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听闻狼牙山素来就有狼群出没,听这声音,狼群貌似就在附近百余米以内,咱们得当心点。”
众人听闻此话,内心惶恐不安。
山匪头子捂着受伤的左耳,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渗出,即便狼狈如此,他依旧在下属面前表现得不慌不乱,命令道:“关好寨子的门,做好抵御狼群的准备,不过你们放心,狼群怕猎户,咱们狠过猎户,它们不敢轻易攻寨的。”
狼的嚎叫声此起彼伏,声音越来越近。天色渐暗,透过寨门的缝隙瞥去,幽暗的丛林闪着一双双暗绿色的光,那是野兽的眼,它们正虎视眈眈地盯着紧闭的寨门。
寨门后方站着身高马大的山匪,他们虽杀人抢劫,无恶不作,但还未从与野兽|交锋过,不知手里的铜刀利斧能否与狼群的獠牙抗衡。
一双双幽绿凶狠的眼眸在靠近寨子后,狼嚎声蓦然消失,黑夜的茂林寂静得可怕,哪怕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都能让山匪们提心吊胆。
“怎么办?大哥,你说它们会不会闯入寨子?”
“野兽攻入人类的地盘,为的不过是食物而已,去!去拿寨子里的生肉和前些天打来的野货都扔出去,只要它们吃饱了,自然就拍拍屁股走了。”
狼群若真是如此,倒也没什么可怕的,山匪们逐渐开始掉以轻心,以为将寨子里的食物抛出去就能避免被狼群袭击。
然而就在他们打开寨门抛掷生肉的时候,林中那一双双幽绿的眼睛遽然间变得煞红,黑色的身影如飓风般扑来。
“快关门!”
众人惊慌失措,狼群的攻击速度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关门,那些带着血腥味的生肉、野禽被一抢而空,它们显然并不满足于眼前这些食物,凶猛的野兽没有丝毫犹豫,闯入寨子中厮杀。
霎时间嘶吼声与惨叫声交织层叠,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昏睡过去的茗月似乎有了知觉,耳边传来野兽的低吼声,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痂,迷糊之中的她饧眼看向寨子里的火光。
山匪们以火驱赶狼群,但却无意间失了手,寨子的粮草屋一点即燃,不到半刻钟便漫天火光,浓烟滚滚。
茗月试图睁开眼,却感觉全身无力,连抬抬眼皮都疲累无比,更别说要站起来逃命了。
周遭的气温在逐步上升,里层的中衣已被细汗染湿,黏糊糊地有些难受,她挪了挪身子,朝着阴凉处蠕动。
突然间,身旁出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担心是山匪折回来,连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佯装成一具死尸。
火烧粮草屋的浓烟从门缝里渗入,她忍不住呛咳几声,又生怕被贼匪发现她已经醒了,她只能极力忍着,即使脸憋得通红,脑子进了浓烟像是有种要炸开的感觉,也不敢吭声半句。
窸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脚步声不像是山匪的,因为声音极轻,如落叶点地,若非离得太近,否则都难以察觉,这与行动野蛮的山匪不相符。
是狼?茗月胆战心惊。
如果来者是山匪,她或许还能想想法子逃脱;可如果是野兽,那现在的自己就是一块鲜美的活物;野兽的残暴可是毫无人性,毕竟它们本就不是人,弱肉强食是它们的天性。
她挣扎着无力的身子,想要躲进暗处的水缸后,可还没爬出两步路,正对西南方向的窗子被推开,模糊的光影之中她看见一个似狼非狼的敏捷黑影飞窗而入。
茗月来不及逃跑,更来不及张口呼救,她的身子就被腾空托起,无力的身子像一捆麻袋一样被人扛在肩上。
她这才意识到扛起她的不是野兽,而是人,只不过此人瞧着不像是山匪的人。
他半衤果着上身,腰间缠着一条银灰色的动物皮毛,恰到好处地掩盖了私/处。
那条银灰色的皮毛顺着腰肢盘旋直上,末端搭附在他的左肩之上,而茗月则被他扛在右肩,头脚朝下,腰部挂在他的肩峰上
“你是谁?快放开我,否则我......我要咬你了。”
茗月本想壮着胆子吓唬他一番,却发现自己被人箍住手脚,跟麻袋似的挂在人家肩上,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只有嘴巴了。
可她睁眼准备下口咬人的时候,双眼正对着的却是他那麦色的腹肌。紧致的肌肉线条如沟壑般嵌入肌间,成块的肌肉有节律地收缩着,浑身上下散发着男子之气,又颇具野兽的狂莽。
茗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头一回瞧见如此阳刚之躯,竟不自觉地脸色发红,慌乱地闭上眼,哭喊道:“我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我是京城太傅家的千金,只要你放了我,我阿父定会重金酬谢。”
以往的她是个遇事不慌,性格要强的女子,即便是被易茗星那对母女公然欺凌也不曾落过半滴泪,就算是被山匪绑了,她还敢壮着胆去撕咬贼匪,因为她知道山匪是人,他们想要的不过是钱财和女色。
可这一回,她是真的怕了,因为她看不见此人的面孔,也未曾听他发出过半点儿声音,身上的兽皮似乎在提示着此人和狼群是一伙的。
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个陌生又恐怖的男子到底是人还是野兽,他要什么?他为何要绑走她?茗月一概不知。
男子一声不吭,单手将茗月扛着走,在他肩上颠簸的茗月哭得眼泪干涸,声音嘶哑,都未能得到他的半句回应。
茗月睁着一双婆娑泪眼,视线穿过他腋下的缝隙瞧见身后的山寨已是冲天火光,房梁一根根的倒塌,山匪的惨叫声像蝼蚁被烧焦时发出的噼啪声,淹没在了火海之中。
她不知是否该庆幸自己是被人扛了出来,而不是变成了一具焦尸。
可是她被一头“野兽”像猎物一样扛在肩上,他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这种命不由天,更不由己的感觉让她心灰至极,尤其是看到后边跟着十几条凶猛的灰狼,她吓得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夜幕已降临,浓厚的云层遮蔽了月光,放眼远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刚开始还有身后的火光照着前路,她依稀能看见一点儿。
走出几百米开外,寨子的大火在她眼里却越变越小,眼前的黑暗则越变越大,直到最后就只能看见零丁火星。
“你要带我去哪儿?”
茗月扯着沙哑的嗓音问了出来,她希望能得到对方的一点回应,就算是死路一条,也想死得明白些。
男子依旧未答话,没有月光的夜晚,前路漆黑一片,几条灰狼走到前方为他开路,其余几条则散在地走在他周围,就像是他的贴身护卫一般,只要四周有一点儿风吹草动,警惕的狼群竖起耳朵,匍匐着身子做出攻击之势。
在发现是一只野兔经过后,它们放松了警惕,反倒以猎食者的心态注视着不远处的猎物。
后方的狼群意图捕食野兔,一直未吭声的男子突然嚎叫一声,那声音高昂悠长,和狼嚎声有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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