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你们真当我好欺负。”荇菜的双眸泛银蓝的月华,一股从心而生的怒火灼燃全身血液,热血上脑,《玉石还阳功》的功法在经脉内启动。
她的神智被功法剥夺,毫无意识得一把掐住扑来的男人脖子,无师自通地锁住喉骨后用力一拧,指尖的油腻手感顿时变的绵软。
喉骨断裂的清脆“咔哒”声在夜间的山林异常清晰。
失神的荇菜松开手,男子软倒在地,她于寂静中如鬼魅修罗般回首被定住的另外几人。
冷风拂过后颈,男人们才感到通体发凉,也终于有反应:
“鬼,鬼啊……”
“妖女,跑,快跑……”
“想跑,哪这么容易?”荇菜提起双脚,身如青烟,飘至逃走的男人面前,两手如勾魂爪,再次锁喉断骨,一气呵成。
三个猥琐男人在片刻间死去,喧嚣的林间眨眼恢复寂静。
夜风清徐,盘旋而不响。
书生咽口吐沫,拔腿要动,被飘回来的荇菜拦道,一时惊的语无伦次:“女,女仙,我和他们不是一伙。今晨出门前占得一‘泰卦’,阴上阳下,我善待遇上的女子,也会被女子相救……我想帮你入土为安……”
“阴上阳下”四字触发《玉石还阳功》的第二篇第一章:合合。阴阳相合,纳阳补阴。
夺天之阴华,地生之阳力,铸无上仙功法体。
夜风扶起荇菜的长发,脑海里如电影放片一样闪过这具身体的前半段人生,最终定格在新鲜入脑的《玉石还阳功》第二篇第一章,功法运转下,双目在月下如晶莹剔透的玉石,发出润泽的幽光。
荇菜的神智被功法第二篇控制着发出自己都不会承认的妖魅惑声:
“书生,过来。”
书生瞧入她绚烂的双眸,仿佛被如梦似幻的声音下言灵咒,被荇菜伸出的手牵向洞口外的草坪。
衣衫零落一地,男子的阳力与月华的阴力盘旋在荇菜的身体经络,被《玉石还阳功法》第二篇铸就冰肌玉骨,修复心脏和胸前的剑伤。
沉浸在功法妙处里的荇菜仿佛一只夜间的曲颈天鹅,亢奋的俯视书生,完全是在凭本能做事。
书生的右鬓眉尾生一道红色旋印,在极尽欢愉的沉醉中绽射微芒,浅浮一道金红交错的法印。
【明明是泰挂,阴阳合合有生路,怎么就要死呢?若非江郎害我,此生或能得成儒道,可惜了。】
书生在幻生欲死中残留的神智记挂此生目标,瞠张的双目紧盯在荇菜修长如玉的长颈,点润月华光辉的美妙下颌,被月光映照如雪山顶端的挺翘花蕊。
神识消散前,他的脑海里浮出一道意念:魔女出世,天下不宁,速杀。
俯首吻来的妖女柔软的唇瓣让书生的神智微晃,入喉的舌尖温软,犹如纠缠世间的情丝,扰乱他消散前的思绪。
十字讯言瞬变:清心玉映,醉梦神霄,道机……啊。
蕴含灵光讯息的金红法印微缩至肉眼难见,如月华般流向远方的丛山峻岭,消失在夜幕云海。
荇菜不明所以地扑在地上,混沌的神智让她下意识伸出手,拽了把灵光。
她糊里糊涂地摊开手掌,空空如也。
“不、见、了?”
轻哼了声,荇菜在草地上昏睡过去。月光抚慰她的身体,如覆荧荧妙纱。
荇菜是被暖暖的阳光唤醒,鸟鸣讴歌,像是暑假时在姥姥家里睡到自然醒般舒服。
她从草地上站起,抚在不着寸缕的手臂,慌里慌张地拾起衣裙,手忙脚乱地穿戴整齐。
衣能遮羞。
缓过神后的荇菜拾起散落地上的男人的青袍、内衫、薄缎长裤,恍惚中如梦似幻的欢爱场面在脑海里如潮覆起。
荇菜的面色绯红,一把丢下青衫,靠在石壁下不可置信地喃喃:“不可能。我怎么会主动做那种事?那……这人呢?衣服在,人呢?”
她低首按在心口,抹把前胸,除了点血迹外毫无伤口,甚至手按处饱满柔软,简直是昔日流口水的妙哉。
重整面色,荇菜懊恼道:“什么《玉石还阳功》。剧情大婶,我不要这种结算,我要回家!”
奈何荇菜怎么折腾,剧情文字再没有浮现,像是龙套已经完成演绎任务,结算后不必在剧情中出现。
抱膝蹲坐会的荇菜想起男主朱琴天得那一剑,临死的恐惧让她咬牙切齿:“该死的剧情,你等着,男主有机缘、后宫是吧?
我通通都给你抢过来,咱们不死不休。”
荇菜遍寻不见书生,心生不安,就想这样走掉。她想起师姐金花雁过拔毛的作风,拾起青衫布衣,塞进书生的竹编箧囊,又在箧囊的小抽屉里找到一包银子。
“这还是有钱书生啊,不会是被人谋财害命……财在我手上。”
荇菜甩甩脑袋,背上箧囊。走不多久,路遇三具死状相似的男子尸体。
昨夜浑噩的杀人画面再次纷至上脑。
“修真界的生态圈这么恶劣,这些人也是死有余辜。”荇菜喃喃自语,又摊开手掌,就是这双好看到发光的手瞬杀三人,一时又有些难以接受。
她敲下脑子,一边是土著金莲的生杀自由的世界观,一边是道德法制下教育出来的人生价值观。
“行了行了,不要想。不是有个词:入乡随俗……阿弥陀佛,快走快走。”
荒山野岭,尸体三具,荇菜逃也似向山下飞奔。
逃离山中得一切,荇菜抚胸口,稳下急促的气息。
【书生到底死了还是跑掉?衣服在啊,不能裸/跑吧?】
“姑娘,你没事吧?”
荇菜愕然地看向眼底熟悉的鞋袜,抬头对上书生挂两黑眼圈的脸:“妈呀,你是人是鬼?”
“姑娘?”书生看向逃离的女子,面露不解,“项兄的箧囊怎么会在她那?”
荇菜跑至大道,扶把背后歪斜的箧囊,喃喃道:“不对啊,若是昨晚那个书生,怎么我背上的竹箱子还在呢?两人长得……穿得也太像吧?古代的书生穿着大同小异啊。”
环顾大道,荇菜寻一块路边石头,坐下后静静地思考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
回忆中,荇菜不免交叠双腿,除书生挖坑时的脸面印象,剩下得全是朦朦胧胧中的诱人喘息及右角眉尾的红色旋印。
“姑娘,在呢?”书生近前,眉目舒朗,莞尔笑说,“你是不是见到过我项兄项檀,他的箧囊在你的背上啊。”
【眉角没有红印,果然不是昨晚的书生。】荇菜假装淡定地起身,放下箧囊:“那个……他在山里遇到歹人。”
书生的面上呈现紧张色,急切问:“姑娘,项兄怎么样,他是不是被那三个恶贼杀害?”
“哎,你怎么知道?”还知道是三个!?
荇菜当即反问,耳边是雷鸣般的心跳响声,察觉到内有阴谋。
“姑娘大义,捡回项兄遗物。若姑娘不惧江郎,江郎愿意带姑娘回城安顿。”江郎温润有礼地说。若将此女制服,再卖去花楼,又能得一笔不菲的钱财,可上赌桌翻盘。
荇菜刚要答应,又生出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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