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下次不许
崔氏里。
此处是崔家二房所在,崔人师此刻正在跟自家的宠物们愉快的玩着游戏。
却有奴仆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打断了他的兴致。
「少家主,坏了,坏了,大房那边被鲜卑人打进门了,此刻漫天的火势.」
崔人师一愣,缓缓问道:「大房?大房这是又惹什麽乱子了?」
那家奴赶忙说道:「是那位新来的郡尉,他领着鲜卑人去强攻大房邬堡,此刻已经破了外院大门.」
崔人师此刻忽然哈哈大笑。
「那崔叔仁不总是以长房嫡出自居,说什麽修身养性,博爱治世吗?怎麽还被鲜卑人给破了门??」
那奴仆看到崔人师这态度,也是大吃一惊,「少家主,毕竟是同宗」
「呵,他算个什麽同宗!!早已分家!!」
崔人师很是激动,他的脸色通红,「何况,他们大房有什麽能耐,当初战败,未能阻挡贼兵,丢了我崔家的颜面!!到后来也不过是出任太守,并无长进!还说是什麽大房,我看,除房才对!!」
看着亢奋的崔人师,奴仆欲言又止。
崔人师如此咒骂了许久,又缓了过来,愤怒的说道:「还有就是那刘桃子,这厮过去在成安的时候,勾引肥宗宪,使我大兄无辜遭受牵连他竟然也能做到郡尉!想来也是向上献媚,行腌臢事才上来的,还有这些鲜卑,呵,还不知他是做了什麽才让他们跟随的呢.我定要将这厮砍成十截,不,二十截,来祭祀我的兄长!!」
他忽然安静了下来,沉思了许久,忽然,他的眼神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崔安,你过来。」
奴仆急忙走上前,崔人师压低了声音,「大房出了这样的事,崔季舒能坐的住吗?」
「额想来是坐不住的。」
「那就派人去告知他,请他前往大房劝和」
「再安排一个射手,神射手,在双方见面的时候,给我射死刘桃子.如果他披了重甲,射不动,那就给我射死崔季舒.」
奴仆浑身一颤,「少家主?!您这是.」
崔人师瞪了他一眼,「慌什麽.那刘桃子收复了鲜卑,势力大增,往后想要再杀他,那可就不容易了,这是最好的机会啊,况且还能让我那位叔父来承担罪名.若是那些鲜卑人发怒,再去杀了叔父,那就更好了,死无对证啊!!哈哈哈~~当然,那刘桃子向来怯弱,他若是披甲,不好射杀,那就射了崔季舒,一样的。」
「崔季舒虽然被罢免了,可这只是临时的,庙堂迟早还要提拔他,他要是死在与刘桃子对峙的时候,嘿嘿」
奴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少家主,崔公乃是族中大贤,官居一品,岂能」
「你懂什麽?!这二房是他说了算还是我家说了算?!」
崔人师冷笑着:「我兄长出事的时候,他本可以开口救下,可却不为所动,为何?不就是担心我兄长养望,名声极大,往后会压了他那几个傻儿子吗?」
「让你动手便动手。」
「当下家里是我说了算。」
「唯」
「记得做的乾净点,用信得过的外人。」
「唯。」
崔人师挥了挥手,不再理会他,只是继续低着头,继续逗弄着趴在面前的饿狼,这狼瘦骨嶙峋,遍体鳞伤,躺在地上,时不时的抽搐,崔人师将手往那畜生嘴里送,得意的拍打着其脸,脸色愈发的亢奋。
「崔公!!请您去看看吧.大房被鲜卑人攻破,烧杀劫掠。」
奴仆跪在崔季舒面前,嚎啕大哭。
崔季舒虽是二房出身,却并不住在二房的邬堡之中,他家说是二房,其实跟二房的关系也比较远,只能说是族亲,原先只能住在邬堡的外院,只是后来崔季舒发达了,方才被二房看重,享受了正支的同等待遇。
在发达之后,崔季舒也不曾搬去二房的邬堡,他搬到了二房之外的一处村落,在这里修建了宅院,宅院算是中规中矩,不大不小,他的孩子以及亲近们就住在此处。
而崔季舒平日里都在邺城或晋阳,也很少会回到这里来。
当这位奴仆嚎啕大哭的时候,崔季舒大吃一惊,他像是才看到了远处的火光似的,喃喃道:「哎呀,我方才还以为是大房走了水,没想到,这鲜卑人怎麽会去攻打大房呢?」
那奴仆哭着解释道:「崔公有所不知,这些鲜卑人在安平向来蛮横,肆无忌惮,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城内外之百姓,无不痛恨其所为,奈何,有权贵庇护他们,让百姓们束手无策!」
「新来了个郡尉唤作刘桃子的,他跟这些鲜卑人勾结,领着鲜卑人来屠戮我汉人!!当真是罪大恶极!!」
崔季舒哦了一声,很是生气的说道:「没想到,安平之中竟还有这般恶贼!」
「你不必担心,我现在就给庙堂上书,定要弹劾他们的恶行!」
奴仆前头还一个劲点着头,可当崔季舒说完,他猛地抬起头来。
给庙堂上书???
