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琦兰一句句的责问犹如敲钟人点醒了易太傅,只可惜她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之人。

他不是没有半点怀疑,而是不愿将此事迁怒于丁氏母女。

面对四妹的质问,易太傅垂首不言,他虽担心茗月的安危,但此刻当务之急不是去追究是谁的过错,而是想法子找到失踪的茗月。

他摆了摆手,命她退下,而易琦兰却不依不饶,非得要他当着逝去阿母的令牌,还茗月一个公道。

易太傅担心她这一吵惊动了老宅里的其他人,于是只好嘴上应着:“月儿是我的骨肉,为兄比任何人都担心她的安危,在事情真相没有定论前,为兄不想因为你的偏见而伤害了无辜者的心。”

他这番言辞显然就表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即便当真是丁氏陷害了茗月,想必他也不舍得重重责罚,易琦兰对他失望透顶,愤怒甩手离去。

易琦兰从灵堂的偏门离去,不料撞见了廊檐下站着的人,她诧异地望着他,那人正是易茗晟。

“晟儿?你是何时在此的?方才我和你阿父的话你都听见了?”

“兰姑姑此话是何意?晟儿应该......听见什么吗?”易茗晟搔首歪头,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易琦兰盯着他那对天真无邪的眉眼,他虽然也是丁氏所出,但生性怯懦,想来也不敢干出祸害手足那等丧尽天良之事。

“没什么。”

易琦兰转身离去,而易茗晟则跟着转过身来,躬身对其作礼:“兰姑姑慢走,早些歇息。”

屋内的易太傅听见门外的动静,回头一瞧,易茗晟正缓缓走来,并对其说道:“阿父守着大母的灵柩也有好些时辰了,晟儿担心您的身体,想着来替你守一会儿。”

易茗晟自觉地披上生麻制成的斩缞跪在易太傅身侧,潜心为祖母诵经默念。

他年纪虽小,却知道体贴心疼阿父,易太傅不由地心头一暖,霎时间老泪盈眶。

他本想好好盘问茗月被掳之事,可在瞧见幼子专心致志为祖母诵经后,易太傅欲言又止,心里想的是,稚子无辜,长辈之间的恩怨切莫牵扯到子辈。

父子俩交替着守夜,两人之间一夜无话,直至次日清晨。

跪垫上昏昏欲睡的易茗晟是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他揉了揉惺忪睡眼,闻声望去,来人正是长安太傅府上的卢管家。

卢管家连夜赶路江南,进门时,只见他身上沾满尘土,裤脚也被泥水浸湿。

他急急忙忙地下马车来到易太傅跟前禀报:“回禀家主,老奴无能,未能找到女公子,只找到了这个。”

说着,他从袖口内掏出一枚雕花翡翠,双手颤抖着呈给易太傅。

易太傅一眼认出这是茗月阿母的遗物,她一直带在身上的,如今玉已寻回,可人却无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卢,月儿呢?你找到她了吗?”

“家主,老卢派去的人找到了山匪的营寨,可是不知那里是何时被大火烧毁的?老奴亲自前去寻找女公子的踪迹,寨子被烧得所剩无几。残垣中找到了几具焦烂的尸首,虽然无法辨别面目,但从身型骨架来看,那些应该是山匪的尸首,至于女公子的下落,老卢没能找到。”

老管家跪地叩首,以此聊表自责之心,他也没想到山匪的寨子会被人烧毁,如今连茗月是生是死都不知。

易太傅焦急追问:“那这玉又是在哪儿寻回的?”

“这枚翡翠玉是老奴在翻找营寨的时候,在一处焦木之下找到的,只可惜只找到了玉,家主,女公子她可能已经......”

一听说这块玉是在被烧毁的山匪营寨中寻回的,易太傅心里忐忑不安,这么说,大火烧寨的时候,月儿很有可能也在那儿,没有找到尸首不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易太傅扶头呜咽起来,他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哭喊着茗月的名字,双腿止不住地发颤,一个踉跄,往前栽倒下去。

旁人大惊,慌忙上前拖住他的身体,易茗晟扑在他身前,焦急地喊着:“阿父!来人!快去找郎中!”

易太傅喘着大气晕厥了过去,昏睡中的他似乎梦见了故去多年的发妻简氏。

“蓉儿?”

简蓉背对着他,正端坐在镜前梳妆,青丝宛若垂柳覆于肩背之上,掌心里的桃木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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