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的沈悦灵,换了身素雅的长裙,特意将脖颈以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眼尖的秋胥瞧出丝毫端倪。

她匆匆用过午膳,心底早已按捺不住急切,脚步不自觉加快,径直向着客栈后院赶去。

许东升的话,依旧在她耳畔回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不适合。”

故而见面地点,被他安排在了客栈后院,此地空旷又不失雅致。

绕过蜿蜒曲折的长廊,大老远她就瞧见了那抹熟悉的背影,心底按捺不住喜悦,挥手高声呼唤着,“表哥!”

秋胥温柔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眼神里的关切毫不掩饰,“你没事吧?昨夜至今,曲姑娘始终没给我回个讯息,我真怕表妹你遭遇什么不测。”

沈悦灵努力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试图将心虚尽数掩盖,“我能有什么危险,表哥就放一百个心吧。”

她总不能如实告诉表哥,昨夜她突然兽性大发,对许东升这样那样,险些吃的骨头都不剩,后来啃累了,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突然,秋胥的视线定格在她白皙的手臂,隐隐约约,那里似有一圈殷红的印记,“你受伤了?”

不等秋胥确认,沈悦灵本能反应,迅速拉下衣袖,试图将那抹不该为人知的印记隐藏起来。

她的手臂上,有许东升留下的两排猩红牙印,突兀刺眼地烙在她的肌肤上。

两日来,她无数次尝试用许东升赠予的膏药擦拭,然而伤痕顽固鲜明,丝毫没有淡去的迹象,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无论多么不愿面对,仍是他加诸在她身上的印记。

如今想来,这伤痕难以愈合,十有八九与那妖孽脱不了干系。她清晰地记得,那妖孽在咬完她之后,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若说他没有阴谋,鬼都不信!

她越想越气,双手禁不住紧握成拳。

这妖孽!

牙印这事,迟早连本带利同他讨回!

未免秋胥看出端倪,她轻描淡写地说,“让表哥担心了,怪我太笨,昨夜只因我寻不到机会下手,这才耽误了计划。”

“胡闹!”他的声音里带着几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紧张,“表妹这是哪的话,这等危险的事,你一个闺阁小姐哪里懂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曲姑娘怎么让你涉险?倘若让许东升知道你要对他不利,后果那是不堪设想,以后这种危险的事,你是万万不能允诺。”

沈悦灵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轻一笑,“如今确认我平安无事,表哥还有哪不放心的。”

他叹了口气,语气间满是自责,“归根结底,还是表哥不该相信个外人,这才让你以身犯险。”顿了顿,仿佛思量着什么,呢喃自语起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纠结良久的沈悦灵,犹豫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试探地问了句,“表哥,阿爹差人打探回的鹿城前城主一事,会……会不会另有隐情?”

秋胥眉头一皱,似乎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这事在鹿城街巷穿得沸沸扬扬,那是千真万确的事!至于许东升是如何在迎娶鹿城城主嫡女的婚宴上灭了潞城主府一家上下,具体细节,鹿城的百姓缄口结舌,生怕惹祸上身,所以不得而知。”

说到这里,秋胥突然回过神,深深地注视在她的身上,“灵儿,你该不会……对那姓许的动了心思吧?”

沈悦灵心头一紧,连忙摆手否认,声音里透着几分慌乱,“怎么可能!表哥在想什么呢!”

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认真,“此人心思深沉,可不是你以往迷恋的貌美伶人,光有一副空皮囊。”

“联姻,本质是双方势均力敌的微妙平衡。但抛开这些枷锁与潞城主这事,你若寻觅共度余生的如意郎君,那么他的过往、性情、喜好、乃至对未来有何规划,都需与你琴瑟和鸣,方能奏出悠长的乐章。”

他微微一顿,生怕她未能全然领悟其中深意,又继续说,“然而,许东升出身寒门,性情难以捉摸,他心中怀揣的,是攀上权利巅峰的壮志,是逐鹿天下的野心。那灵儿,你呢?”

她……她虽含着金汤匙出生,却向往绣花、看戏,渴望成为无忧无虑的闺阁小姐。

她与许东升之间,即使没有潞城主一家,注定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秋胥清醒而坚定地说,“不交心,就不会受伤。”

她缓缓说道,声音虽轻,杏眸里不知名的情愫,似乎在这一刻,渐渐湮灭,“灵儿明白了。”

告别秋胥,沈悦灵魂不守舍地沿着长廊缓缓前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父亲那深沉的话语,“这个世上,除了阿爹,没有人会毫无缘由对你好。”

她与许东升相识数日,数次险境,每一次都是他舍命相护,那他,又有何目的?

回想起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他眼神里饶有兴趣,恍若对她十分熟悉,不禁心生疑惑,若接近她,真是为了沈府银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jjshu.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