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是半夜被叫到愉园处理霍聿森身上的伤的。

霍聿森躺在沙发上,白色衬衫上是干掉的血,看着就流了不少的血,他一惊,有条不紊处理消毒伤口,顺便问:“你这又是怎么弄到的,自残?”

霍聿森没吭声。

乔楚将沾满血的棉球丢掉,再取了新的棉球沾上碘伏擦干伤口旁边的血迹,“还好,伤不深,不过位置很危险,再深点,那后果不堪设想,不是我说,还是小心点。”

霍聿森一声没吭,就算疼了,也是不吭声,衬衫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上半身,染了血的衬衫丢进垃圾桶,胸口的伤口已经被乔楚处理好了,上了药贴了纱布,缠了一圈,等乔楚处理完,霍聿森直起身坐起来抽烟。

还没点燃,就被乔楚阻止:“别抽烟了,对身体没好处,何况你还受伤了。”

霍聿森啧了声:“我高兴。”

“受伤还高兴?”

乔楚随口问了一句,一边收拾起医药箱。

他是被霍聿森专门请过来照顾周岁时的,今晚是顺便给霍聿森检查伤口的,电话是愉园的佣人打来的,看到霍聿森衣服上是血,第一时间便给乔楚打了电话。

乔楚是真搞不懂霍聿森,但也不想搞懂,毕竟他是拿钱做事,至于雇主的八卦,他从来不主动打听,也不管那么多,只要把周小姐的身体调养好,其他的可不管。

于是乔楚说:“给你处理伤口是额外的价格,我先记账,到时候一块结”

霍聿森说行,他心情好,说什么都行。

乔楚看了眼时间,“你早点休息吧,注意伤口别碰水,洗澡注意,忌烟忌酒忌荤腥,好好养着。”

霍聿森若有所思,低头看了看身上包扎好的伤口,跟乔楚说:“明天不用过来。”

乔楚没多问,倒是叮嘱了:“周小姐的情况时好时坏,我不知道你们之间什么问题,一个人在长期紧绷没有安全感的地方很容易出现心理或者精神方面的问题,霍先生,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不过为了周小姐好,还是多顾及一下她的感受。”

霍聿森还是点了根烟,含在唇边,薄唇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说:“乔医生,你应该不知道,她是我们前妻,我们马上要复婚了。”

乔楚看起来很吃惊,但是知道的

,他有听佣人简单提起过,他没有追问,而周岁时更不会主动和他多说一句话,她总是浑浑噩噩的,清醒的时候也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霍聿森来到房间等周岁时,周岁时早早就醒了,她难得打扮自己,梳了个新中式的发型,头发挽到一边垂在胸前,从衣柜里拿了件改良的米色旗袍穿着,脸色还是苍白,不过比起这段时间病恹恹的好了很多,气质温婉恬淡,更成熟了,充满女人的韵味。

愉园这些衣服都是霍聿森后面置办的,周岁时被他从a城带回来这里,没有带行李,就只有证件,穿的衣服都是霍聿森安排的。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仿佛是他们俩灰霾关系的一束光,有了重新开始的希望。

霍聿森顿时心痒难耐起来,几步上前搂住她的腰身,一个轻柔的吻落她发间,声音缱绻温柔:“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会?”

“我还有事要和你谈。”周岁时面色清冷看他,没有抗拒他的亲近,却也没给任何回应。

“什么事?”

“我在a城开了间工作室,他们这段时间联系不到我,会担心,你不能一直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联系外界。”

“只要你和我复婚,你以后想做什么都行。”

霍聿森挽起她脸颊旁的一缕头发把玩,心情可很不错的样子,眉眼很温柔,是周岁时无比熟悉的感觉,她有些恍惚,下一秒回过神,没有陷进去,说:“在那之前,我们必须说清楚。”

“你说。”

“你答应不会再找周阖之麻烦,这是第一点。”周岁时郑重说道,“也请你不要限制我的自由,更不能干涉我的事,更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

“岁岁,怎么你这条款听起来对我不太公平?”霍聿森微微挑眉,大掌落她腰间,嗓音浑厚低沉,“是不是还有不能结婚,不能办婚礼,不能生个孩子?”

周岁时不否认,“是,我是打算这样想的。”

“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吗,我不觉得。”

霍聿森突然靠得更近,张口咬了口她的耳垂,她敏感躲了躲,身子缩了下,想走开,他的手用力一压,将她摁向了自己身体,“我不答应,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不干涉你,不强迫你,但复婚、婚礼

、孩子,都得做。

“你觉得我们的情况适合要孩子?

“怎么不适合了?我又不是不爱你。

周岁时一阵恍惚,他说什么?爱她?怎么听起来那么好笑……

她说:“我没做好准备。

在他跟前,随着他靠得越来越近,她身子微微僵硬,说:“那这样,孩子的事不着急,以后再说,我刚刚说活的那些……你得答应。

“好,我答应。霍聿森呼吸灼热,在她身上点火,吻上她的颈侧,她微微抖着,偏头躲开,“我也有要求,夫妻生活不能少。

周岁时垂眸,说:“我现在不想做,你别碰我。

“没想做,你身体刚好,我再想你,也不会不考虑你的身体。

周岁时不信他的花言巧语,前几天强迫她时可不是这种语气,算了,这会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她推开他的肩膀,“手机还给我。

霍聿森拿出手机还给她,他还说了句:“择日不如撞日,下午我们去复婚,把证领了。

周岁时心里一紧,这么快,“很着急?

“夜长梦多,我不放心。

“你放心,我跑不掉。

“那也不行,领了证有了合法身份,我才能稍微放心一点。

周岁时知道不好骗他,只能答应。

而如果真和霍聿森重新领了结婚证,那她和周阖之势必没再可能,周阖之现在成了她如今最愧疚、最对不起的人……

……

下午,霍聿森带周岁时去了民政局领证,路上霍聿森心情愉悦,都写在脸上,说起愉园装修过后的样子她喜不喜欢。

周岁时全程看着车窗外,提不起任何兴致,说:“都可以。

“都可以是怎么都可以法?

“你喜欢就行。周岁时回过头看他一眼,语气清淡。

“是不是什么都是我喜欢就行?

“……周岁时不说话了。

霍聿森接着又说:“怎么不说话了?

“你想说什么?

“我喜欢做,你是不是也行?

周岁时就知道他的嘴巴里不会说什么好话,她过了会才缓缓开口:“我不想讨论此类问题。

真别扭,嘴还硬,可是你说的,只要我喜欢就行。霍聿森不依不饶,自从她答应复婚后,霍聿森的好心情表露在脸上,即便明白她多少带了很大的被迫,那也不影响他的心情。

只要结婚后,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就算再硬的心肠,也会被他软化的!

当初能撩拨她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们来日方长!

……

一个小时后,从民政局出来,站在猛烈的阳光下,周岁时有些头晕目眩,瘦弱的身姿晃了晃,是霍聿森搂住她的腰身,让她靠自己身上,他低头,注意力在她脸上,“还是不舒服?先回家。

回家?

周岁时对这两个字分外敏感,那不是她的家,不过,也就只是心里反驳而已,没有说出来。

回到车里,周岁时觉得很不真实,两本红色的结婚证赫然入目,鲜红得刺眼,她眼眶湿润,没有半点喜悦,心情格外愈发沉着,喘不过上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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