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风吹动幔帘卷纱,在半空轻轻地飘着,缠绕着。
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好似淋过一场大雨。还好尚存一线理智,林言咬着舌头准备直接滚下床去,摔伤了也不过是躺一天的事!
哪晓得哪晓得啊,那双贴在冰肌上的手宛若生了根似的,愣是扯都扯不回来,她颤抖地又拿另一只手过来提。
然,本就筋疲力尽之人,又怎能抗得过重心不稳。
故而,林言并未顺利地滚下床去,倒是如愿以偿,哦,不,她心力交瘁地,稳稳地贴到了那温暖的胸膛上。
唇软软的,肌肤软软的,脸也软软的,当然,身子更是软软的!
纵然珊珊来迟,可白兰终是如期而至。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林言最后的半点理智宛若海上飘摇的一根细草。
如同千军万马闯入一片空旷的草原,她就那么光秃秃地站在中间,未有丝毫防备,迅速被围了起来。
感觉着身上的柔软,一阵奇异之感奔涌而出,却又转瞬即逝。见身上的人没了动静,轩辕明夕担心情蛊要发作了。
片刻后,荔枝眼抬起,有汗珠滴落到锁骨上,很烫。搭在床沿的腿往里收,瞬间就贴到了自己的腿上。
身子相叠,这姿势,怎么说……
轩辕明夕乃是真正的君子,他倒是清心寡欲,可某些人很明显不是。
罪魁祸首的无泪剑挂在水晶帘子上,看得悠哉游哉:“哎哟,没想到言丫头竟如此有毅力,啧啧,快些罢,本座都等不及了。”
加蓝拿翅膀将小圆脑袋捂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除了眼前之人,到处都是白蒙蒙的一片,林言已将身子也蹭了上来,她双手捧着神仙脸,指尖划过柔软唇瓣。
喉头不断滚动着,迷离的眼中似有火焰在烈烈燃烧,心头好似有一万只蚂蚁在啃食,她低头寻着那幽香的来源,一寸寸往下。
不可以不可以!林言,别这样,快醒来!!!
如此失神,她竟还存有一丝清醒。可又如何,身子岂是她能控制的。
唇终究还是贴了上去,好似终于尝到了心心念念的美味,林言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她的掌心紧贴着玉面,先是轻轻地,宛若蜻蜓点水,而后便如清流直下,不断滑过小石子,卷着柔软的清水,拍打出朵朵浪花。
被她用力地吻着,轩辕明夕未觉被冒犯,他感受着舌尖的柔软,体会着,是熟悉的?抑是陌生的?
他一时有些迷糊,所寻的答案,证实了吗?
缠绵的亲吻变得愈发急切,轩辕明夕回过神来,想着能动之后便将她此刻的记忆清除掉,免得她难堪。
好在自己如今不能动,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后果。
哪晓得,轩辕明夕才这样想着,身子便猛地一颤。
一双灼热的手竟是……
清水眼眸里终于闪过了一丝惊慌,不过片刻却又镇定下来,他快速唤了声:“加蓝,够了,这样对小莲姑娘不好。”
查觉到他波澜不惊的心跳,加蓝重重地叹了口气:“歇了罢,小夕夕还是不懂。”
“就这样?要不再等等?”
话虽这么说着,可无泪剑看加蓝垂头丧气,也觉着自己堂堂魔剑做这些事貌似不大光彩,而且林言还能瞧见自己,万一她兴师问罪,自己还有那么点理亏。
哪晓得它正准备撤去轩辕明夕身上的禁制时,林言竟猛地蹭起了身子!
泛着红光的血从嘴角不断溢出,顺着玉白的下颌滴到了轩辕明夕的胸膛上。
荔枝眼好似冻住了,林言连滚带爬地翻下床,宛若风一般跃下了窗。
随着一声不轻不重“嘭”地落地声,轩辕明夕终于从床上坐起,他望着快速奔跑的身影,眸底闪着震动:“怎么会,她竟能在情蛊发作时也能克制住!”
