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38.

是夜。

我终于收到了黑泽的回信

黑泽:

【。】

这是‘已读、好的、收到、1’等内容的变种吗?他怎么不回我个‘朕已阅’呢。

我看着手机屏幕发了三分钟呆,一字一顿输入:

【你今晚回来吗?我给你找点吃的?】

黑泽:

【?】

【回。不用吃的。】

他应该知道什么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吧?我看着手机上他回复的短信,脸上露出一个狞笑。

我打开几个房间的衣柜,甚至连柜顶本该用来放棉被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然后将搜刮到的黑泽替换用的洁净三件套,用我昨天跑去买的新衣服的包装袋打包好,塞进洗脸台天花板上的存储空间。

我自信一笑,掏出我昨天买回来的新衣服——大部分都是依据我目测出来的黑泽尺寸——分门别列后,再按三件套的模式打包:

让我们请出第一件嘉宾——皮质长风衣外套,辅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金属配饰。

细腻的黑色油蜡皮的光泽在室内微微闪烁着,不招摇但十分有存在感;为了配合油蜡皮的质地,金属配饰则是枪黑色交错做旧银色,链条、十字架和骷髅头等经典元素齐聚一堂,好不欢快!

第二位嘉宾,是我们黑泽最喜欢的高领内搭,但半透version。

没错,因为外套的元素比较花哨,这件内搭我特地选了纯黑色的网纱蕾丝质地,细密亲肤的蕾丝褶皱将会紧贴在皮肤上,打造出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怎么想都非常适合黑泽苍白的肤色,与之形成强烈对比;

最后是黑色西服裤。

我用一条黑色西服面料制成的时装裤代替,虽然裤脚靠下做了收窄,但因为裤长非同一般,如果不是甩在地上当小美人鱼,那它应该老老实实地在小腿处堆叠出据说很时尚的褶皱们。

但我不太懂时尚,我怕黑泽不穿裤子(?),因此还为他准备了一条很朴素的修身款西装裤,但黑色小羊皮制成,来供他做出为数不多的我能给他的选择。

呵呵,万事俱备,只欠黑泽。

我把衣服丢进黑泽原本放备用衣物的地方,并决定只要他踏进这个公寓,我就要迅速让他身上那身衣服报废。

为了即将发生的那刻绝世盛景,我甚至下楼买了诸星最爱买的那个牌子的黑咖啡。

连半夜围观公安都没有给他们这样隆重的待遇啊!黑泽,你感动吗?

而草莓奶油三明治是我给黑泽准备的宵夜,无恶意,只是我有点饿了就顺嘴吃掉本来是黑泽宵夜的碧川手制咖喱饭。

碧川并不知道被我打包走的这份咖喱饭是为了黑泽准备的,但既然最终还是被我吃了,所以没差!

“叩叩——”

这么斯文,一定是黑泽吧。

我两眼放光,飞奔跑去开门:“阵!哥!”

看得出还没进门,黑泽就有点想走了。

我不由分说,伸手将他拽进了屋子,并狗腿地接过他脱下的风衣,挂在了门后的衣架上。

黑泽完全不在乎塞进自己嘴里的食物究竟是何滋味,他三两下就解决了草莓奶油三明治。

我目送着他去洗漱,并在洗手间里花洒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后,麻利地将挂在门后的风衣卷成春卷,藏进沙发里。

“咔擦——”

我的眼睛冒出杀气望向大门。鱼塚正一只手抱着电脑包,另一只手放在门把上,看着我的眼神,他进退两难。

霎时间,我从面无表情转为笑逐颜开:“是鱼塚啊,进来,快进来啊。”

鱼塚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啊、阿碧辛斯,这是大哥的电脑,我就不进去了……”

我笑眯眯地接过,站在门口跟迅速撤离的鱼塚招手:“拜拜。”

黑泽从我背后穿着浴袍出现,他的银色长发滑落的水渍滴了一路:“是谁?”

我关门回身,举起他的电脑包:“鱼塚。时候不早了,还要工作吗?”我把他的电脑包放在沙发上,“我先去睡了。”

黑泽没有回话,只是用挽过头发后湿漉漉的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

我关掉房间的灯,打开自己的便携电脑。

安斋千荽,这个遗传特征点位跟东源天一多处相符的人,尤其是用粉色玻璃光泽的唇釉遮盖的嘴唇——

我把自己裹了一圈被子,黑暗中任由显示屏的蓝光刺痛我的眼睛。

户籍所,UNLOCKED——我迅速调出东源天一的户籍,在他名下的房产里,划分出附近一公里内有小学校的住宅。

再去房管调出这几个住宅的成员,啊,东源千惠和东源百合子。

不过片刻,我选择先调出了东源千惠的信息,老式的照片色彩更为艳丽,油墨发黄,像夕阳洒落的颜色。那双略显稚嫩青春的眼睛和薄嘴,跟安斋千荽相去无几。

是来复仇的吧?

我的手撑在下巴,盘坐在床上。利用安斋正行杀人虽然有些迂回,但也可以理解;那她又为什么那么信任作为仇人女儿的安斋真夜华呢?

我想起两人似乎接近的年纪,不由得调出了两人的就学经历。不出所料,她们曾是同个中学的同级生,至于是否是同个班级,我没有再深入下去了。

所以……东源千惠花了多久决定这次复仇?又是怎样成为安斋千荽去到安斋老爷的身边?安斋真夜华之前知道这即将到来的一切吗?

我想起餐厅里安斋真夜华在半空中摇晃的半截蕾丝荷叶边袖子,又想起庭院背景里,她绣着金丝花朵的黑色衣角……

安斋家应该毋庸置疑地由她当家了才对吧?她又会不会继续在自己口中显得那么不屑的父亲的生意?

像组织不会放过即将被抓的百稻会头目,要将其斩草除根一样——被迫退出合作的人都不会被留情——尽管安斋家只是与春山会有千丝万缕的前情,也不清楚安室究竟是为组织还是为公安而来,但安斋真夜华如果想主动退出这盘棋局,她会得到一个比与那原更好的结局吗?

我将安斋真夜华的中学学籍照关闭,伸手合上了电脑。

我喝了一口黑咖啡,看了眼时间,离黑泽起床的五点已经不远了。他每次洗漱完就出门,我猜是去哪个隐蔽的地方锻炼,因为过七点,他就会回来并钻进洗手间,重新洗个澡。

我飞速冲去洗手间,非常猥琐地藏起了黑泽织女换下的衣服,随后钻回房间。

我静静地坐在床上,几乎要将自己的呼吸声也消除了,只为能听清黑泽的反应。

“咔嚓——”

十分钟后,我听这利落的开门声伴随毫不掩饰的脚步声——黑泽走路一般都不会发出声音——我大觉不妙,于是伸手推开窗户,一个翻身从八楼窗台跳了下去。

一个翻滚躲避后,我顺利落地,同时觉得自己上下都漏着风,寒冬腊月的……

我忘了自己穿着的是浴袍……

我抬头望向八楼我房间的窗户,黑泽的银发在微弱的晨起的阳光下,和他外套上的金属装饰相互交映。

我不由对他吹了个口哨。

“咔、”一个窗户的银灰色镀膜把手伴着‘呼呼’风声落在了我面前。

此刻,我很尴尬。因为我逃命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我光脚踩在薄雪上,白色的浴袍套在我单薄的身躯外,北风吹过枯干的树梢,也吹过我哭干的泪梢。

我干脆一屁股坐在还未熄灭的路灯下的园艺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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