等庙堂回信的时候,大房都被烧成灰了吧??
老奴惊愕的说道:「崔公,那些人还在行凶,得去阻拦
他们啊,您是天下知名的大贤,料定那刘桃子也不敢为难您,您只要出面」
崔季舒长叹了一声,擦了擦眼泪,「我现在已经没了官职,不过是一个草民,哪里还有什麽威望呢?我身边不过四五人,如何能挡得住鲜卑人啊对了,我家侄儿可以去劝阻啊!」
他当即拉住了奴仆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道:「虽说是大房,可我们毕竟是同宗啊,岂能见死不救呢?人师得去救救他们啊,你勿要耽误时日,赶快回去告诉人师,让他带着人过去吧!!你耽误一会,都不知要死多少人呢!快去!快去!!」
他叫来儿子,硬生生将那奴仆给推了出去。
老奴站在门口,呆滞的看了眼崔季舒的宅院,随即领着众人迅速离开。
崔刚的神色很是急躁,他匆匆换上了衣裳,「父亲,我去制止他们吧!」
崔季舒看了一眼他,脸色阴沉,冷哼了一声。
崔季舒平日里对人很是友善,几乎不会树敌,就是对自己的孩子们,管教也算是比较宽松的,很少训斥。
崔刚还是头次看到父亲露出如此不悦的表情。
「父亲.」
崔季舒摇着头,「你这位族弟啊,并不良善,看似老实忠厚,实则狡诈恶毒.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出仕,就是因为他父亲担心他给宗族招惹什麽麻烦,故而让他在家里苦读大房出了事,他却派人来催我前往,他能有什麽好心思?指不定是想要怎麽害人呢!」
「你啊,虽然读了很多书,却不能将书中的道理为自己所用,那你读这些书有什麽用呢?」
崔刚有些茫然,他低声说道:「人师他确实喜欢欺负人,但是,不至于要害您吧,您毕竟是他的长辈。」
「呵。」
崔季舒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麽,他拿出了书来,读了起来,他读的并不是经典,而是医书,崔季舒很喜欢读医书,也喜欢给人治病,有些时候,他乾脆会上街去给人看病,无论对方的身份高贵卑微,他都会一视同仁,绝不会区别对待,故而,他在这里的名声相当不错。
崔刚看着父亲再次痴迷医书,无奈的问道:「难道就任由那些鲜卑人作恶吗?」
「不急,且等事情有了结论,再出面也不迟。」
「刚,我告诉你,什麽地位,什麽官爵,什麽名望,在手持钢刀的骑士面前,都是假的,没有半点作用。」
「啊!!!」
崔叔仁看着面前那敞开着的大门,里头那滚滚烈焰,发出了尖锐的嘶吼声。
站在他两旁的郑县令跟程哲也是吓了一跳。
不过,他们两位此刻的脸色也算不上太好。
整个荣恩里此刻是一片狼藉,四处都是护卫的尸体,从里头还能听到哭嚎声和叫骂声,那烟火一路蔓延,郑县令甚至看到那最深处的后院此刻都冒起了烟。
郑县令咽了咽口水,脸色僵硬。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新来的郡尉竟是这般毒辣,他真的给人屠了啊!
这才多久啊,还不到一个时辰呢!
这镇守邬堡的是个什麽样的蠢材,面对一群骑兵,竟然连一个时辰都守不住?!
这下可出大事了。
崔叔仁此刻从骏马上跳下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的哭声很是响亮,却是不敢冲出去。
很快,鲜卑骑士就发现了外头的这些人,几十个骑兵忽然冲出来,拉着手里的大弓,将他们从三面围住,箭矢已经捏在了手里,随时都能发射。
崔叔仁吓得赶忙起身,也不哭了,躲在了郑县令的身后。
郑县令此刻都忍不住汗流浃背,他都不敢开口,生怕这些鲜卑人真的会松手。
程哲倒是好一些,他不是很害怕,大声说道:「我们是郡县的官员,是来找刘郡尉的!请你们进去禀告!!」
那几个骑士看向彼此,程哲又用鲜卑话说了一遍,才有骑士冲进了邬堡内。
过了许久,刘桃子骑着青狮,缓缓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青狮的两边,挂满了人头,他就这麽一晃一晃的来到了众人的面前,浑身是血,再次化身为恶鬼模样,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几个人,这次,连程哲都感觉到了惧怕,不敢与他对视。
崔叔仁早已是被吓得面无人色,别说是上去质问了,就是站都站不稳当。
郑县令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了口,「刘公,您这是做什麽??」
「我让您强征粮食,可没让你领兵屠杀百姓」
刘桃子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大弩,展示给了县令,「私藏甲胄和强弩,意图谋反。」
郑县令当即闭上了嘴巴,他看向了一旁的程哲。
程哲纵马上前,来到了刘桃子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兄刘公,乾的漂亮!!」
他又偷偷看了眼后方,「那老贼方才可是相当的嚣张,现在被你吓得都不敢探头来看了」
他先是奉承了几句,然后说道:「你看,你是奉县令的命令去向崔家徵收军饷的,崔家没能按时给你,这件事,我们已经禀告给了州里,恩,崔家是有过错,但是你领兵杀进他们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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