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时候玉录玳应该要怒一下,或者对着玄烨哭诉委屈的。

毕竟,搜宫对宫妃来说算是耻辱,是皇帝不信任的表现。

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这件事情是有可能拿出来被人反复说嘴的。

但玉录玳没有多余的动作,在她的认知里,这种事情最好是当场证明清白。

她诸多阻拦,在多疑的人眼里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的:“皇上,臣妾无辜,请皇上还臣妾清白。”

“证明钮祜禄妃清白最好的方式就是搜宫。”佟静琬说道。

“皇上,嫔妾所言句句为真!”赫舍里·芳菲也说道。

佟静琬顺着声音的方向暗瞪了一眼。

“梁九功,你亲自去。”最后,玄烨说道。

“嗻!”梁九功领命,带着几个亲信小太监开始搜查。

玉录玳上前一步福了福身,说道:“皇上,趁着梁公公搜宫,臣妾有事要禀。”

佟静琬心头一跳,她又想干什么?

搬宫,搜宫,哪个对后宫的嫔妃来说都是天大的事情,玉录玳为何能这般云淡风轻?

虽说搜宫的事情是她挑的头,但若这事发生在她身上,她可是羞都要羞死了的,怎么还能在表哥面前言笑晏晏的?

玉录玳:……并没有言笑晏晏好么!

佟静琬复杂的感想玉录玳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她只想让这场闹剧快点结束,并且让相关的人都受到惩罚。

“什么事?”玄烨对搜查坤宁宫之事心中到底有些愧疚,便放下茶碗,和颜悦色问道。

“皇上,臣妾是今晨听说王吉出事的消息的。”她把早上和马江的对话大致说了一遍。

玄烨点头,敏锐点出:“刚刚那几个太监招认,一醒来就被派去处理王吉的事情,马江身为王吉的上司,不可能不知道这事。”

“是,但他那会儿却跟臣妾说,王吉还在窝铺。”

“他误导你。”

“皇上英明,若臣妾信了,王吉之死,臣妾怕是百口莫辩了。”

玉录玳话落,吴秋杏与赵冬鹊一左一右扯着马江进了正殿,她做出惊讶的表情,问道:“皇上还没有定马江的罪,你们怎的把人抓了?”

“奴婢给皇上娘娘请安,给佟格格,赫舍里庶妃见礼。”

吴秋杏双手托举,上面是一枚染了半个血手指印的金子,而这金子上,赫然刻着花朵印记。

“皇上容禀,娘娘早先察觉马江有问题,便让赵嬷嬷想法子盯着,刚刚,她发现马江正要将什么东西塞在要封存的物件中。”

赵冬鹊接话:“奴婢见状便和马江撕扯了起来,这枚金子是从马江手中掉下来的,当时在场的宫人皆可作证。”

“是,奴婢看这金子上有血手印,不敢擅自做主,便将人带了过来。”吴秋杏又说道,“请皇上娘娘做主。”

玉录玳接过金子呈给玄烨,玄烨接过,眸色暗沉。

梁九功此时正在搜宫,若这太监得手,那玉录玳才是真正的百口莫辩!

此时此刻,他有些相信,从王吉之死到印记金子都是有心人给玉录玳设的局!

玄烨将金子扔在马江身前,冷声问道:“这金子是哪里来的?”

见玉录玳微微点头,吴秋杏扯下塞在马江嘴里的布团。

“皇上明鉴,这金子是她强塞给奴才的!”马江指着赵冬鹊说道。

玉录玳冷笑:“你是想说本宫指使赵嬷嬷将这枚染了血手印的金子硬塞到你上的吧?”

赵冬鹊立刻说道:“皇上,这枚金子确确实实是从马江手中掉下,奴婢亲眼所见。”

“当时还有很多宫人都看见了,随时可以做证的。”

“奴才冤枉!”马江想辩解,却发现,辩无可辩。

“皇上,先是王吉,后是印记金子,臣妾惶恐!”玉录玳示弱,“臣妾原以为命不该绝,此后余生都该是康庄大道,没想到,竟有这样的杀招等着臣妾。”

“若非臣妾警醒,臣妾就成了贿赂太监不成便杀人灭口之人。”

玉录玳缓缓下跪:“众口铄金,到时候,臣妾这样心怀叵测之人是无福继续相伴君侧了,便是整个钮祜禄氏都会蒙上阴影。”

“背后之人心思之毒,手段之狠辣,是在让人心悸。”

玄烨亲自将人扶起,安抚道:“你放心,朕一定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多谢皇上。”玉录玳抹了抹眼泪,感激说道。

佟静琬人都傻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所以,玉录玳是被人陷害的,而她成了帮凶?

她下意识看向赫舍里·芳菲,见对方也是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又按下了心中的怀疑。

搜宫什么的,梁九功是老手了,这边还在审着马江,他就领着人回来了。

“启禀皇上,坤宁宫并未搜到什么不寻常的物件。”

马江豁然抬头,眼中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他亲眼看见司琴三人拿走装着印记金子的小箱子的!

“你很意外?”玉录玳看着马江点头说道,“算计不成,你倒是该意外的。”

“毕竟按着你们的计划,梁公公应当是带着这枚印记金子回来的才是!”

“拖下去打,朕要知道真相。”玄烨话语中不含感情。

佟静琬心头突突直跳,事情已经差不多明朗了,玉录玳是清白的,那她就是无证诬告。

想到之前玉录玳说的,要严惩无证检举之人,她心中便添了几分惶惑。

马江知道自己这条命无论如何怕都是保不住了的,何必多受皮肉之苦?

于是,他大声说道:“奴才招!奴才招!”

梁九功见玄烨微微点头,便挥退了拉人的小太监。

“皇上,王吉之死乃意外。”

“意外?”玄烨挑眉,这马江真是满口胡言。

玉录玳微勾唇,很满意这信息差的效果,只要康熙从一开始就不信马江,那她就能在这场阴谋中全身而退。

如此,也不枉费赵冬鹊担了胆小怕事,怕受牵连的名头。

就听马江接着说道:“是,深宫寂寥,奴才常常与王吉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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