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你是说，窥视APP背后的主谋？”程昭看向周立言，“我们现在掌握了什么线索？”
周立言打开了另一个文件，翻到某一页，沉声说：“技术部通过网络技术，追查这个APP。这个APP的访问地址，经过了很多层的伪装和跳转，有的甚至是外国的地址，技术部花了很多时间和功夫，最终确定了三个最可能的地址。”
程昭微微皱眉，快速查看了文件内容，“大学城附近的居民区，IT蓝天创业园，CBD高级写字楼……这三个地址都是在A市？”
周立言点头，“是的，而且只能确定大概的范围，不能确定具体的哪一栋楼，或者哪一层楼。这些地方我们有派人去附近查看过，这几个地方的人流量都比较密集，而且进出通道很多。特别是大学城附近的居民区，楼房密集，白天夜晚都很多人。如果我们大规模出动搜捕，很难不被对方发现。”
程昭皱眉托腮，“如果被对方发现，就可能功亏一篑了。”
周立言说：“是啊，我们的目标是找到视频平台背后的人，如果被他们发现警方已经查到他们了，这些人四散逃窜，我们很难一一确定他们的身份。”
程昭看向周立言，“难道目前对方的身份，什么线索都没有吗？”
周立言给程昭打开了嫌疑人文件，上面有一个目录，周立言点开了开发者的章节，上面列着十几个人的介绍信息。
周立言手指点了一下文件里面的几段内容，说：“关于程序的设计者，我们有一些推测的嫌疑人，其中嫌疑最大的是这个李聪。”
程昭看向这个李聪的介绍资料：李聪，C市人，35岁，高级程序员，他曾经因为参与赌博网页开发，坐了两年监狱。
他在两年前出狱，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零工散工。后来又找到了程序员的工作，但是很快又离职了。一年前不知去向了一段时间，半年前回过老家，还出钱给父母盖了新房子。对外宣称是跟了老板做生意，赚了点钱，衣锦还乡。
程昭一边查看资料，一边留意系统的事件收集器，“恶意的拍摄”事件概述和信息关联表，都在快速地刷新。
刚刚讨论过的服务器地点，大学城附近居民区被标记为关联。
程昭上网搜了大学城周边的地图，想要看看，系统能不能直接显示服务器的具体地点。可惜的是，系统没有直接给出具体的地点。
程昭暗暗叹气，可惜不能走直径。看来需要多一些信息，才可以确定具体地点……如果她去那附近逛逛，不知道能不能触发信息收集……
再看关联人物，刚刚周立言提及的李聪，也被系统标记关联了，他确实是开发者之一。
警方文件里面还有两个嫌疑人方博、张平威，也被标记了关联，不过关联程度在李聪之下。
方博，25岁，A市人，程序员，大学时期曾欠下大额网贷，工作后依然无力还债，在工作场所和催收人员发生冲突，公司报警并且事后辞退了方博。一年前，方博隐匿了一段时间，后来还清了当年欠下的债务。
张平威，28岁，C市人，程序员，曾被骗到传销组织，传销组织被警方瓦解后，频繁更换工作，一年前失去了踪影。
这几个人，最大的相同点，貌似就是都在一年前消失过。
这个窥视APP上线运行了七个月，这几个人一年前被集合到一起开发软件，也说得通。
方博的经历和李聪的也很相似，都在消失之后变有钱了。
张平威和李聪是同一个市的人，然后都在A市工作过，说不定他们之前就认识。
不过程昭没有贸然提出这两个人很可疑，他们的关联目前有点太薄弱了。再收集一些信息，再提出也不迟。
程昭看向周立言，“你们怀疑李聪，是有什么依据吗？”
周立言补充说：“技术部通过一些方法，破解了APP的代码。有个技术员曾经参与过李聪当年那个赌博网站案件的侦办，接触过他写的代码，技术员说窥视APP的部分代码，一些注释和方法和李聪的很相似，所以我们就重点怀疑李聪。技术部分析，这个APP的开发者不止一个人。”
“除了李聪，目前还有什么和视频平台有关联的嫌疑人吗？”
周立言点头，打开了嫌疑人文件的另一个章节--运营推广，上面同样列着一些人的信息，不过大多数是网名，真实身份写着未知。
周立言说：“视频平台用户里面，有几个人和盗窃案王智一样，因为其他案件，之前被警方抓捕了。我们接触了那些人，问出了给他们推广APP的人。不过这些推广员大多数都是以网友身份出现的，所以只知道对方的游戏ID。”
程昭快速查看了推广员列表，发现大多数账号的名字都没有什么规律，甚至有一些账号是买来的账号。文件上还写着，游戏账号实名绑定的身份证，很多都是老年人的身份证号，怀疑是盗用别人的身份证填的。
不过，其中一个游戏账号，程昭莫名地感到眼熟。
江湖online，“神算子258”。
奇怪了，她也没玩过这个游戏，怎么会感觉有点熟悉呢……
程昭看了一下系统，系统只是把这些推广员账号都标记了相关，这个神算子258的账号混在其中，好像没有什么特别。
程昭努力回想，她一开始以为是原主有玩过网游，遇到过名字差不多的网友。毕竟这种网名应该挺烂大街的。
但是原主以前玩的也不多，更没有玩过江湖online的游戏。
程昭苦思冥想，终于在记忆深处，回想起了一个小片段--上辈子穿越之前，没看完的那本龙傲天小说，男主韩高煊结识了一个游戏网友“神算子147”，从而了解和接触到代号为“KL”的地下组织，最后得到KL组织的青睐赏识，被邀请加入。韩高煊便从青木帮，跳槽到了势力更大更神秘的KL组织。
那个“神算子147”玩的游戏不是江湖online，而且名字里面的数字后缀不一样，怪不得系统没有标记这段记忆。
不过程昭回忆起来之后，系统也标记了，这个窥视APP，背后的势力的确就是KL组织。
窥视APP案这样的展开，是程昭始料未及的。她又一次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把小说看完。
她只知道韩高煊跳槽到了一个神秘的地下组织，但是不清楚这个组织到底做了什么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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