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城门口汇合

两边发生的一切都被宋祁和谷小满看在眼里，秦家人之间的真情互动触动着两人，也让他们觉得选择帮助这家人是正确的决定。

两人快速喝完粥，便开始处理野鸡和兔子，秦家两兄弟听到动静也赶忙过来帮着一起，众人一阵忙活，一道粉葛炖野鸡和一盘美味的烤野兔香喷喷的上桌了。

方氏已仔细地将堂屋的桌椅收拾出来，摆好碗筷，大家围坐在一起准备吃饭，秦大爷也被搀扶着出来和大家一起用餐。

谷小满见秦家几人十分拘谨，便主动给每人碗里舀上一大勺粉葛炖鸡，热情地说：“大家快尝尝新吃食粉葛，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粉糯好吃。这粉葛啊，可是好东西，不仅味道好，还能让大家吃得饱饱的。”

说着，他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兔肉给秦大爷，“大爷，您尝尝这烤野兔，外焦里嫩，可好吃了。”

秦大爷满是感动地接过兔肉，“孩子，你们费心了，除了感谢我也不知该说啥好。”

在谷小满的带动下，大家渐渐放松下来，开始品尝这来之不易的美食。

秦牧吃了一口粉葛，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太好吃了！小满哥，这粉葛真的好粉糯，和肉一样好吃。”

秦越也跟着说道：“是啊，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食物了。”自从父亲被征兵后，家里就没吃到过肉食，遭难逃进山里后，更是没有吃过一顿饱的。

“好吃就多吃点。”谷小满一边说着，一边给大家的碗里继续菜。

吃着吃着，大家打开了话匣子，这也让宋祁和谷小满了解到秦大爷是周边四个村子的里正，他们这里算是霄北县城比较穷的山村，民风最为朴实，他想不明白为啥会有劫匪过来抢劫。

前几日秦大爷是抱着等死的心态回村，看到惨死乡亲们无人收尸，便拖着伤腿将他们一一掩埋，他核对过人数，有少量人不见尸首，猜测可能逃进大山了。

现在他腿有治愈的可能，他想等完全恢复了，就在山里寻人，要将逃进山里的乡亲们找到，告诉他们找粉葛、山药和百合的法子，让更多的人活下来。

宋祁听闻秦大爷的计划，与谷小满商量，决定把烧木炭的法子也告知他们。

由于明早就得继续赶路，来不及手把手现场教学，宋祁便拿出笔墨，将窑洞的选址、挖窑、砍柴、装窑到烧窑的要点每个步骤用图文结合的方式详细记录下来。

当他将图纸递给秦大爷时，却被拒绝了，秦大爷深知有了烧制木炭的法子，更能保障自家安稳的度过这个冬季。但是人不能贪得无厌，这么珍贵的法子，他受之有愧。

在宋祁和谷小满的劝说下，秦大爷最终收下了烧制木炭的法子，并承诺此法未来只有他一人知晓，且烧制的木炭只用于帮助乡亲们，绝不他用。

宋祁和谷小满既然能拿出这法子也就不在乎其他人学会，但是秦大爷能做出如此承诺便也能证明他是一个正直善良、坚守本心的人，也让他们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第二日凌晨，宋祁和谷小满便收拾好行囊，准备告别秦家几人继续赶路。

院子里，秦家人都早早地起来为他们送行。秦大爷也坚持起来要送他们，让两位孙子左右搀扶着站在院门口，眼中满是不舍与感激。

“宋小哥、小满，你们这就要走了，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们。”秦大爷声音有些哽咽，“你们给我们带来的不仅是食物和生存的法子，更是活下去的希望啊。”

宋祁再次叮嘱道：“秦阿爷，记得按时换药，此处不宜久留，待腿伤好转就进山继续隐居生活。”

“你们放心，我们商量好了，先住在后山一个隐秘的山洞，待阿爷的腿能走了，再回山里躲藏的地方。”旁边的秦越接话，小小的脸庞上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你们保重，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谷小满没有在意秦越的承诺，只顾着叮嘱他们注意安全，“深山也危险，你们别太往深处走，躲藏的地方周边设好陷阱。”

“好，我们注意安全的。”

“孩子们，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秦大爷挥手与两人告别。

宋祁和谷小满按照既定的路线往县城方向走，沿途又经过了几个村子，无一不是被烧毁且空置。

这等于是霄北县的东南边所有的村子被全军覆灭了呀！

对此两人也越来越疑惑，这么严重且波及范围如此之广的灾难，县衙官府不可能毫无察觉吧？

难道是官府获知消息时为时已晚，还是其中有着更为复杂的缘由呢？

从中能窥见一斑，梁王这么极端的征兵行为，说明他方在于朝廷已然处于劣势而且很可能进入白热化，这才无暇顾及民生。

两人怀着沉重的心情探过一村又一村。

“呜呜！”跑在前方的雪球，突然朝他们示意，欢快的摇了摇尾巴，转身继续往前方奔跑。

谷小满立马看出来了雪球是发现熟人了，转头看向宋祁：“祁哥，雪球应该是发现舅舅他们了，这里是不是快靠近县城门口了？”

“嗯。”宋祁微微点头。

“我们快跟上，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情况如何了，可别所有村子都如我们见得的那样惨。”

他们在前方小树林的一个隐秘角落，看到了分开一天多的刘长风一行人，大家围坐在火堆旁交换了各自打探到的信息。

三组人朝着三个方位探查了约两天的时间，基本上涵盖了霄北县的三分之二的村子，宋祁迅速整合三组探寻到的信息后分析得出：

所有村子都经历了九月上旬的秋税、九月中旬的征兵役、九月底的大规模抓男丁充军。之后，各村并非都遭遇了劫匪袭击，受灾最严重的是宋祁和谷小满探查的县城东南边的村子，越往西北方向，村子受损程度越轻，有的村子只是空置，并无被抢劫和烧毁的痕迹。

听了宋祁的分析，谷小满皱眉问道：“祁哥，照你分析的来看，这些劫匪是从东南向西北方向行进的，后面的村子得到消息后，可能提前弃村逃走了。那他们会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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