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床上的柳薏芯似乎才回过神来,她黑着脸,瞪着朱佳慧说道:“朱佳慧,你也参与了!我不过是与你有几次争锋,你就下此狠手?”

“芯儿,别说话,有娘在,娘一定保你。”那名妇人似乎才明白目前柳薏芯的处境,也知道她女儿是被人算计了,而自己?是婆婆不小心将酒洒在了自己裙上,然后自己就去换衣服了,没照顾到芯儿,不会的,婆婆不会害自己的孙女,她心里想着却连自己都不信,过多的巧合只能是人为。

“请柳夫人下去更衣。”皇后娘娘开口,那位妇人就被带了下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皇后娘娘才再次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这时,一名宫女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皇后娘娘示意她给柳薏芯喂下,待柳薏芯喝下后,皇后娘娘继续问道:“本宫只问一遍,发生了什么事?”

柳薏芯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才慢慢开口说道:“今天宴会上,马薏青来找我,说是朱佳慧要来向我道歉,并承诺以后不再纠缠太子殿下。所以我就带着庶妹柳静婉一起去赴约了。由于进宫不能带丫鬟,所以庶妹就充当了丫鬟的角色。”

说到这里,柳薏芯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接着说道:“我们还没走到约定的地方,突然感觉到身旁有一阵微风袭来,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直到刚才才醒来。现在我的身体还是很痛。”想来,应该是马薏青在我身边对我下了迷药。

说完这些,柳薏芯心中的怒火已经无法抑制,她脱口而出柳府的隐秘:“马薏青!你这个贱人跟你娘那个贱妇一样不得好死!”此时的柳薏芯神情激动,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刻冲上去将眼前还在装好人的马薏青撕成碎片。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必须忍住内心的冲动,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行动。

“皇后娘娘,事情要从马薏青的娘说起,她娘柳青姝是我的姑姑。当年在景阳侯府也是最受宠的,不顾越渐破败的侯府非要嫁给贫穷的探花郎,爷爷也成全了她。可她呢?她婚后生下马薏青就与人苟合,被探花郎给休了,这也是她的报应,可怜爷爷奶奶都被她气死了,听说不久后探花郎也羞于受辱自焚了!所以我爹可怜马薏青,接她来府上如大小姐一般的养着。可是,她嫉妒我才是嫡出大小姐,总是给我下绊子!”

马薏青一脸冷笑地看着柳之遥,眼中满是不屑和愤恨:“哼,真是可笑至极!柳薏芯,你以为你编造的这些谎言就能掩盖事实吗?”

“呸!我爹娘深爱对方,怎么可能背叛,明明是当时的侯府败落,作为世子的柳之舟,不顾兄妹情,在娘生下我后,勒令爹爹写下休书,说是要给娘一个更好的归宿。爹爹迫于无奈答应了,以为回归侯府更能照顾好她。可是,你以为你爹的礼部侍郎怎么得来的,还不是你爹刚我娘献给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不然凭日渐式微的侯府吗?”马薏青怒不可遏地反驳道,她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委屈。她无法忍受柳薏芯对自己母亲的污蔑。

她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咬牙切齿地说:“你爹为了荣华富贵不择手段,简直是无耻至极!”

“你爹和你娘才是一对狗男女,你娘不守妇道,与其他男人私通,还害得你爹羞愤自尽,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个荡妇!”柳薏芯反驳。

马薏青气得浑身发抖,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似乎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下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声音还是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皇后娘娘,不管怎么说,这次也是表姐不对,千不该万不该在除夕夜宴上和太监苟合,污了大家的眼,求皇后娘娘处罚!”话毕,她缓缓跪下,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

皇后娘娘也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竟然无法做出反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思忖:原来是他……难怪当时那个红极一时的太监会被皇帝不清不楚地砍了头,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这种腌臜事,皇后娘娘自然是不愿沾手的,可她毕竟是在场众人中地位最高的人,如果不处理此事,恐怕难以服众。

此时,她已经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经过——想必是这三个女人寻了个借口将太子支开,然后又约柳薏芯出来,将其迷晕后拖到院子里,与早已晕倒在此处的太监来了一场无媒苟合。

至于为什么选择太监而非侍卫,或许并非出于这几位小姐最后的良知,而是担心牵连到自己的家族。毕竟她们与景阳侯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尤其是那位朱佳慧,其祖母便来自景阳侯府。这种关联使得她们不得不谨慎行事,以免给自己的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柳薏芯从被拔下又被穿上的衣服里摸出一根手帕。手帕上绣着两只鸳鸯,落款是一个“慧”字。

“娘娘,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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