一阵风来,吹在玉白的胸膛上,他伸手去擦方才滴落下来的血迹,看着红红的指尖,眼底闪着疑惑。
加蓝终于闪出对小黑眼,落在他肩头,吱了声:“是的噜,她之前克制过情蛊的发作,眼下又冲破了情蛊,真是令人意外。”
情蛊,情人蛊,噬心欲蛊。
情蛊会让林言不受控地朝轩辕明夕靠近,因为母蛊会寻找子蛊,也因情蛊,她才会屡屡失神,她无法控制情蛊。
一般来说,情蛊为欲,若不能喂饱母蛊,那么宿主可能会出现暴食或善变的情形。
而林言一路上都吃个不停,又极为善变,这也是因情蛊所致。
轩辕明夕也并非未曾怀疑,可他确实并未有丝毫察觉。他先前也试图用内力阻止,甚至打开结界,效果倒有一些,但只要二人身体相亲,她便无法克制。
大部分情蛊他都能解决,而如今他却毫无头绪,他甚至丝毫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情蛊。
至于林言身上的母蛊,轩辕明夕也是在方才如此亲密的状态下才感受到了一丝涌动,若要继续了解,那么就得更加深入地亲近,这无疑还是个难题......
望着对面安静的小筑,他问了声:“加蓝,你明知小莲姑娘身中情蛊,为何还这么做?”
加蓝并未提这是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无泪剑干的,只是问了声:“小夕夕,既已亲吻噜,你确认好了吗?”
沉默片刻,轩辕明夕才回了声:“未曾,这实在太过令人匪夷,她……”
“如此说来,那就是没什么进展噜。”
轩辕明夕不置可否,却知它在回避自己的问题,又继续道:“若方才小莲姑娘并未冲破情蛊,你真的要放任?”
加蓝没接话,反而问了声:“小夕夕,你明白自己为何无法参破月心十式吗?”
“你想说什么?”
“小夕夕,你还是不明白,灵物本不该参与凡人之事,但我却十分希望你能早日清楚自己的心。”
“心?”
“嗯,你得好好想想,为何参破不了月心十式噜。”
说了一通,绕了大圈,竟愣是都在描边,加蓝不愧是啰啰嗦嗦的老鸟。
然,方才如此亲密,轩辕明夕身上还有情蛊,他都无动于衷,他又该如何去明白自己的心……
木荷静静地伫立在月色中,宛若被镀上了一层银光,一阵风来,吹得白蕊翠叶纷纷扬扬。
月心剑飘到树梢,将雪白的身子凑了过去:“加蓝爷爷,你在担心主人吗?”
“自是有一些噜。”
“可方才言姐姐摸过来时,我感觉挺舒服呀。”
蓝羽又往外散开了些,在月色下散发着荧光,加蓝不紧不慢地道了声:“小月心,这世间男女之事你尚不懂……嗯,此舒服非彼舒服噜。”
“可我感觉主人那时心情挺不错的呀,”月心剑将小白脑袋搭在软忽忽的鸟胸脯上,像给它挠痒痒似地蹭着。
加蓝虽是只经历人世沧海桑田的老鸟,可对着一把心智未启的神剑,它倒一时语塞,顿了顿才道:“额,小夕夕毕竟还只是个凡人噜,又加上情蛊的影响。”
月心剑低低地“嗯”了几声,似是思索,过后才道:“加蓝爷爷,可我觉着与先前不同。”
“哪里不同。”
“嗯......就是不同,加蓝爷爷,你感受不到吗?”
溪水静静地在夜色中流着,叮咚叮咚,偶而传来鱼儿搅动清水的声音。
沉默了片刻之后,加蓝才回了声:“小月心,或许你说得对,但这明显不够。”
“没关系啦,加蓝爷爷,你说过只要主人有变化就是好兆头!我也挺乐意如今的她,哦,还有,我方才尝到她的血了,真的很好喝,怪不得无泪大叔总惦记着。”
加蓝蹭起白白的胸脯,鸟毛也抖了抖:“你喝噜?那小夕夕岂不是也——”
“没没没,她的血还未流到主人嘴里就被我喝了,我只是有些好奇。”
“嗯,那还好,小月心,今日一看,现下还不是时候,尽管我不该操心这些,可这次毕竟不能有闪失……”
“我明白,加蓝爷爷,你放心!”
月华如水,天边一弯银钩,周边飘着几丝浅淡的云,星子一颗颗竞相闪烁,夏夜沉浸在潺潺的溪水中,依旧难掩燥热。
林言盯着罩顶的流苏大坠子,荔枝眼一动不动,流苏随着夜风轻轻地摆动着摆动着,摇晃着摇晃着......
待散漫的目光聚拢过来时,目及所视之处乃是绿油油的天,绿油油的地,还有一条绿油油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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