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中书舍人陆飞扬带中书门下一干人等赶到了。

陆飞扬的到来缓解了双方的战斗情绪,但双方依旧谁也不肯让谁。

陆飞扬只得依次开劝,把底下人先撤了,坐下来详谈。

不想,不光公主和林哲不买帐,就连承王那边也不买帐。

不是承王的高级幕僚孙新叫中书门下来人的么?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陆飞扬很是恼火,如果事情不能有效解决,陆中书那真不好交代。

陆飞扬于是把孙新叫到身边,劈头盖脸把各种利害关系一摆,孙新只得听他的。

先行把承王府护卫后撤,承王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听之任之,毕竟动起手来也不好收场。

承王这边搞定了,陆飞扬便换了一副嘴脸到公主和林哲这头来。

公主赵晨可没有好脸色给陆飞扬,赵晨说:“不要废话,识相的就叫他们把人交了,不然啥也不好说。”

陆飞扬晓得公主不好对付,他当然不得跟公主正面冲突,他要逼林哲撤人,只要林哲肯撤,他也就功成身退了。

当然林哲不会轻易撤人,他会和陆飞扬讨价还价,只是陆飞扬没有条件给林哲开。

陆中书在陆飞扬来之前就发话了,必须无条件把开封府捕快赶走,把承王府丢失的颜面拿回来。

陆中书这个要求委实有些过分。

即便陆中书自己出马也未必能做的到,更何况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开封府哪里会买中书舍人的账。

心里憋屈的陆飞扬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在盘算如何应付了。

陆飞扬认真分析了公主和林哲的各个方面,决意采用另一种方式来逼林哲。

让这位殿试榜眼自己在利益中权衡,从而达到目的。

陆飞扬的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

林哲根本就没按陆飞扬的想法走,陆飞扬精心设计的盘算一开始就落空了,这让陆飞扬很受打击。

搞不定林哲这边,承王那边肯定不得肯,他们的人又会重新围上来,到那时酸爽的场面又会失控。

此时的陆飞扬犹如困兽一般,一只脚已经到悬崖边了,随便一点力都能将其击下悬崖。

关键时刻体现出来的还是陆飞扬命好,三司使韩秉率一大拨三司官员随从赶来了。

韩秉的到来无疑是救了陆飞扬的场,这把陆飞扬感动的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一脸正气的韩秉直接用三司官员和随从围住了公主和林哲。

“是比人多吗?你们开封府充其量也就五千张嘴,还想在东京汴梁城一手遮天吗?连堂堂承王府你们都敢下狠手,由此可见你们开封府平日里有多嚣张跋扈。”

三司使韩秉上来就很不客气,也不问青红皂白,这和韩秉的一惯作风很不相符。

公主那一刻有些发懵,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娃,没见过啥世面,手里又没兵没权的,只空挂了一个嫡公主的虚名而已。

林哲则表现尚好,没有被三司使韩秉的气焰所吓倒。

“开封府有多嚣张我们没看到,不过你们三司却猖狂的很,这么多人围着公主不行礼也就算了,还恶言相向,有朝廷命官的风度没有?还有一点要强调的是,开封府并未对堂堂承王府下狠手,倒是堂堂承王府反应偏激,给人一种作贼心虚的感觉,动不动就抬中书门下和啥来吓人,有堂堂承王府风范没有?由此可以肯定以及确定,堂堂承王府若不是干了天大的坏事,不会这么惊弓之鸟。”

林哲话说的很到位,等于是扒了与世无争承王府那张龌龊的脸。

三司使韩秉哪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韩秉一直以来就为承王府量身定做与世无争,岂能如此就变了?

承王府在东京汴梁城一贯的好名声岂能如此就毁了,韩秉必须压制住林哲,把林哲打趴下了,其他人就不敢叽叽歪歪了。

想此,韩秉给他的头号跟班度支司韦涛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出击。

韦涛年轻气盛,早在一旁按捺不住了。

“你们不要污蔑承王府,东京汴梁城哪个不晓得承王府的仁义,你们污蔑不了承王府英名。”

盐铁司任一方不服气的补了一句。

“不要以为承王府好欺,也不要以为东京汴梁城都是你们开封府的地盘,你们要小心初一十五。”

任一方重点提到了初一十五。

林哲没好气的说道:“对,东京汴梁城不是开封府的地盘,但也不是你们的地盘,开封府捕快在哪以及干啥都轮不到你们操心,你们这么多人围过来也没用,你们识趣就赶紧散了。”

散了?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散了?

韦涛可没这么听话,韦涛虽没林哲这般机灵,但小聪明还是有的。

“我们过来就是要盯你们的,看你们干坏事没?承王府是多好一座王府,你们居然来搞事,像话吗?你们不想惹麻烦赶紧把人撤了,不然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韦涛话语中透着无比的蔑视,几乎是威胁的口气,这让赵晨很是不满,赵晨本不想出言的,可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你们脸皮能薄点行吗?开封府捕快又不归你们管,你们有啥资格盯?还

有你们给人吃过好果子吗?别讲话像放屁一样,没一点意思。”

赵晨以牙还牙,言外之意就是你们三司算哪根葱。

三司使韩秉被公主这么一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正为难之际,陆飞扬上来了。

陆飞扬挺会察言观色的,他看出三司使韩秉不想招惹公主,他立马就上来了。

他得配合三司使韩秉搞定公主把这些野蛮人赶走,自己也好回中书门下交差。

陆飞扬说:“公主殿下,这里太乱了,为公主殿下的安全,公主殿下应该及早移步公主府。”

陆飞扬表面上恭恭敬敬,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陆飞扬这是在要求公主回府。

赵晨当然不会听陆飞扬的。

赵晨不但不会听,反而会对陆飞扬不客气。

“陆舍人,本公主在哪碍你什么事了,你有啥资格管本公主回不回府,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再说了,本公主出来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赵晨说完瞟了一眼林哲,那意思就是本公主够可以的了,在这替你挡刀。

林哲回了一个眼神,那意思就是还要再狠点,不然他们不得走。

赵晨心里咕了一句,我是公主,又不是泼妇,还要怎么狠?

