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金屋藏

祝遥栀将手心贴在李眉砂脸上,借他的脸降温。

李眉砂闭着眼睛,只是在她的手略微移开一点时,就会继续贴上来,无意中像是在蹭她的手心。

少年墨发缭乱,脸上浮着薄红,虽然是被她揉出来的,看起来杀伤力削减了不少。

祝遥栀问:“你不把我抓去仙盟蹲大牢么,首席。”

李眉砂连眼睛都没睁开,“你并无罪行,也并非孽物。”

她摸了摸下巴,“可我应该也算不上什么清纯无辜的好人。”

李眉砂睁开眼瞥着她,说:“无妨,仙盟不管始乱终弃。”

祝遥栀:“……”

有点膝盖中箭了。

“听不见,我要睡觉了。”她闭眼就开始装死。

一开始祝遥栀只是想装一下,没想到真的睡了过去。

不过只睡了片刻就醒过来,她有些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睡姿不太雅观。可能是因为太热,她把李眉砂当做大型抱枕一样抱着,腿也搭了上去。

鉴于宿敌是个伤患,她立刻把腿收了回来,“有没有压到你的伤?”

“没有。”李眉砂闭着眼,平静地说,“已经好多了。”

“这么快?”祝遥栀有些不敢置信,伸手去探他的脉搏,发现他的灵脉确实恢复了大半。

好快,难怪让这些魔修闻风丧胆。

她的愧疚心很快就所剩无几,毕竟这是宿敌,又不是小怪物。

祝遥栀侧卧着,伸手捻了捻他的眼睫,没事找事一样地问:“你为什么一直闭着眼睛?又不睡觉。”

李眉砂语气微愠:“你把衣裳穿好。”

“我衣裳怎么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也就露个胳膊露个小腿的,要是没穿书,天气一热穿得更加凉快。

李眉砂默了一瞬,才说:“非礼勿视,你还是多点防人之心。”

她笑了一下,阴阳怪气道:“没关系,你那么能忍。”

一开始竭力忍耐的是他,最后食髓知味的也是他。

李眉砂沉默,耳尖不太明显地红了一小片。

祝遥栀换了一件轻薄的中衣,又说:“非礼勿视,那我可不可以看你?”

李眉砂:“……”

“不说话我可就当做默认了。”她玩心顿起伸手摸进少年的衣襟正想解开上面的盘扣就被扣住了手腕。

李眉砂长睫一掀幽幽看着她。

祝遥栀转了转手腕“我只是想拿我的姻缘结。”

李眉砂眼皮颤了一下“你要拿回去?”

“怎么你舍不得?”祝遥栀唇角微弯“如果我就要要拿回来呢?”

李眉砂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片刻后了然地说:“你其实并不在意你只是想让我痛苦。”

他浑身是血也要紧紧攥在手心里的他珍而重之的在她眼中大概只是一个随手送出去的物件。

少年的眼神带着点凶戾。

“算了你要就留着。”祝遥栀收回了手。

李眉砂却缓声说:“你有没有听过那些传闻?你痴恋师弟多年又与游轻容有牵扯甚至修真界都知道魔尊对圣女宠爱有加共居寝殿。”

他眸光沉沉语气平静得近乎死寂:“如果你想让我痛苦你已经赢了我生不如死。”

祝遥栀摆了摆手“前两个就算了我看不上。至于魔尊那可不是我的事情。”

李眉砂沉声问:“所以你和魔尊是什么关系?”

祝遥栀眉眼弯起“如果我说我们是道侣你信不信?”

李眉砂眸光黯了下去一片死气沉沉。

片刻后他又说:“道侣合籍要昭告天下仙魔殊途何况是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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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栀笑了一下“反应倒是挺快。”

李眉砂凝眸看着她“我只是觉得你并不会与任何人确立如此亲密的关系。”

祝遥栀:“你说得没错。”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宿敌对她知根知底甚至比邪神还要了解她毕竟同样是人欲/望满身。

李眉砂说:“魔尊绝非善类也不可能容忍你与我共卧一榻。”

“你是在担心我?”祝遥栀摊开手“我只是把你关起来又不是在和你偷情。”

李眉砂眸光沉冷“是么现在我是你的阶下囚也是你的枕边人。”

祝遥栀怔了一下然后说:“你少强词夺理如

果不是看在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早就把你踹下床。

李眉砂:“可以是监狱,也可以是其他任何地方,可偏偏你把我关在这里,你觉得那些魔修会怎么看你?

