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不掩饰错愕,“师兄?”
男人笑得清朗,“连城。”
王教授见关门弟子,毫无愉悦,“见我没瘫痪,回去上你的班吧。”
男人不受逐客令影响,“老师,我不是来看你的。”
王教授脸色涨红,“你看谁?别又说你师母,借口用烂了。”
连城逐步后退,男人果不其然拎她挡箭,“我看连城。”
王教授冷笑,他一辈子教书育人,维护古建筑,偏偏关门弟子,错眼认了个猪。
建筑出身,倒反天罡考发改委,专业圈画拆迁范围。
这猪在学术上琵琶别抱,令他在教育界名誉扫地。
逢年过节,业界纷纷问他,手握致富密码,可知“拆”字在墙上几种写法。
简直可恶。
“连城不用你惦记,她哥哥就在山上。”
“巧了。”男人顺畅接住,“我这趟儿不光看连城,还要去山上看她哥哥。”
连城杵在门口,瞠目结舌。
两年前清溪谷,师兄指挥她下河捉虾,河虾小,稍有动静,眨眼窜出去老远。
她从分给她相对平坦的那段河道,一路撵到上游,踩了螃蟹洞。
农历九月份,螃蟹正肥,俩钳子特有劲儿。
连城两个脚拇指挂耳坠一样,钓出水两只蟹,吃痛之下没站稳,错手把岸边衣冠楚楚的梁朝肃拽下水。
梁朝肃这个人没洁癖,但爱整洁,永远维持人前的威仪。
落汤鸡绝不是他能接受的面貌,又破天荒被追上来的一众同学围观,拍了照。
当即看师兄的眼神,凌厉阴沉,偏他面冷,浑身气势强横。同学不敢多看他的脸,只当他冷峻肃穆。
那天晚上,她是罪魁祸首,梁朝肃住她帐篷,方便“换药”,实际她油皮都没破,轻微红肿而已。
后半夜山中下雨,帐篷噼里啪啦响。他说,衬衣未干,潮气难受,一边解扣子,一边吻她。
衬衣脱下,正掐着她腰窝,师兄来了。
他起夜小解路过,听见连城细细碎碎在哭,以为是螃蟹夹出高烧,人事不省,当即疯狂开帐篷拉链。
帐篷里,梁朝肃体温火炉般,心跳鼓噪,腰腹坚实得要命,腰带绑在她手上,裤腰
松跨。
雨夜湿冷帐篷里狂热黑暗中到处是侵略性的荷尔蒙张狂得无法收敛。
师兄担忧她喊着要进。
连城不允许暴露哭着要穿衣服。
她越哭师兄越喊。
梁朝肃欲火生怒火牙根咬碎按不住她拽不住帐篷。
恨不得生吞下她活剥师兄。
三方角逐折中让连城露出脸劝退师兄。
不妨师兄自觉连城螃蟹夹脚有他重大责任。
见拉链卡住持久难开崩溃喊支援。
那夜雨雾灯火连营营地师生兵荒马乱三点雨势倾盆才散。
连城为掩饰颧骨潮红也是刺激太大臊得没脸见人不得不装病一天。
再出帐篷
连城问过多次是不是遭受报复师兄都不敢认。
王教授响亮哼笑“你那点心思连城哥哥早看穿了你好意思见人家。”
心思?
连城迷茫。
门口响起敲门声。
萧达领着省城主任进来身后一大群白大褂蜂拥而入站满整个病房。
王夫人挤到床前师兄听了两句诊断确认手术后拉连城来到走廊。
“连城梁氏在清溪谷的项目你清楚吗?”
连城蹙眉“师兄想问哪方面?”
“环保。”师兄凑近低声“就是刘李村的水源污染问题。”
连城与他师兄妹不是一句空话交情深厚并不设防“我昨天刚到只知道准备送检水样。”
师兄唔一声若有所思。
“所以师兄这次不是单一看老师是出公差?”连城问。“梁氏问题严重吗?”
师兄隶属省厅发改委倘若梁氏问题轻本地县级就能处理。梁氏如今在全国的影响力深可能会到市级单位但不至于省厅派人来。
连城不设防师兄对她更无防备顶着在规章制度的红线尽量透露。
“麻烦。今儿上午公安资源规划发改交通住建水行政还有生态环境部门联合开会。”
“你知道长白山5S泉水的事那种属于省级特
级保护,清溪谷的地下水水质不错,有人预备往这方面发展。”
他不能讲太细,特别连城现今身份是涉事企业董事秘书。
连城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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