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嘴贱容易被打
到了内场，顾妍换了一身黑色修身缎面礼服，走到座位处时挑了挑眉。
一般平台的盛典活动是最看人下菜碟的，座位排序都是按照业内的资历咖位来。
第一排是平台领导、业内大咖，能坐第一排的明星都不叫艺人了，叫艺术家。
第二排是正当红的中生和二代花，咖位和实绩都很顶。
第三排是当红小生和三代花，和几个咖位不够的二代生花坐一起。
第四排就是糊咖开会，中间几个还能叫得出名字，两边的基本没有姓名。
顾妍的座位在第三排，赵哲宇坐在最中间，顾妍和沈月惜坐他两边，再旁边是林瑶和另一个今年刚爆红的男星黎歌。
有趣的是，去年还和顾妍挨在一起的李明依今年坐到了赵哲宇后面。
她坐第四排的中心位，但是这改变不了同为三代花，顾妍和沈月惜坐第三排，她却只能坐第四排的现实。
顾妍看着座位上的铭牌，有些得意地勾唇，刚好李明依提着裙摆走过来，两人视线隔着几个座位撞在一起。
她脸上笑容加深，轻轻地扬起下巴，眉毛轻挑。
李明依提着裙摆的手死死攥紧布料，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稳住，梗着脖子假装没看到顾妍的挑衅，面无表情地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顾妍收回视线，心情很好地理了理裙摆，施施然坐下。
今晚的会场音乐格外动听。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下周一，收拾收拾去试戏了。
到了影视基地，脸熟的几个三代花都在这里了，连许久不见的王敏敏都在。
要是之前，她肯定笑嘻嘻地凑过来插科打诨，这次她却只是隔着人群冲顾妍点头示意。
顾妍颔首，并不热情，也不至于太冷淡，面子情总要有的。
她们试戏之前就交过视频资料，顾妍交的是一段情绪爆发戏：主角团陷入绝境，两个队友重伤生命垂危，为了让队友们撤离，佳禾毅然抽刀和副本Boss缠斗。
情绪爆发戏是她的强项，为了确保不是自己有滤镜，她还特意发了一小段视频给纪千泽，请他帮忙提建议。
纪千泽不愧是专业导演，看了剧本片段后给她提了些建议，最后成品完整度高了很多。
《空间之门》的总导演姓韩，是个比较严肃的女导演，年过半百但导演功底十分出众，是国内最顶尖的导演之一。
顾妍自我介绍之后，韩导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上，无框眼镜镜片后的双眼很有神，目光灼灼地看着顾妍：“小顾，我看了你发的视频，也看过你的作品，很用心。”
“谢谢韩导。”顾妍轻轻鞠躬，脸上的酒窝露出来。
“表演一下佳禾向周长青表白的片段吧。”
没有剧本，现场出题，考的就是私下的准备和临场的反应了。
这个题目一出来，顾妍相信韩导说的看过她的戏了，因为感情戏算是她的弱项。成年人之间的暧昧拉扯她可以演出来，少年人懵懂又热烈的爱恋对她来说确实比较难。
但也只是相对其他她更擅长的戏而已，演她还是能演出来的。
顾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眸中已经藏了些许得意和羞涩。
她双手抱臂，下巴微抬，状似漫不经心道：“周长青你在别扭什么呢？我还没生气呢你倒给我脸色看了。”
听到回答，她耸耸肩：“好吧，就算我错了，谁让我喜欢你呢~”
她脸上红晕浮现，眼神飘忽，嘴角努力下压却控制不住上扬：“好话只说一遍，过了这村没这店，你别扒拉我。”
女孩放下手臂转身就走，又被拦住，她抿着嘴唇却抿不住脸颊的酒窝，闹了个大红脸，锯嘴葫芦似的杵在那儿不说话。
被逼急了直接抬手就要抽刀，又被抓住手腕。
她微仰着头，脑海里却不自觉想起了香酥鸡和可乐，不自觉笑了起来，挣开手腕捧着空气亲了个响。
这场戏到此结束，韩导笑着点头，表情是满意的。没多说什么，让顾妍出去了。
顾妍出去后去了卫生间，洗手时旁边过来个人。
“你还挺有本事，能找到我大学时候的视频。”李明依若无其事地洗手，仿佛说话的不是她。
顾妍冲洗手上泡沫，随意道：“跟你比还是差一点，查不到你全家。”
“我可不像你，全家只有你一个人，我是有爸爸妈妈爱护的人。”李明依转身面向她，笑得很是得意。
顾妍嗤笑一声，不屑地说：“你这话像是幼儿园小朋友吵架，很没有水平。”
“管用就行，”李明依看着她，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妈妈今天陪我来了呢，她总是愿意陪我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你妈对你好又不是我妈对你好，关我屁事？”顾妍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妈没教过你不要当小三吗？还是说这是你们家的传统？”
“你！”李明依气极，抬手就要打。
顾妍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捏住她手腕，她立刻痛呼出声。
“鉴于你爸妈没教过你，我今天教你一个道理：厕所可没有摄像头，嘴贱容易被打，你这种娇娇大小姐，我一拳打两个。”
李明依低呼：“你放开我！疯子！”
顾妍用力把她手腕甩开，李明依站不稳后退几步靠在洗手台上，抬头瞪她。
顾妍看垃圾似的瞪回去，白了她一眼，转身走人。
走到厕所走廊外面，旁边站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妇女，妆容雅致，五官和李明依有几分相像。
顾妍目不斜视踩着高跟鞋走远了，隐约还能听到身后传来李明依气急败坏告状的声音。
她只当在厕所看到只蟑螂，攻击力为零，就是恶心人。
回到车上后，她系好安全带就闭目养神，不想说话。
李明依说得没错，幼稚的话也没关系，管用就行，她的话到底还是让顾妍难受了。
父母早逝是没办法的事，但是她也没朋友。
上辈子是因为全网黑她不太愿意和人真心交朋友，这辈子她尝试过的，却因为同为三代花有竞争关系，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除了偶尔和林珍、陈敏聊聊天，她的社交圈小得可怜。
回到小区，不太想回家一个人闷着，就戴着口罩到经常偶遇棉花糖的小亭子里坐着发呆。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一只白团子由远及近，甩着尾巴扑过来。
“棉花糖！”主人略带严厉地呵斥制止了狗子想要扑人的行为，狗子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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