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初吻
叶青说要送人上京的时候,谢逢春知道此行危险,所以在决斗日来临时,他想彼此该是会手下留情,总不能让他们带伤做任务去。
可他万万没想到,叶青提出与四位老前辈一战定胜负。
他不懂古武,前辈们的武力值如何,他没见过,但是四个人的生命值加起来有叶青的三倍长,可想而知叶青的胜率不多且处境危险。
雁霜刀已经陷在闫老爷胖成发面馒头的身体里,被层层叠叠的肥肉夹住,陈三娘的柔功趁机缠上了叶青,老教头一直伺机偷袭,而村长同样持刀,刀宽背厚,长约三尺,刀尖泛着冷光对向叶青,他得意道:“可认输?”
五人的决斗引来了全村的村民围观,谢逢春坐在台前,身后的人群陷入狂欢,目之所及树上挂的,岩石上站的,前前后后,周围一圈全是人,此刻他们欢呼嚎叫,似乎认定叶青已输。
谢逢春握紧轮椅扶手,怒火烧得理智摇摇欲坠。叶青的嘴角破开,黑色劲装看不出来颜色,但他知道他身上多处伤口仍在渗血,刺鼻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这是属于叶青的战斗,他竭力忍住铺天的毁灭欲,台上还未结束,他不能行动。果然叶青松开刀柄,旋身打向陈三娘,被其躲开,随后几人又混战在一起。
梁宇没看过这么精彩绝伦的决斗。父皇在宫里也经常设立擂台,让贴身护卫和禁卫军们对决,他常伴其左右,自然看过不少比武,之前觉得擂台上的武士你来我往拳拳到肉很是让人热血沸腾,忍不住击掌欢呼,但与眼前的打斗比起来,少了洒脱与肆意,宫里的人终究是困兽之斗。
不过,再精彩的打斗,还是让梁宇越过人群第一眼注意到了台前的谢逢春。美人与斗武组合起来,才是真真让人心潮彭拜的画面。
梁宇趁机扒开陷入疯狂的村民,磕磕绊绊地超谢逢春挤去。
“做什么哩?踩到我脚咧~”林药童缩回脚,旁边人高马大的闫秀才立时揽了人入怀,然后一把揪住梁宇的衣领,怒目圆瞪,“往哪里跑?”
梁宇在村里是个透明人,也是个人人都知晓的外人,除了村长几人,无人知他是皇子,只以为是陈三娘抓来的细作养在身边逗乐子用的,所以村里人对他说不上客气,也说不上友好,总之他不惹是生非的话就当没这个人。
早已摸清村里生存规则的梁宇立时双手抱拳,“抱歉,人多太挤。”随即眼睛一转落到壮汉怀中的可爱少年身上,担忧道,“没事吧?”
林药童是个好说话的人,又见人长得眉目旖旎,面若好女,连忙摆摆手说没事。
闫秀才的个头在村里是最高的,加之他浑身肌肉鼓胀,往人群中一站便是异常显眼的存在,榆莲正在为叶青的反击高兴,对着的方向正好是闫秀才这边,老远就看到他揪着人不放,等林药童发了话傻大个立刻乖乖将人放在地上,俨然一副狗腿样,榆莲敛了笑意,目光瞥向别处,看到那叫梁宇的细作落地后,穿过人群走到谢逢春身边。
谢逢春无心搭理梁宇,奈何此人喋喋不休道,“又见到你了,可想起什么来了吗?”
如此便罢了,周围也都是叫好声影响不了一心专注叶青的人,梁宇没得到不回应,企图躬身凑近人耳旁言语,却突然对上谢逢春撇过来的视线,他顿时像个掐了脖的鸭子张嘴无声,浑身止不住颤抖,等梁宇回神后惊恐转身顾不上踩到谁的脚掌,努力跑出了人群,出去时身上被人大力拍青、拧伤也全无察觉。
榆莲将这一幕记在心里,现在还是叶青最重要,她等着决斗结束给叶青包扎伤口。
叶青早知道以一对四少有胜算,但他经过谢逢春木气蕴养,经脉拓宽,内力充沛,体能更是达到有史以来最巅峰,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结果呢,况且,叶青躲过村长的长刀,双脚蹬开闫老爷,拔下雁霜刀旋身与村长刀刃相接,他轻嘲道,“各位老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
身经百战的四人,年少时也曾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快意恩仇,那时还不知这小子在哪儿呢,现在他们还未迟暮到拿不起刀,提不起掌,居然被人说老了,年轻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看剑!”
陈三娘最讨厌被人说老,气疯了的她浑身气势攀升,不在藏私抽出了她的软剑,飞身剑指叶青喉咙。
另外三人则成包围之势合拢围攻目标。
台下在叶青说出那句话后整个安静下来,尤其是叶良木,心中五味杂陈,他已经代理阁长事务多年,然而内里济世阁仍是老一辈把控权柄,倒不是说他有多想掌权,只是兢兢业业许多年,到头来想做的不能做,不想做的必须做,每每想来总觉气馁,他想叶青这是在替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人进攻啊。
台上人招招致命,拳拳到肉,激起了所有人的血性,在压抑过后,全村的人沸反盈天,年轻一代在为叶青呐喊,老一辈人跺跺拐棍,恨不能亲自上阵,将不知天高地厚的叶青横扫在地。
然而叶青从来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复杂,因为他做的一切皆是为了谢逢春,他的荣耀便是谢逢春的荣耀,他的威慑力便是谢逢春的威慑力,他可以横行村内,威震村外,谢逢春也可以,无人敢进犯他,便无人敢进犯谢逢春。
谢逢春感受到了吗?他感受到了。
从叶青决定一场定胜负,从身后的人群欢呼呐喊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叶青的用意。
叶青一直在遵守承诺,护他周全,保他平安,他是他此间世界的支柱。
可是,可是……谢逢春看着叶青倒地,看着他皮开肉绽,看着他满身鲜血的熬到一炷香熄灭,铜锣敲响,他被所有人簇拥着扔起,他与他遥遥对视。
且等着!
叶青拒绝榆莲的包扎,不理人幽怨的目光跑下擂台,推着谢逢春从分流的人群中脱身。
到家后,他犹未察觉危险,故意表现出虚弱脱力,软倒在谢逢春怀中,还怕压着他,只打算半个身子趴伏在他膝头,“快给我治一治。”事实上这不算故意,他的确头晕目眩,失血过多,马上就要不醒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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