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拜师礼
立春这日，早早的就有马车从东门出了皇宫，正是陈婉安排去接徐文道的。有来上朝的官员刚好看到马车出来，但那上面带着皇家的标志，一些小官员也就没有多在意，倒是几个老狐狸眯起了眼睛。
长乐公主居住的偏殿已经收拾出来了，徐蝉衣她们在堂中挂好圣仙师画像，又设上香案，摆放好丰盛的瓜果点心。
陈婉跟李嬷嬷此刻正在内屋抓着长孙月儿穿衣服，被早早打扰起来的孩子在床榻上咕噜着，陈婉带来的两个宫女都奈何不了她。最后还是长乐公主的贴身宫女素微出马，手速快的陈婉都没有看清她的动作。
“公主殿下我们要快一些了，徐先生就要到了。”素微轻轻哄着长孙月儿，长孙月儿的双眼睁开一个小缝后看到阿娘也在，也不再反抗了，乖乖的让宫女们为她洗漱。
素微的话不是在骗长孙月儿，徐先生如今下榻的客栈就在京城中心，离皇宫并不远。陈婉还专门派马车去接人，顶多半个时辰就能接回来。
陈婉陪着女儿匆匆用了早膳，李嬷嬷在拜师礼开始前又教了她一遍规矩，长孙月儿全程都是迷迷糊糊没有睡醒的样子，看得陈婉一阵揪心。
“月儿，有没有听清李嬷嬷的话？等下徐先生来了月儿需要做什么？”
陈婉摇晃着女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月儿今日这么困。徐蝉衣倒是很能理解小公主，她心里默默吐槽着，现在才五点半，四点多就把小孩子折腾起来，确实是挺困的。
“唔.......”长孙月儿用力摇了摇脑袋，但依旧傻乎乎的模样。徐蝉衣想了想，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一物，放到长孙月儿鼻下。
！！！
长孙月儿瞬间就清醒了，她用双手紧紧捂住鼻子，泪眼朦胧的看着徐蝉衣，一张小脸皱巴在一起，又似乎是在控诉她。
徐蝉衣摆着无辜的表情将手中的小瓶子收了起来，她们这些天天要起很早打工，有时还要守夜的宫女，提神的东西真是多的很呢。
长孙月儿可怜兮兮的去抱陈婉，陈婉摸摸她的脑袋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时间紧迫，如果徐蝉衣不使用那东西，她也要用些特殊手段来帮助女儿清醒清醒。
不过现在恶人徐蝉衣当了，陈婉乐的当个好人，她牵着女儿出去给她一一介绍，告诉她等下要做的事情。
小公主还是很机灵的，况且已经学习了一段时间，对于圣仙师的情况，也能说出一些来。
这时一个小宫女跑进来报信，徐先生已经来了，陈婉连忙让李嬷嬷先把月儿抱到屋内去，在屏风后面等他们先聊完再进来。
陈婉坐在侧位，将上位留给了圣仙师画像，这已经是很尊重徐先生了。
徐文道进屋看到这一幕，心中对陈婉多了几分认可，至少皇后这次请他当夫子，是真心实意的。
他向陈婉跪拜道：“草民徐文道，叩见皇后殿下，皇后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徐先生快快请起，蝉衣，快给先生上茶。”
徐文道在陈婉的斜对面坐下，虽然之前他对陈婉颇为无理礼。但现在这里是皇宫，他多少还是会收敛一些，再加上，陈家确实是建了那些私塾。
那三座私塾建的很是漂亮，还请了夫子，只待春日就能招收学生入学了。
他巡视完那三座私塾后就马不停蹄的回到京城，陈家为了避嫌于是给他安排客栈暂住，而他也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皇后承诺事情。哦不，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即将教导的学生了。
徐文道挂起得体的微笑与陈婉寒暄，“殿下许诺的事情老夫已经看到了，不知道老夫要教导的长乐公主在哪儿里？”
“李嬷嬷。”陈婉冲屋内喊了一声，李嬷嬷带着一个身着青色宫装，衣冠周正，表情冰冷严肃的小娘子出现。
长孙月儿哒哒哒走到堂上，伸出手规规矩矩的对陈婉先行了一礼。
“月儿见过阿娘。”
随后她又对着徐文道恭敬喊道：“长孙月儿见过徐先生。”
“不敢不敢。”徐文道赶忙起身扶起小公主。这小公主养的胖乎乎的，煞是可人，就连徐文道一直以来冷硬的内心也有了些许松动。
如果要教导的就是这个可爱的孩子，似乎也不错。
他今年五十有六了，对这种可爱乖巧的孩子完全没有抵抗力。徐文道拉着长孙月儿的小手，语气温柔的询问：“长乐公主可愿意拜老夫为师？”
长孙月人微微愣了一下，她还没说两句话，阿娘跟李嬷嬷教的那些也还没施展呢。她想扭头去看看阿娘，却又感觉这可能不太好，抬头往徐先生身后望去，李嬷嬷冲她点了点头。
“吾愿意！”她大声道，声音洪亮，一看就是个有劲的孩子。
徐文道为她整理了下衣冠，旁边的徐蝉衣见状忙端上来一个水盆，徐文道带着小公主行了盥洗之礼，随后就是对着堂中挂着的圣仙师画像行扣首礼。
徐蝉衣站在后面看得稀奇，古人这拜师程序也太多了。她不知道的是，如今这规模已经是陈婉十分简略的，一些书香门第拜师甚至会广邀亲友去观看，而那些学院招生众学子一同拜师的场景，也是无比壮阔。
等到徐文道又坐回座椅上，陈婉示意阿绿将东西拿来，有拜师需要的束脩六礼，还有陈婉专门准备的一盘子金银跟几张地契。
徐文道拿过地契一看顿时震惊的望着皇后殿下，那上面赫然是京城离皇宫最近地方的一处房产，还有些许良田。
京城的房屋有多贵，徐文道声明鹤起的那几年也没能买下一处，但可能跟他只收学生束脩不收外礼有关。
“徐先生以后肯定是要常住京城的，这是本宫给你安排的住处，离皇宫颇近，徐先生如今年龄也大了，省了那些个车马劳顿也是好的。”
“剩下那些良田，徐先生就当是本宫捐的学田，已经安排了专人打理，每月账目会送到徐先生府上。”
徐文道将东西放回案上，对陈婉恭敬行了一礼，他没有想到第一次收礼，居然就收到了这么实惠且厚重的礼物。
“老夫谢过皇后殿下赏赐。”
陈婉笑着摆摆手，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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