林哲正想提示赵晨该怎么做,陆飞扬这边又开口了,看样子赵晨的话没能吓住他。

“公主殿下,下官也是一番好意,这有这么多拿刀的,万一场面失控,危及到公主殿下的安危,那怎么得了?”

陆飞扬边说还边围了上来,可把赵晨气坏了。

赵晨脸一板,训斥道:“陆舍人,你给本公主滚远一点,如再敢靠近,休怪本公主不客气了。”

赵晨毫不客气,一点情面都没给陆飞扬留。

盐铁司任一方看不下去了,对赵晨说:“公主殿下,陆舍人为了公主的安危尽心尽力,公主殿下岂能一味的训斥,再者,陆舍人乃五品京官,公主殿下这么做合适吗?”

盐铁司任一方真是爱管闲事,这事你管的了吗?

赵晨白了盐铁司任一方一眼,说:“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就合适?你们也晓得自己是京官,那为啥还要这么龌龊?再者你们哪个没做过坏事?”

赵晨根本不买盐铁司任一方的账。

盐铁司任一方被公主这样一怼实在是有些不爽,任一方以前晓得公主不好惹,没想到这么不好惹,想想还是退下去看热闹的好。

盐铁司任一方不作声了,一直在旁没出声的户部司严之厦在三司使韩秉授意下上来了。

户部司严之厦先是干咳了一声,而后说:“公主殿下,我们三司官员在大宋朝算是廉洁的了,公主殿下如有我们三司官员贪污的证据,那就请拿出来,否则公主殿下就不该这样讲。”

赵晨看着户部司严之厦这糟老头就恶心,连正眼都未瞧他:“本公主讲了又如何?你们三司有多龌龊大家都清楚,都不是玩意的玩意,少他妈在这装,惹翻了本公主,就不是有没有好果子吃的事了,本公主一定奉陪到底。”

赵晨这话说的狠,一点余地都没留,户部司严之厦不由退了下去。

一旁的三司使韩秉肚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火,可又不好发作。

让韩秉头疼的是,他的三得力干将跟公主交过手后就开始退却了。

也是,公主的强硬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刚开始来的时候看公主的态度阴不阴阳不阳,他们以为吃定公主和那个林某人了。

没想竟是现在这种情况,公主和那个林某人不肯退让,这不光让三司使韩秉脸上无光,还会累及三司使韩秉在朝中的威望。

这还没完,此等扫面子的事到时定会传遍整个东京汴梁城,成为别人饭后的谈资与笑话,这可不是小事呀,得想办法解决才行。

三司使韩秉此时有些后悔来趟这浑水,随便派个得力干将来就好了,也就没这麻烦了。

事到如今如何体面脱身成了三司使韩秉的当务之急,三得力干将是指望不上了,唯有自救,不然真会成为笑话。

三司使韩秉想此眉毛一挑,说:“来人,把街给我围了,不许任何人通过。”

三司使韩秉话很有分量,三司的人和承王府的人立刻便行动起来。

韩秉要封街,这可把陆飞扬急坏了,陆飞扬原以为三司使韩秉的到来会促使事件往好的方面发展,没想是这种结局。

三司使韩秉封街,这无疑会把事件复杂化了,一定会和开封府捕快起冲突。

一旦起了冲突,陆中书是第一个不会答应的。

陆中书的设想是兵不血刃将开封府捕快赶走,决不能起冲突把事搞大了,可陆飞扬还真没本事完成陆中书的设想。

陆飞扬赶紧把陆中书的意思传达给三司使韩秉,让他全面斟酌,不要把事态扩大化。

三司使韩秉虽不大愿意,但陆中书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三司使韩秉考虑再三当下便决定所有人先回撤承王府。

局面瞬间平息下来了,林哲松了一口气,赵晨同样如此。

两人都是麻着胆子在那死撑,如果三司使韩秉不做让步,谁也无法预测事情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看三司的人和承

王府的人都退却了,赵晨问林哲:“他们都撤了,咱们是不是轻松一下,先去用早膳再说?”

林哲不好回绝,毕竟公主刚出了不少力,一口回绝很不地道的,林哲只能说好。

林哲把注意事项跟王伦交代清楚,便和赵晨到了附近一家酒楼。

一晚未睡再加一晚未进食,林哲确实饿了,早点一上来,林哲也不客气了,张嘴便吃。

赵晨对吃却不太感兴趣,她关心的是林哲是否是阉人,是阉人的话就太可惜了。

赵晨问林哲:“怎么进的内侍省?没啥事进内侍省干啥?”

林哲边吃边答:“这是命令,林某也没办法,安排你进你就得进。”

赵晨盯着林哲又说:“内侍省都是太监,内侍省都都知吴岭那可是资深老太监,你莫非也是?”

林哲手一摆说:“林某不是,林某只是在内侍省挂一个名。”

“干嘛挂一个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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