一脸瑞思拜的望着余泽怀惊叹。
有生之年来了,他兄弟余泽怀搁这儿开始演浪子回头了,接下来的种种后续那还不得是一出精彩大戏。
余泽怀把公司搬来京北许久,江时逸都没能亲眼见到余泽怀一面,主要还是因为余泽怀太忙了,根本无暇或者是不屑于跟他们这些旧友聚首。
周烬冷冷搭腔,“什么浪子回头,是试婚三年,不懂的给我一边去。
“我先一边去,我真的不懂。温洵端了杯加冰琥珀酒,笑着看戏,丝毫不掩饰的表示他真不懂什么是「试婚」。
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一旦试婚失败,还怎么开始第二段婚姻,自然是一生最好只嫁一次,就一定要嫁到心中的如意郎君才对。
沈家千金被养在高门深闺,那般柳腰花态,锦心绣口,身边有无数追求者青睐,偏偏愿意跟余泽怀提出试婚。
至于一个散漫恣肆惯了的男人,决定试婚,应该也是想过跟之前不一样的日子。
这是温洵在心中对余泽怀跟沈雪妮决定在一起试婚产生的揣测。
他家里在江南开了不少公司,对东部的圈子动态了然于心,知道如今余沈两家联姻已经到了第三年,当初虽然两家的长辈没有在明面上表态,说只联姻三年,但是两个小辈在领证前,说好了,试三年。
三年是一个期限,三年期满,他们一起决定这段婚姻还要不要继续。
这也许真的就是余泽怀费尽千辛万苦,把融天从华尔街搬回来的原因。
而且京南跟沪市那边的金融圈发展得更好,余家的势力在东部更根深蒂固,他偏偏选择了京北,因为沈雪妮在京北上班。
贺崇风跟沈家是远亲,对沈家的事有听闻,余泽怀今日跟他碰上了,倒要想问问:“贺崇风,沈家知道沈三要跟我离婚的事吗?
贺崇风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好像没听长辈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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