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街大量引进纳维智科的机器人,这件事在第二天一早引爆了全球焦点,热议不断。

有支持的、反对的、观望的、震惊的。

住在临水街附近的居民,看到成批的车辆将机器人运到临水街。

记者纷纷的围到临水街询问。

临水街的发言人一一回答了记者们的问题,并且向对方保证,不会裁减公务员,人与机器人以及人工智能,必然要面临共存,不能一味的排斥,所以临水街走出了这一步。

话说的是非常漂亮的。

临水街敞开了大门,邀请记者进去拍摄机器人工作的样子。

只见这些机器人有条不紊地穿梭在不同的工作区处理事物。

他们会进行卫生打扫、倒咖啡、打印文件、接电话回答问题,以及处理复杂的问题,甚至还会修电脑。

机器人结合了人工智能,模仿人类智慧。

整个临水街一夜之间成了高科技的殿堂,全球第一个大范围引入机器人员工的政府,开创了新的时代。

受此次事件影响,纳维智科的股价再一次飙升。

官网上的机器人预定量激增。

已经有机器人一批一批地送入了提前预定的家家户户。

机器人有不同型号,功能越高级,越是与人类相似的机器人,价格就越贵,普通机器人价格就比较实惠,但是能够满足日常基本需求。

很多人早在两年前就开始攒钱,希望未来能够买一台纳维智科的机器人。

整个国家似乎都洋溢在科技大爆炸的激动中,一夜变天。

拿到机器人的人们,迫不及待地开始使用,并且在网上发表关于使用机器人的心得。

一天的时间过去,没有任何一台机器人出故障,偶尔会有一些小bug,但是并不影响使用,用户一旦反馈之后,公司立刻就会派技术人员去免费检修维护。

这场机器人购买热潮席卷全球。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倾洒进来,翟仲廷正坐在办公桌后,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

李求真则坐在他对面,一身黑色女士西装,面容冷静,双手放在膝盖上,姿态从容。

“翟总,公司业务扩展得相当快,尤其是几项海外的并购案。为了防范未来可能出现的风险,我认为您有必要对家族财产进行重新规划,尤其是信托和遗产部分的细节。公司的资产越来越多,涉及的法律关系也越来越复杂,提前准备好这些事宜能避免将来不必要的法律纠纷。”

翟仲廷抬头,眼神中带着些许兴趣,但更多的是冷漠。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我这几天比较忙,能处理的法律问题你决定,实在有疑问再来找我。”

李求真微微一笑,继续游刃有余地解释:“我可以为你处理所有的法律文件,但涉及到你父母的部分,最好还是亲自确认一下。他们是信托基金的受益人之一,涉及的资产也非常庞大。为了确保将来一切顺利,我打算去拜访他们,核实一些信息并让他们签署文件。”

翟仲廷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些细节并不感兴趣,但他习惯了李求真的专业性。

几秒钟的沉默后,他点了点头:“去吧。尽快把这些事情处理好,我不想将来有什么麻烦。”

李求真点头表示明白,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锐利,“好的翟总,那我先去忙了。”

李求真起身,要离开办公室。

就在她刚迈出几步之时,蓦地,翟仲廷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响起,“李律师。”

李求真的脚步戛然而止,她迅速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翟总,还有什么事吗?”

翟仲廷漫不经心地放下了手中的钢笔,他慵懒地将手肘搭在那张宽大的实木桌上,深邃的目光犹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犀利无比地凝视她,“你是我遇到过的最为出色的律师,我应该早几年遇到你,能少了很多麻烦。”

李求真面容沉静,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多谢翟总的器重,不过现在遇到,似乎也不算晚。”

“嗯。”翟仲廷微微颔首,单手优雅地撑着下巴,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语气带着几分随性,“李律师,你的原生家庭怎么样?”

李求真微微蹙眉,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些许突兀,“什么?”

“我们随便聊聊,我希望多了解一下我的法律顾问。”

李求真坦然道:“我的原生家庭一般般吧,跟很多人差不多。”

对上李求真的眼神,翟仲廷嘴角的笑容愈发肆意,“李律师,精准的回答我,不要这样泛泛的。这一般般,是如何一般般?”

李求真抱紧了手中那沓厚重的文件,神色自若地往他的办公桌前迈了几步,从容回答道:“我出生在偏远的乡村,父母都是普通农民,为了生计常年外出务工,我是留守儿童,基本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那你如何照顾自己?”翟仲廷追问,目光中多了一丝探究。

李求真的眼神变得悠远,仿佛陷入了往昔的回忆,“自己上学,自己回家,自己做饭。有时候外婆会来照顾我。”

翟仲廷似乎被勾起了浓厚的兴趣,身体微微前倾,“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做饭,自己照顾自己的?那时候你几岁?”

