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
纯妃卧病在床,听玉壶转述说长春宫莲贵人顺利生下一个阿哥,皇帝对八阿哥爱不释手,已按双倍赏给莲贵人,又命莲贵人搬去永寿宫侧殿。
永寿宫尚无主位,现住着长期平淡沉寂的陆贵人和几乎没有存在感的陈佳氏。
只要八阿哥平安长大,莲贵人极有可能会在下一次晋封时,被晋为嫔。
纯妃恨恨地摔了药碗。
“娴贵妃不是说,调走了魏璎珞吗?皇后那般无用,怎么可能保住莲贵人安然无恙,母子平安!”
她用了那么多手段那么多人脉,接生嬷嬷和熬药的太监搭进去五六个,最终却是母子平安?
现在皇后得了个阿哥,莲贵人也活了下来,还要被封赏!
那么她得到了什么啊?
纯妃心里恨得牙痒。
玉壶忙说:“娘娘,放宽心些。皇后不打算抱养八阿哥,想来八阿哥也成不了气候。”
纯妃更生气了:“不是气候的事儿!”
刚侍寝几次就能顺利生下阿哥,可知莲贵人好生养,她是富察家献的美女,长得还有三分像魏璎珞……纯妃都不敢想,她只凭皇后的庇护、举荐和那张脸,能获得怎样的宠爱。
纯妃又推掉了桌面摆放的瓶盘觚插,不仅生气,还惧怕,怕自己失宠,怕她的六阿哥不得圣心,怕……怕魏璎珞的脸高高在上。
怕自己的狼狈现在人前。
怕又怨又恨的傅恒再也看不见她。
玉壶心疼极了,不敢叫别人进来,便自己蹲下收拾,并劝道:“娘娘,娴贵妃那里,也许没有拖住魏璎珞。要不要,咱们去问问?”
纯妃伏在桌边,攥紧拳,大口大口喘着气,道:“当然要去。”
如果娴贵妃都不能绊住魏璎珞,她得重新考虑如何对付魏璎珞了!
——
长春宫。
嬿婉笑着回答璎珞的问题:“得感谢之前的喜塔腊尔晴,太无能,太蠢笨了,她们会怀疑新来的人,会怀疑新投靠皇后娘娘的人,甚至会怀疑莲贵人,但就是不会怀疑我。不过,莲贵人顺利生产,我想她们一定在急着打探长春宫的底细。璎珞,接下来的事,就靠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啊。”
莲贵人坐蓐期间,纯妃和娴贵妃走动依然密切。
继而宫里又传起了橘色的消息。
细算起来,这是宫里第二次闹《怜香伴》这种绯闻了。
皇帝微觉疑惑。
怎么两次都是纯妃啊!你是不是有点什么气质在身上?
这一次绯闻的主角,是娴贵妃和纯妃。
娴贵妃和纯妃的关系确实好得过了头,自从七阿哥殁去,宫里有孩子的妃嫔,都下意识缩小了交际圈。
于是娴妃贵和纯妃的密切交往,格外显眼。
皇帝稍微回忆,万寿节上,娴贵妃抚养的四阿哥突然呕吐,皇后想帮忙,娴贵妃下意识躲开,但纯妃靠近,娴贵妃表现得很信任。
人在慌乱时的潜意识很难造假。
娴贵妃觉得纯妃比皇后都更可靠。
当然皇帝并不觉得娴贵妃和纯妃真的有私情,娴贵妃对他的深情厚谊,皇帝是能感觉到的,那么沉默、真挚,镌刻在娴贵妃肩头的刺青上。
一个宫里的妃嫔,用美貌为代价救皇帝,不是爱是什么?
纯妃……皇帝就不是很确信了。这个女人,前些年桀骜不驯,故意避宠,后来突然转头说,发现皇帝更值得爱,从此温柔小意。
皇帝愿意和妃嫔们搞一些你追我赶,你飞我逃,你跑我跳的情趣。
现在的问题是,纯妃回心转意前,发现皇帝更值得爱之前,她觉得谁更值得爱?
——
往事不可追,皇帝对往事没有太大的兴趣。
但是不代表皇帝受得了这满宫的流言蜚语。
这显得他被娴贵妃和纯妃绿了两次。
而且流言传着传着,娴贵妃淡出传闻,新人物加入战局。
“常寿?本宫,和常寿?”
纯妃大为不解,她都没见过常寿!
要传也是传傅恒,常寿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她传流言?
觉察到纯妃对常寿的嫌弃,娴贵妃不悦,道:“外面传闻,乾隆七年,你时常走神,手上不自觉地在写字,看笔势,前三笔都是横,那不就是‘寿’字?纯妃,我不管你是否还记着不该记的人,本宫的弟弟已经去世四年,请你,让逝者,安息!”
纯妃也十分恼火:“难道我会给自己造这样的谣言吗?娴贵妃,您是真看不出来,这是冲着我来的吗?再不济,也是冲着你我的关系来的。这个宫里,贵妃姐姐的手再长,也穿不过长春宫的阻拦,若你我内讧,岂不是要被各个击破?”
娴贵妃当然知道流言的目标,只是事涉她可怜的弟弟,娴贵妃才偶然情绪激愤,这一时也缓过来了。
但是纯妃在她心里,本来就是死人,现在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等借纯妃的手,除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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