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王被这气势所吓什么也管不得什么也顾不得了。
岔腿坐在地上索性张嘴大声没命似的叫嚷了起来“仲父.仲父!阿罂什么也不知道!呜呜仲父”
“阿罂一心思念仲父呜呜只想仲父早早回宫陪阿罂玩”
谢玄嗤笑“小王后还不够你玩思念孤?”
小惠王继续放声大哭“阿罂不要王后!伶人都是他们找的!仲父!阿罂什么也不知道啊!”
说着话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面如土色地指着长平侯“啊啊啊!都是长平侯干的!都是他干的!都是他们几个老头教唆阿罂!都是他们!”
那人谢玄那似象牙雕铸般的手微微一抬这四野八荒的鼓声便骤然停了下来。
那人就在主座上闲闲倚靠好整以暇“哦?大王说说都教唆了什么?”
长平侯的嘴巴适才被那力道极大的鼓槌那么一击此刻就似根煮熟的腊肠早就红肿得不成样子了。
见小惠王临阵倒戈却又无可奈何只有恨恨地叹气“大王啊!大王啊!”
若不是被五花大绑定要捶胸顿足暴走出帐了。
谢玄问话小惠王便答“他们离间阿罂与仲父!他们说说.仲父将来必定要篡党夺权!长平侯要阿罂只管大摇大摆地做‘大王’.”
小惠王那嘴巴就像是炒豆子似的一刻也不停地为自己辩白“长平侯说说王父是父也是臣臣就得听大王的!大王是比天还大的人!臣要不敢听大王的.大王就能杀臣!阿罂不信他们就要阿罂来试试阿罂头一昏就来了”
“仲父只想想阿罂是魏王卖国对阿罂有什么好处?这魏国阿罂宁愿双手献给仲父也好过便宜了外人啊!”
“都是寻常陪阿罂玩的伶人!阿罂不知道怎么混进了刺客.呜呜仲父待阿罂比亲父还好还亲!打死阿罂打死阿罂也不敢刺仲父啊!”
“阿罂不该不敬仲父不该忘记仲父之恩不该听信长平侯教唆阿罂吃了猪油蒙了心.阿罂再也不敢了.”
是了早在千机门时阿磐曾受萧延年亲自教导礼乐诗书也听他细细分析这天下间的形势。
听闻当年魏昭王一薨魏国经历了长达三个月的君位之争。
惠王魏罂即位便是因了谢玄以兵威扶持惠王心中感念便拜谢玄为仲父割壤而封曾亲下君命命王父执掌魏国军政大权除去采邑封地还曾承诺这天下新得疆土尽归王父所有。
因而王父谢玄是堪比魏王的君
侯,所谓的“位高权重”,高不知到底多高,重亦不知到底有多重。
“但阿罂没有命人刺杀仲父!借阿罂一百个胆子,阿罂也万万不敢啊!”
小惠王越说越委屈,最后闭眼大哭起来,“阿罂想回家仲父阿罂想回家了”
长平侯身形晃了几晃,仰天长叹,不能自己,“苍天呐!大王真是扶不起来啊!”
小惠王大声哭着开始了血与泪的指控,“长平侯还逼着阿罂和王后生孩子!呜呜.阿罂不喜欢王后!他还要逼!阿罂还是个孩子,生什么孩子.”
长平侯又叹,“我女所托非人啊!”
谢玄笑,“只有长平侯,没有武安君?”
人在笑着,然只有阿磐能察觉出来谢玄的异样。
她与谢玄离得这般近,然谢玄身上没一点儿热气。
阿磐下意识地去覆住那人搭于扶手上的指节,果然已经凉得骇人。
真庆幸这通明的火光能掩住他已经发了白的脸色,她低低地唤了一声,“大人。”
想催促他快些结束这熬人的夜,也不知那人听见没有。
关伯昭与周子胥不知道想了什么法子,竟叫早就昏死过去的武安君嘶地一下惊醒了过来。
醒过来就开始长吁短叹,恨不能当场再昏死过去,“啊唉.我还醒来干什么啊不如就.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
周子胥冷着脸,“王父问武安君话,武安君可与长平侯一起与千机门勾结,做下了通敌叛国的勾当?””
阿磐这才看见二侯身边只有周子胥一人,关伯昭早不知何处去了。
长平侯闻言勃然大斥,“还不曾经过大司寇审理,王父和几位将军就要给本侯定罪了?”
武安君亦是两眼发直,胡须惊颤,“啊!可不敢可不敢!可不敢乱说话啊,本侯可不敢做通敌叛国的事啊!”
于这一片嘈杂之声里,关伯昭悄然进了帐,就在谢玄耳边低声道,“已为主君搭好新帐,委屈主君前去暂住一晚。”
夜色极浓,辨不出是什么时辰。
那人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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