刚才一片混乱,祝遥栀倒是真的没有考虑这一点,她自然是不用管那些魔修在想什么,但今晚邪神一回来,知道了肯定又要醋。

她想想就觉得有些头疼。

李眉砂细致观察她的表情,很快就得出结论:“你担心被魔尊知晓。

“对,祝遥栀歪头枕着他的肩,轻声说,“首席会帮我隐瞒吗?

“我不是好性子的人,少年语气渐冷,“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因为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祝遥栀毫无负罪感,扁了扁嘴说:“可是,如果被魔尊知道,我没有什么好下场。

估计要哄好久才能哄好。

“……

李眉砂沉默良久,才说:“那你小心些。

《我不是好性子的人》《那你小心些》

祝遥栀有些想笑,但努力憋住了。她极力压住上扬的嘴角,以防被李眉砂看出来,她把脸埋进少年的颈窝。

无意间看上去,她像是害怕到缩在李眉砂身上,就差瑟瑟发抖了。

李眉砂不知道暗自脑补了些什么,问她:“他们是否知晓你的身份?

祝遥栀说:“魔尊知道,那些魔修不知道。

“霎雪剑和昙释刀天生敌对,你可以说你把我关在这里只是为了羞辱我。李眉砂停顿了片刻,才沉声说,“魔尊肯帮你隐瞒身份,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低,只要你别露馅,他不会为难你。

祝遥栀轻轻“嗯了一声。心想宿敌倒是看得挺透彻。

哎呀,不止答应帮她隐瞒,甚至开始给她出谋划策了。

李眉砂轻声问她:“为什么?正邪不两立,你现在虽能从中斡旋,一旦暴露身份也容易腹背受敌,你想要什么,何必如此辛苦。

祝遥栀说:“如果我说为了魔尊,你信不信?

“不信。李眉砂平静地说,“你不是会溺于情爱的人,或者说,你对谁都漫不经心。

祝遥栀抬头,单手支起下颌,半眯着眼眸说:“所以我不喜欢你,你都快把我摸透了。

邪神还算好哄,宿敌…还是算了吧。

她的长发有一半散落在李眉砂身上,少年伸手,骨骼细长的手指卷着她的发丝,轻声说:“你想要什么?魔尊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祝遥栀把自己的头发勾了回来,顺手撩到耳后,“我不说的话,首席会对我严刑逼供吗?要对我用碎骨钉还是让我爆心而亡?”

李眉砂有些无奈地说:“好记仇。”

祝遥栀:“你不喜欢?”

“…没说不喜欢。”

就这样强行转移了话题,祝遥栀又低头枕在他肩上。

她确实对什么都不上心,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家,这个把柄捏在系统那里,她还可以利用司空玉制衡一二。如果她能不能回家的把柄被捏在邪神或者李眉砂手里,她简直不敢想象,她大概会被关起来,那就不好玩了。

虽然有契约,但是让她闭嘴说不了话的方法太多了。

祝遥栀垂下眼帘,伸手勾着李眉砂衣扣垂下的流苏把玩,一边想,如果换做她是邪神,一定会把自己想要的东西牢牢抓住。

所以她才不敢赌。

她还思绪飘飞,冷不防听到李眉砂轻声问:“还疼么?”

“什么?”祝遥栀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少年语气平静:“之前你说腰疼,腿也疼,还有——”

祝遥栀瞪他一眼,“你闭嘴,我就不疼。”

是刚才帮他疏解情毒的时候,她不想继续所以随便扯的借口。在这方面李眉砂要比邪神好糊弄,她说什么基本都信。

这么一提,她忍不住想起之前的事情,就忍不住腰身发软,残留的身体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

因为她现在也枕在李眉砂肩上,恍惚间视线还在晃动不休。

祝遥栀摇了摇头,把这些记忆全都打包清空。她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像是埋在少年颈窝蹭了好几下。

李眉砂声音轻了些许:“要上药吗?”

祝遥栀:“…闭嘴。”

一旦安静下来,两人靠得极近,耳畔都是呼吸和心跳的声音,慢慢地变成和她同样的步调,像是她生命的回音。

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熟悉的女声传来:“圣女殿下,您需要奴伺候吗?”

