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沈映秋忽觉手心里一阵刺疼,打开一看,耳坠的钩子都嵌进肉里去了,手心里血淋淋的。

她抬手将耳坠甩到了地上,又狠狠踩了踩。

银果心疼极了,“夫人你的手流血了,我这就给你上药。”

忙从座椅下的柜子里找出药箱来,拿出金疮药给夫人上药包扎。

“把谢宝宝找出来。”沈映秋道。

银果将药箱收起来,将夫人要的东西拿出来。

所谓“谢宝宝”,其实是一套药锤和药钵,都是用金子打造而成。

为什么取名“谢宝宝”呢?说来话长。

沈映秋穿过来后,想通过书籍多了解一些这个时代的事情,便经常往藏书阁跑。

沈家的人没几个真喜欢看书的,但却专门建造了一座藏书阁,收藏了不少书籍,用来装门面。

这倒是方便了沈映秋。

她在里面发现了一本奇奇怪怪的古书,里面记载了一个古里古怪的方子——

用金子打造一套药锤、药钵,取草木灰、香炉灰、锅底灰、露水、雨水、磨刀水……数十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一齐加入药钵中,揉成团,是为药胚,不断捶打之。

后续还要加入金粉、银粉、铅粉、玉粉、盐、珊瑚粉、人参、灵芝、太岁等物,按时按序反复捶打。

直至药胚变得珍珠大小、洁白如玉,这药就算炼成了。

服之可治百病,延年益寿。

沈映秋觉得挺有趣,想着现在都穿了,既不用上学也不用上班,索性就给自己找一件事来做。

沈家人也宠爱她,随着她性子来,找来各种材料供她挥霍。

起初沈映秋还兴致勃勃的,严格按照方子来,后面一不小心弄错了步骤,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想起来了就搞一搞,没想起来就将药锤药钵丢到一边。

嫁人时她也将这套东西带过去了。

嫁进江家不到一个月,她就受了好几回气。

恰好有一天金婵将库房里的东西拿出来晾晒,那套药锤药钵也拿出来了,沈映秋心里正堵得慌呢,看见那套家伙什,走过去就拿起药锤在药钵里一顿锤。

捶完发现心情居然奇迹般地平复了。

原来捶打药胚这么解压啊。

从此以后,她就将这套东西当成了解压神器。

还专门给它取了个名字——谢宝宝。

谢者,泻火,泄气也。

沈映秋拿起小金锤,对着药钵里的药胚一通捶打。

这药胚也是神奇,即便放在里面长时间不管,它居然还是那么柔软,跟橡皮泥似的。

捶打起来很是得劲儿。

锤了会儿她觉得少了点什么,将头上的牡丹花扯下来,花瓣一根根撕下来丢进药钵里,一锤子下去,花瓣被锤进了药胚里,和药胚融为了一体。

花汁被捶打出来,渗透进药胚,药胚的颜色变得浑浊,又渐渐均匀起来。

这个过程看着就很解压。

沈映秋对着药钵锤锤打打,银果坐在一旁也不敢吱声,默默地吃着糕。

一朵牡丹花捶打完了,沈映秋心里的火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

将地上的耳坠捡起来,拿帕子擦干净,递给银果,“不嫌弃的话就收着吧。”

银果欢欢喜喜地接过来,“夫人说哪里话,我怎么会嫌弃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上头的珍珠和金子老值钱了,能顶得上我好几年的工钱呢。”

看着她高兴的神情,沈映秋也不由受到了感染。

马车忽然来了个急刹车,沈映秋险些一头栽出去,还是银果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三斤大哥,怎么回事儿啊?好端端的突然停下来了。”

三斤:“夫人,有人突然冲过来拦在了车子前面。”

沈映秋还以为是江明亭干的,掀开车帘一看,是宋铮皎身边的婢女南溪。

“南溪,怎么了?可是你家夫人有急事找我?”

南溪走过来道:“沈夫人,我家夫人就在旁边的酒楼里,看见您的马车过来了,叫奴婢赶紧下来拦下您,说有事要跟您说。”

沈映秋也想跟宋铮皎说说今天发生的事,便随南溪进了酒楼,到了二楼临窗的雅间。

南溪推开门,沈映秋走进去,却不见宋铮皎的人。

“你家夫人呢?”

南溪也露出疑惑的神情,“想来夫人是下去如厕了吧?沈夫人稍等一会儿,我出去看看。”

南溪带上门出去了,沈映秋环顾屋子一圈,有些奇怪。

宋铮皎是个没钱时讲究,有钱了更讲究的人,出门必带三件套——坐垫、茶具以及油纸伞。

而且每次带出门的三件套都不一样,会根据时节来变换。

比如上次她们约会时是初春时节,宋铮皎带的是一套墨紫色的紫砂茶具,紫砂是陶土,导热慢,也就更能保温,紫砂茶杯拿在手里能够延长保暖的时间。

那天虽是晴天,气温却是比较低的,用紫砂茶具正好。

若是到了天热时分,宋铮皎用的就是一套天青色冰瓷茶具,杯中的水再热,冰瓷茶杯拿在手里都是清凉的。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杯中水是凉的,冷不丁喝一口,绝对会被烫到。

如今天暖了,宋铮皎该用粉彩茶具才是,而茶几上摆放的并非粉彩茶具,而是酒楼自备的一套普通白瓷茶具。

椅子上,门后头,也并不见宋铮皎自带的锦绣坐垫和油纸伞。

总不可能她去上茅房时,还把这三样东西带在身上吧?

就在她疑惑时,身后传来推门声。

沈映秋还以为是宋铮皎回来了,转身笑着看过去,然而在看见门口之人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来的竟不是宋铮皎,而是她那个风流成性的纨绔丈夫刘远志。

“咦?弟妹?怎么是你?我来酒楼吃饭,听掌柜的说我夫人也在此,便过来打个招呼,倒是唐突你了。”

刘远志一副有礼有节的君子模样,并未冒然进来。

若非沈映秋深知他的为人,还真要被他骗过去了。

她礼貌一笑,声音平淡道:“皎皎去如厕了,应当马上就回来了。”

刘远志:“哦,那我就在走廊里等等她吧。”

他似是也知道沈映秋不待见自己,将门又带上,退到了走廊里。

银果悄声道:“夫人,这位刘公子瞧着倒是和传言中不大一样呢。”

沈映秋:“怎么不一样?”

银果:“传闻中这位刘公子好色成性,欺男霸女,还长得猪头驴脸,总之是个又丑又坏的纨绔公子,结果没想到,他生得还挺俊俏的,也就比咱们二爷要差那么一丢丢吧。而且他对夫人也是十分有礼,一点也没有纨绔习气呢。”

沈映秋轻敲了下她的脑门,“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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