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圣诞节了。

圣诞节后就是元旦,祝对节日的概念没那么清晰,也许只有年份刷新成下一年,十二月变成一月的时候她才能意识到时间实实在在在流逝。

这个时节半夜室外温度可不高,祝从外面进来,打了个喷嚏,头昏昏沉沉。

祝酌昭窝在沙发里,无数杂乱的线团把她的心塞满,呼吸不畅。

映着外面的光,祝酌昭能看清对面鱼缸玻璃上的影子,几只叫不出名字的漂亮鱼在里面不停地游,发出细微声响,鱼身后留下一串串小气泡。

祝酌昭就这么在客厅里坐了一夜。

天光大亮,沙发上僵住的女人终于有了动作,抬眼看了一眼钟,缓慢起身。

到了卧室门口正打算推门进去,不自觉看了一眼对面房间。

东西还没收拾,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安安静静地不知道充了多久的电。

那周时隐昨天晚上能去哪?

祝酌昭收回已经触碰到门把手的手,转身几步去开了入户门。

自然看不到人影,安静地很。

正当要收回视线关门时,看到了脚边一个蹲着缩成一团紧靠墙的人影。

祝酌昭:......

看上去挺惨的,有点像被主人抛弃的宠物可怜兮兮地蹲在家门口。

祝酌昭摒除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瘪了瘪嘴,冰凉的手指拨了拨周时隐靠在墙上的头。

“喂,醒醒。”

那么大的一条人缩在一起一下子失去了攻击性,周时隐有了反应,迷迷蒙蒙睁眼,抬头看了一眼祝酌昭,表情瞬间变冷。

祝酌昭看他态度心里自然也没多高兴,就像她多好心叫他一样,爱进不进,冻死算了。

没等她有什么反应,周时隐起身,拉开门就跨进去,祝酌昭没反应过来,被拉开的门带的趔趄了一下,回身瞪着周时隐的后脑勺。

这是唱的哪一出?祝酌昭摸不着头脑,他不是伤心欲绝要跟她断了吗?

周时隐进洗漱间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然后面无表情地路过祝酌昭进了厨房。

祝:?

两人坐在餐桌前时仍旧一句话没说,祝酌昭悄悄溜了一眼周时隐,他也只是低垂着眼自顾自吃自己的,没赏给她一个眼神。

既然他不张口说话,那她也绝口不提昨晚的事情。

这顿饭吃的异常安静,只是她感觉菜的味太重了。

吃完饭周时隐为了避免和祝酌昭交流,更是主动把碗筷收拾了,整个过程祝酌昭只参与了吃饭的步骤。

得了,连洗碗都用不着她了,祝酌昭乐得自在。

看看周时隐流畅麻利的动作,祝酌昭心里默默赞美,并对他的劳动成果表示肯定,然后放心地一头扎进画室。

周时隐情绪多变的程度就像眨眼频率一样。祝酌昭想。

越想越烦,祝酌昭拿着刷子在地上颜料桶里搅了一圈,没耐心地直接怼在刚刚正画着的半成品上,一幅画就这么毁了。

满足了自己的破环欲,祝酌昭更变本加厉地来上几笔,心中恶气出了不少,脸上身上溅得都是点子,她掐着腰站在画架前满意的欣赏自己做的一切。

正洋洋自得,余光瞥到门口站着的人身上,顿时觉得有点尴尬,放下掐着腰的手自然垂在身体两侧,转过身盯着周时隐。

她没看错的话,刚才周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错愕。

她清清嗓:“咳,什么事?”

周时隐又恢复了那张没有表情的冷脸,径直走进来来到她身前,目不转睛盯着她,保持着正对着她的姿势胳膊从身侧伸过去拿她身后的画纸。

“你说教我的,”周时隐看着她,停顿一下,“还教吗?”

祝:......

真是上进好学的好学生。

——

“老板,周时隐那边还继续吗?”

郑序捏着紧捏着桌子上的文件夹,良久扔在另一侧,声音不小。

“不用了,”郑序道,“他还回那边房子吗?”

说的是出租屋。

应该是不会回了,毕竟这些天周住在祝那里,只要祝酌昭新鲜劲没过,周时隐就能一直住在那。

不过昨晚应该是回了。

郑序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缓解一夜没睡的疲惫。

“没回,我们盯了很久,这边的房子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人回来。”

“昨晚也没有吗?”郑序有点错愕。

“是的,前几天来了几个人把房子里东西搬走了,那几个人警惕性很高,没追上去。要查吗?”

“不用了。”郑序挂断电话。

是祝酌昭叫人搬的。

郑序讽刺笑笑:祝对周时隐还挺上心的。

这比之前对郑序要上心多了,郑序比之十分之一都不足。

手指轮换顺序敲击桌面,有节奏的咚咚响。

他靠在椅子上仰头合上眼睛,静静地坐着。

过了一会睁开眼,给助理打去电话,对面很快接通。

“祝酌昭的画展,是什么时候?”

对面明显有几秒钟的停顿,郑序皱眉,有些不满。

“祝小姐的行程,画展,或者是合作事宜一直是您自己来安排的。要去问吗?”

郑序眉头舒展开。

“不用了。”

电话挂断,郑序低垂着眼,唇角小幅度上挑。

既然谁都可以,为什么不是我呢?

如果你没有那么好的名声,那么大的名气,是不是就可以乖乖的依附于我?

——

画室里阳光足,祝酌昭又一晚没睡,困得眼皮直打架,就要起身离开,一把被拽住衣角。

她疑惑转头,周时隐盘着腿仰头看她,一脸不高兴,抓着她的衣角不放开。

“还没教完。”

祝酌昭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流出来:“教完了。”

说着就想挣开,周时隐乘机往上抓了一点,带了些力气,木质地板很容易打滑,祝酌昭没站住,整个人往后仰。

“哎!”

周时隐看着机会,把人往怀里揽,看上去就像是祝酌昭自然摔在他身上一样。

“我说了,还没教完。”

祝酌昭强忍住想骂他的冲动:他是真的想学吗?

她整个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坐在周时隐怀里,没有着力点,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变成像只大虫子在他身上乱动。

周时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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