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只能种萝卜是什么意思？”
久久沉默后，艾殊问道。
“就是字面的意思。”
杨雯雯挠挠头，“目前农场系统没全面开启，初始种子只有白萝卜。”
“你的意思……”颜舒敏都快哭了，“以后我们只能用萝卜下饭了？连辣椒都没有？”
颜舒敏是川渝人，口味本就重，哪里能受得了天天白饭萝卜的日子？
“解锁新种子要什么条件？”柳杨问道。
不愧是外科医生，就是冷静。
“一万点积分。”杨雯雯介绍着，“积分等于信仰点。也就是说，我们要搜集一万信仰点，才能解锁新物种。”她说着就看了大家一眼，有点心虚地道：“下一级的种子是卷心菜。”
……
大家沉默了。
她们到底是来当神仙的，还是来受罪的？
“哈哈。”杨雯雯见气氛沉默，忙大笑缓解尴尬，“系统一天给我们一斤盐，我们可以腌萝卜干吃嘛。对了，还能做酸萝卜。”
“没有辣椒。”颜舒敏一脸控诉，“要辣的，我还能忍忍。”
“路子别走窄了。”艾殊道：“咱们可以以物易物嘛。”
“对啊！”杨雯雯眼前一亮，“咱们可以拿萝卜跟山下的人换东西嘛。”
“我们可是神仙。”柳杨吐槽，“要是让他们知道咱们要吃饭，形象不就毁了？”
“这我就不同意了。”杨雯雯反驳，“他们都给神仙上贡品呢。凭啥认定神仙就不要吃饭？能量守恒啊。”
“你去给他们说能量守恒呗。”柳杨也是不客气，“神吃一炷香。到时他们东西拿来了，给咱们闻一闻，那就算吃过了。”
“……”
杨雯雯无力反驳。
“路子又走窄了。”艾殊正襟危坐，“系统出品，必属精品；神仙出手，萝卜治百病。我们是仙，规则我们说了算。”
三人向艾殊投去了怪异的目光：你这就进入角色了？
“其实我觉得应该先升级我的医学系统。”柳杨忽然道：“还有什么比治好几个古代绝症更能体现我们形象的手段吗？一万点积分给我，我就能从系统解锁出青霉素和注射器。手里要有了青霉素，这个时代的很多绝症我们就能治了。到时，我们在门口摆个功德箱，懂的人都会懂。”
“我们有钱也下不了山啊。”杨雯雯立刻吐槽，“咱们要一百级才能下山，要钱做什么？再说，咱们也没功德箱。”她说着便有些沮丧地道：“颜舒敏那美妆系统暂时也用不上。要我说，咱们当下要顾好自己，先升级我的农场系统。等农场到6级就能解锁所有的蔬菜种子和粮食种子，还能开启养殖系统。我刚算过了，一共需要9万积分。九万买个粮食自由，不亏。”
“问题你要怎么赚到这九万积分？”艾殊还保持着端正的坐姿，但说话依然一针见血。
“这……”杨雯雯说不出话了。她虽然是写同人小说的，但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神也要能恩泽世人，才能得到世人的信仰。
尤其这里的人打扮跟中国古代没区别。
中国人信神的前置条件是什么？
业绩啊！
咱这民族，搞啥都有KPI，就算是神仙也逃不脱这定律。你要是不能恩泽世人，你还想收集信仰？没把你神龛捣毁了，都算客气的。
“所以说了嘛，还是先升级我的医疗系统。”
见杨雯雯不说话了，柳杨笑了起来，“一万点解锁青霉素，能治梅毒、肺炎、猩红热、白喉、脑膜炎……太多了，我都说不完。你们想想，这些在古代都是很难治的病。而我们只要忍一忍，就能收获大量信仰点，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
“你怎么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梅毒？”杨雯雯反问。
“杨雯雯，别挣扎了。”柳杨大笑了起来，“我知道你还不服气，但这就是现实。”
“哼，就让你先赢好了。”杨雯雯嘴硬道：“但总有一天，你们会感激我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艾殊道：“先升级医疗系统。但这一万点积分怎么搞？”
“不是……”沉默半天的颜舒敏终于受不了了，“艾殊大姐，这里没别人，你干嘛这么严肃？”
艾殊面无表情，“我只是在练习我神仙的逼格。你们也练起来。神仙吃饭不会降逼格，但表情管理不到位，毛毛躁躁会降逼格。”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们竟无法反驳。
就在四个人商量着要怎么忽悠古人的同时，回到知府衙门的钱谦也把佐贰官以及一干幕僚都召集了起来。
“这等改变地形之伟力，若说是装神弄鬼，那是不可能的。”江州同知刘芳蹙眉，“依照下官之见，此事还需要立刻禀报按察使司。”
“我已着人去通知了。”钱谦摸着胡须道：“神仙降临乃是大事，已不是我等可做主的了。”顿了顿又道：“只是这四位女神仙打扮着实怪异，我心中略有疑虑。”
刘芳想到杨雯雯等人的打扮也是蹙眉。
“所着衣物上的图案确有些古怪。那黄|色的，看着似狐又似猫；而那蓝色的，似猫又似……下官着实找不出词形容。穿黑白两女，倒略显正常。会不会是那蓝黄二女乃是黑白二仙途中所收服的妖怪？”
他顿了顿，又继续分析，“毕竟她们说了，是经大梵天、小梵天、荧惑、太白而来。”
众人一听，纷纷觉得有理。
“诸位大人。”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顷刻间削平山头，降下农田与房屋，这等伟力不可测。”
说话的是钱谦的幕僚，名张永，字守恒。
只见他眉头微蹙，神情略有些紧张地道：“万一有通天彻地之能，闻音千里，我等这般议论……”他声音小了下去，“似狐也不能称狐。”
狐在他们的文化里可不是什么好象征。神仙既能知道天子刚登基，便能知狐在他们这里不是好东西。
大家微愣，竟没斥责张永言语荒唐。
神仙降临都是亲眼所见；神仙之居的奇异也是亲身感受。这多奇异面前，谁都不敢保证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那总得有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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