有些记忆已经在岁月的长河中变得模糊不清,李求真努力回想着,缓缓说道:“大概七八岁吧,拾柴烧火,在我们那穷乡僻壤,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那你父母感情好吗?”

提到这个,李求真的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目光中似有阴霾掠过,瞬间暗淡了几分,“在我的记忆里,他们似乎每日都在无休止地争吵,我甚至期望他们可以分开。”

“所以你的原生家庭并不好。”翟仲廷的语气平静如水,却又暗藏波澜。

李求真微微仰头,神色坚定,“很多人都这样,我没什么特别的,而且我也不算特别惨的。”

“很多人都这样,不代表正常。”翟仲廷轻轻旋转着座椅,目光悠悠地盯着她,仿佛能洞悉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把苦难当成正常,别人有,你也有,甚至认为别人比你更惨,那苦难永远不会终结。”

李求真微眯着眸子,心底忽然涌起一股疑惑,觉得他这番言语似乎别有深意,“翟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提到这个?你的父母感情很好,而且你的出身也很好,不是吗?”

“你说的对,我出身好,比你好太多了。”翟仲廷霍然站起,身姿挺拔地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双手潇洒地插在裤袋中,留给李求真一个略显孤独的背影。

他的目光仿若被酒气醺染,迷离而矛盾,嗓音低沉淡漠地开口,“好的程度你无法想象,在这样的家庭出生的人,是不会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人间苦难。”

李求真听到他的声音,那声线竟嘶哑了几分,仿佛从这寥寥数语中敏锐地捕捉到了某些隐匿的情绪。

“翟总,人生不可能始终一帆风顺,我相信即便像您这样的人物,定然也承受过诸多不为人知的压力与磨难。”

翟仲廷转过头来,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李律师,你有没有恨过这个世界,在你最为苦的时刻,没有任何人向你伸出援手,理解你的苦衷,同情你的遭遇,没有给予你哪怕一丝一毫的支持,甚至还会踩你一脚,这个社会充斥着冷漠与自私。”

李求真微微垂着眸子,神色凝重,她在全神贯注地认真思考这个尖锐的问题。

“有过对不对?”翟仲廷转过身,目光灼灼且认真地凝视着她。

李求真轻轻点头,“是有过,不过,那都过去了。”

“可是你不能保证未来你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李求真微微蹙起秀眉,“我无法保证,不过我这样的人,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没错,你掀不起什么风浪。”翟仲廷大步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有力地撑着桌面,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深意的笑容,“悲惨的个体,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但他们可以走上绝路,挥刀向路人,造成个体的悲剧,不是吗?”

李求真郑重地点头,“是的,但他们不应该这么做。”

“没错,不应该。无论承受多少苦难,都要善良。可是当一个人被逼到绝境,还顾得了这么多吗?这样的人,渴望这个世界都能看到他的愤怒和绝望,他的灵魂已经崩塌,又怎么会在乎所谓的道德审判。李律师,你会指责这样的人吗?”

翟仲廷的神情依旧保持着惯有的沉稳与内敛,只是眼眸中隐约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每个字都吐得清晰而有力,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情绪,却又能感觉到他话语中的份量。

李求真面色凝重道:“这样的人,的确是有他自身的问题,是有被审判的部分,也需要付出代价,可是一味的指责是没有用的。”

“你是律师,你应该见过很多这样的人吧?”翟仲廷的语气看似随意,却暗藏探究。

李求真郑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我甚至见过那些平时非常忠厚老实,可是面对苦难、社会不公,甚至连司法这最后一条底线,都不能维护他,所以他走上了绝路,挥刀杀人。”

她的声音低沉、压抑。

“那你是什么感觉?”翟仲廷紧紧盯着她,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意味。

李求真的表情愈发沉重,缓缓说道:“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杀人必须要付出代价。可审判之后,还应该想想,这个社会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逼这样的人走上绝路?社会可以漠视苦难者的需求和公正,但是却必须要求他们承担道德责任吗?如果不反思社会问题,那么就相当于在腐烂的食物上面打苍蝇,只盯着苍蝇是没用的,苍蝇只会越来越多。”

翟仲廷突然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似乎在仔细端详,眼神深沉隐晦,让人难以捉摸。

良久,翟仲廷缓缓将双手离开桌子,挺直了修长的身躯,他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眼神却透着深不见底的幽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生命强悍的动物,可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

李求真:“是什么?”

翟仲廷冷峻的脸上,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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