哦,是那个

在魔宫寝殿伺候她的侍女。

祝遥栀越过李眉砂起身下了床榻顺手把两层床帘全都放下来。

她说:“去准备些人族能吃的食物清淡一点。”

“是。”侍女恭敬应下

不多时桌上就摆了不少清粥小菜还有几盅羹汤。

侍女站在桌旁虽然看不见但时不时把脸转向床榻那边显然知道床上藏了人。

祝遥栀看出她的心思就问了一句:“你有话要说?”

侍女就低头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殿下您怎能让刀宗首席上您的床?要是尊上知道了怎么办?”

祝遥栀说:“这屋里又不止一张床我只是把他锁在床上又没做什么。”

侍女是个好糊弄的侍女没有怀疑她只是说:“殿下还是小心些刀宗首席已经杀了我们不少圣女要不我还是让方楹长老给您另外准备一座庭院?”

祝遥栀说:“不用我得看着他。”

“也是刚才一众教主和长老都拦不住他只有殿下能把人制服。”侍女对此深信不疑“还是要殿下看管。”

祝遥栀在桌边坐下盛了一碗白贝丝瓜汤但没有要喝的意思。

侍女想了又想又附耳对她说:“殿下虽然刀宗首席是难得的炉鼎但向来不近女色您若是用强当心把人逼急了反而伤到你。”

祝遥栀听得怔了一下她这个魔教圣女在他们眼里就是这种好色之辈?好吧都魔教了确实不能期待什么道德良知。

侍女之前跟她聊八卦的时候也讲过魔教风气开放不少夫妻私下里玩得跟什么一样。

但是玩得再花也跟她没有关系难道在他们眼里她这个圣女连魔尊都敢绿?

不行祝遥栀觉得她需要控制一下舆论不然今晚要是被邪神知道了她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于是她对侍女说:“你下去把方楹叫过来让他在隔壁等我。”

“是。”侍女退下了。

祝遥栀就对对床帘后面的李眉砂说:“你要不要下来吃点东西?”

床帘被撩动珠玉流苏相碰发出凌凌清音。

她把刚才盛的那碗汤推给刚坐下的李眉砂“放心她不

会下毒的。

李眉砂接过去,却不急着喝汤,只是说:“你应该避人耳目。

“没关系,魔尊不在。祝遥栀双手搭在桌上,低头枕在手臂上,眼帘半阖着。

有些奇怪,她明明刚才睡了一觉,怎么现在还是觉得困倦。

难道是之前和宿敌做恨累到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想到这,她忍不住幽幽地盯着李眉砂。

宿敌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没有刚才的苍白易碎之感,看上去又能杀一窝魔修。

李眉砂对上她的视线,缓声说:“你不觉得,刚才那个侍女言语之间太过放肆?

祝遥栀懒得回想,只说:“还好吧,她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李眉砂举筷的动作一顿,“你确定?她方才说,你要对我这个炉鼎用强。

祝遥栀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那她也没说错什么,理论上我确实可以,实践上我也强碱过你。

“.李眉砂微怔,然后眼尾开始泛红。

祝遥栀趴在桌上,困得开始胡说八道:“我看你也挺爽的,可能你就喜欢被我强迫。

“.

她整张脸都埋在手臂上,没有管宿敌是什么反应。

只听得见银筷掉在瓷盘上的清脆声响,片刻后他才开口,少年清冷的声线有些不稳:“我并非不情愿,没有这种说法。

祝遥栀:“哦,那就算合碱。

她是真敢说,丝毫不顾别人死活。

许久后,李眉砂沉声说:“不如我去将那些魔修灭口。

“省省吧,别把动静闹得太大。祝遥栀连打了几个哈欠,喃喃着说,“你是不是一边做一边给我下了什么药,我好困。

“没有。李眉砂反问她,“你觉得我需要用药?

祝遥栀认真地说:“你不用,是我需要。

没有合欢蛊这些东西,她就没有什么兴致,一开始太折磨了,还好宿敌命硬,没被她掐死。

他们这对宿敌真是,连做恨都跟干架一样。

“你不需要。少年声音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我不至于如此没用。

祝遥栀回过神,才发觉这话题聊着聊着越发诡异了起来。

这时,侍女在

门外说:“殿下方楹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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