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校尉,我们现下要做什么?”

忽然一声询问打断了霍去病的思索,他回过神,来看向已经集结完毕的士兵们。

“今日行伍中,能连续跑马三个时辰以上者,出列!”他巡视着士兵们,大声喝到。

片刻之后,开始陆陆续续有士兵们骑着马出了列,在操场的一侧战成了一排。关月尧转头望去,不过堪堪数十人,与一旁的大部队相比起来,着实显得有些可怜。

而此时,上林苑中的这八百甲士,犹如此时的汉军的一个小小缩影。真正称得上精锐,能够适应长途奔袭作战的骑兵,能有个十之一二,便已算是难得。

霍去病站在好友的身旁,看着此时的情景,即便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仍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好在,他对于这支将完全从属于自己的军队,已经做好了训练的规划。他相信,只要经过长时间系统性的训练,这些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出列者归队,今日先习骑射,所有人,上马!”霍去病一边发号着施令,一边翻身上了马,面前的人群中,发出了一阵不甚齐整的声响,听得他眉头一皱。

“你们自己听听,这样的动静,该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该发出的吗?!所有人,下马!”

霍去病手持着马鞭,冷着脸策马环绕着士兵们组成的方阵,大声呵斥道。待到众人下了马,他又大声喝到。

“上马!”

听响动,似乎较上一次好上了些许,但总有些不太和谐的声音稀稀拉拉地在四处响起。关月尧跟在好友的身边,甚至瞧见了一两个上马失败的士兵。

下午时原定的骑射训练在这样的“下马”与“上马”声中,渐渐被消磨的大半,仍不见停下的势头。

总是有那么一点不和谐的声音,在众人上马后才慢了半拍地响起。可那个声音又总是被淹没在了人群中,令人难以捕捉。

这样重复而枯燥的训练,是十分消磨人的意志的,练到了最后,就连关月尧也渐渐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了起来。

她骑着驰昼,站在了方阵的后方,试图揪出那个总是拖后腿的家伙。

“以其这样因为一个人而浪费大家的时间,倒不如将他揪出来,事后自己加训就是了。”关月尧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而今日的训练甚至还没有正式开始,不免焦急地在心中暗暗想到。

显然,如此想的,并不止她一个人。

就在那个慢半拍的动静再次响起时,终于有一个声音忍不可忍地响了起来:“杜路明,你小子怎么回事,每次都是你!就因为你一个人,害得我们所有人一整个下午都在这上上下下地被折腾,连个上马都上不清楚,你他娘的从什么军?!”

随后,军阵之中传来了一阵骚动,待关月尧反应过来时,军阵的中央,已能隐约看见两个扭打在一起的身影。

以这两人为中心,众人纷纷散开,又自发地形成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圆圈。而战马们,却似受到了场上气氛的影响,开始躁动不安地撩起了蹄子。

“都让开!让开!”霍去病与关月尧见此情形,不敢稍作怠慢,一边大声呵斥,一边分开了众人,策马跑进了骚动的中心。

见两位长官赶到,不必人拉架,两人便自觉地分了开。

其中一个身形颇为壮硕,形容也有些粗犷满脸络腮胡的青年汉子,面朝着两人跪了下来,手指着另一个少年,愤愤说道:“霍校尉,关校尉!就是他!杜路明,每次上马他总是慢一拍,才害得我们训练了这么久!”

“你叫什么名字?”霍去病却没有理会他的指责,而是看着青年神色淡淡地问道。

“小……小的叫窦实,是您麾下一名伍长。”

“好,窦实,这个杜路明的上马训练以后我便交给你了,三日之内我要你将他的上马速度能够跟上大部队。”

随着霍去病的话音落下,除了窦实轻轻地一声“啊?”之外,周遭的人群里又响起了一阵略带着幸灾乐祸意味的窃笑声。

“窦实,今日我念你初犯,不会惩罚你。正好借此事,我要再次重申,我们是一个集体,是日后上阵时能够将后背交付给对方的同袍与兄弟。

我且问诸位,面对兄弟,你们会这样在看到对方有不擅长的事情时,大肆嘲笑、检举揭发、作壁上观吗?

这样的兄弟,在面对危险时,你们敢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对方吗?“

少年仍带着青涩的嗓音响彻了整个沙场,不少士兵都面如羞愧之色,垂下了头。

可霍去病并没有因为士兵们的反应而停止自己的训斥,他又转向了那个名叫杜路明的少年道:“至于你,三日之内,若还不能跟上众人上马的速度,逐出军营,发还原籍。”

“遵命。”两声有些轻巧地回复从地上跪着的两人口中吐了出来。

“你们说什么,大声点,听不见!”霍去病明明听见了两人说话,却故作没有听清,大声地命令道。

“遵命!”这一次,两个士兵咬着牙,大声回答道。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霍去病调转了马头,打马朝着场外走去。

“所有人重新列队上马,每人射十箭,中环数最高者为优胜,赏十金。”他最后看了一眼士兵们,高声命令道。

这一次,再也无人质疑他的决定。

总算不必再仿佛没有休止的上马下马了,众人无不暗自松了口气,老老实实上了马,排好了队伍射箭去了。

*

结束了第一日的操练,霍去病与关月尧都没有留在营中用晚餐。

一是因为再晚些若是误了宵禁,总归是麻烦。二来训练了一天,攒了一身的臭汗,关月尧急着回去好好洗个澡呢。

至于那些加训之事,自有军中照管军纪的部曲监督,不必他们费心。

“去病,你找到那个中人究竟靠不靠谱啊,让他看个房子,怎么这么多天了,连个消息也没有?”两人走在路上,关月尧苦着脸问着好友。

如今,她着实有些害怕回到卫家。即便有去病在,那种挥之不去的寄人篱下的感觉,都让她无法再像先前那般当作自己的家一样住的舒坦。

何况,不论她如何开解自己,至少这段时日,至少在她还没有完全放下这段暗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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