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面,就连原先沉默寡言的周挺也忍不住探去了好奇的目光。
但看着看着,心头莫名涌上一种怪异。
肖辞背后的女子越看越是脸熟。
脑袋顿时一个激灵闪过。
她就是当日得罪董嘉柔的瘸腿女子。
她竟然没死!
还和肖辞站到了一块!
周挺目光不停地流转在肖辞和颜衿二人之间,眸中意味深长。
肖辞没理会众人异样的眼光,直接开口问:“她的毒解了?”
何文正到底是个御医,应付这种情况本就得心应手。
但偏偏云雁是肖辞的人,这就意味着下毒之人逃不掉。
他斟酌道:“所幸云雁姑娘服下的量不多,我已金针刺穴,将毒素排出了一大半。现在只需按时服下清毒丸,三天后便可痊愈。”
肖辞想了想,垂眸看向颜衿:“吃过什么东西?”
颜衿缓缓摇头,声音如坠云雾,轻飘飘的:“我什么都没吃过。”
“喝的呢?”
“没有。”
这时,人群中有人叫了一声,众人纷纷转头看去,说话之人正是春巧。
“云雁姑娘,我记得你不是喝了茶吗?”她语气透着一股笃定,“还是采蘋姑娘敬你的。”
采蘋一听这话,隐隐觉察不妙,身子忍不住晃了晃,斜睨着春巧的目光不善。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姑娘你确实喝了茶。”花楹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可是这茶大家都有喝,怎么就你一个人出事?”
“———对啊,这茶周老爷也喝了。”
“———采蘋姑娘也喝了。”
“———这毒会不会就是冲着云雁姑娘来的,她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这里是周府,她才第一次上门,能得罪谁?”
听着周遭杂七杂八的猜测,肖辞沉吟,低头一看,却看不到颜衿此刻的神情。
唯有头上簪着的几朵珠花在焰焰烛火下娇艳欲滴,和紧紧捏住衣裙的手。
心底不自觉叹了一声:有时候胆子大得没边,有时候胆子又小如蚊蝇。
最令人头痛的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才知道怕,原先都干什么去了?
肖辞无奈道:“把她用过的茶水端来。”
花楹心下一喜,连忙小跑了过去。
采蘋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目光死死盯着花楹手中捧着的茶杯。
要不是当时凉亭人多嘴杂,这杯茶水早就毁了,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万幸的是,醉七仙和她无关。
何文正仔细检验一番后,神色凝重。
周震涛请他上门,平日里主要是医治废了经脉的周挺、不举的赵郁珏、以及应该是患了失心疯的赵玉燕。
可今夜竟然让他医治身份低贱且中了毒的琴女,当中肯定大有文章。
再加上这毒来得蹊跷,下毒之人到底有何目的尚未可知。
为了避免引火烧身,当务之急是要明哲保身,配合肖辞把下毒之人找出来。
何文正说:“杯中茶水确实被人下了醉七仙,而且份量不轻,要是云雁姑娘一口气喝完,怕是早就……”
剩下的话,不必言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肖辞神色微变,片刻后淡淡开口:“命还挺大。”
四周静了静。
很明显,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
采蘋瞳孔一缩,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复语:“你确定这是醉七仙?”
“采蘋姑娘这是不信我?”何文正反问。
“没……没……”采蘋结结巴巴道,“只是好奇问问……”
她刚说完,身侧婢子便有些不安:“怎么会这样?那大夫是不是撒谎了?婢子下的明明是……”
采蘋冷冷瞪了她一眼。
婢子打了个冷颤,连忙止住话头,退了几步。
原先沉默不语的周震涛听见二人的话,见肖辞面色愈加发沉,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既然这尊大佛是为云雁而来的,若是主动权一直落在他手上,细查下去,难免不会殃及自身。
既然这毒不是自己人下的,何不先发制人,一招制敌。
想了想,端了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抢先开了话头:“凡是先前碰过茶杯的,都给我站出来。”
一众小厮丫鬟,你觑觑我,我觑觑你,除了一个长得瘦弱的小丫鬟缩着脖子站出来之外,竟无一人了。
这样一推测,此人必定是真凶。
周震涛做出一副气急攻心的模样,伸手指着小丫鬟怒骂:“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到底是何人指使你下的毒?”
话里话外都在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负责沏茶的小丫鬟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用力磕着地板求饶:“老爷明察,婢子冤枉啊!”
“婢子虽然碰过茶杯,可哪敢下毒?况且婢子和云雁姑娘素不相识,婢子没有理由要害她。”
“狡辩!”周震涛一气之下踹了她一脚,又连忙走到肖辞面前,赔笑道,“下毒之人已经捉住,我定当给肖指挥
使一个满意的交代。”
刚说完,摆手唤道:“来人,给我将她绑起来,送到刑部大牢去,严刑逼供。”
周震涛没敢把人交给肖辞,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知舟一眼:“这下要辛苦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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