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绥话音刚落,昱凡几人来到门前,董绥借着灯光看到来人中只认识师父和高道长,而且旺财也不在其中。
董绥问:“师父,旺财呢?这几位是?”
看到董绥头上缠着厚厚的布,听到陌生的口音,二哥董衍的眼泪夺眶而出,冲上前紧紧握住董绥的手,哭泣道:“三弟,我和阿爹来看你来了,难道连我们都不认识了?”
众人进屋,董先鸣忍住悲伤观察董绥有何异常。
董绥向昱凡投去求助的目光,昱凡拉过董先鸣介绍道:“董绥,他们是旺财昨晚从董家庄搬来的你的亲人,这是你的阿爹,他是你大哥董绶,这是你二哥董衍,这位是徐家庄徐府的邢施主!”
看着师父介绍的几位,董绥的大脑一片空白。
董绥一脸迷茫的样子,让董先鸣更是伤心不已,他尽力不让自己激动,安慰道:“绥儿,不记得了?我是你阿爹啊?”
董绥冲董先鸣摇了摇头。
大哥董绶拍了拍董绥的肩头,问:“我是你大哥董绶啊,连我也不认识了?”
董绥同样摇了摇头。
由于大脑中没有一点印象,因此不会产生感情共鸣。不过面前的场景让董绥想起穿越前老家的爷爷及爸妈,促使他流下伤心的泪来,他仿佛瞬间理解面前这位长者的心情,伸开双臂抱着董先鸣哭了起来,“阿爹!”
在另一个时空,他称呼自己的双亲为爸妈,叫出“阿爹”二字还有些拗口,但董绥想着还是尽早入乡随俗。
几天前醒来时说了一句破伤风梭菌,就引起师父的怀疑,当着他们的面再喊出“爸爸”,岂不是加重了这种怀疑的成分?
董绥喊出“阿爹”二字后,像是瞬间开了窍,几天前“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再次占了上风。心说,此刻的认知水平虽然还停留在穿越前,但这份认知所依托的本体是玉泉观的道士董绥的,而面前的这三位是道士董绥的亲人,自己应该在最短的时间内接受面前的三位亲人,虽然暂时没有感情共鸣,但试着去接受才符合人之常情。
昱凡担心董绥过分激动会波及头部内伤,于是用手轻轻地拽了拽董绥,安慰道:“一时想不起来很正常,莫要着急!”。
董绥扶董先鸣坐下,一旁的昱凡对董先鸣说:“未见面先问旺财,我带了他三年,看来师徒关系还不如他与旺财的兄弟关系近。旺财连夜赶回董家庄报信,也算是没有辜负两人的兄弟之情。”
昱凡又将邢学谭介绍给董绥,看到董绥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认识,邢学谭礼节性地与董绥打了招呼,他明白与一个失忆的人谈曾经的过往,无异于浪费时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邢学谭安慰几句,与众人打过招呼后说,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徐家庄。
此时,旺财、高栋、范贵亭搬着床抱着被褥来到无尘堂。
考虑到明天道场的事,还有几个关键细节需要与高道长进一步确定,昱凡对董先鸣说:“我就不陪你们了,我与高道长送走邢施主后就去忙明天道场的事。安顿好后,你们爷几个好好拉拉家常,切记不要让董绥的情绪太过激动。”
董绥帮着旺财他们在屋里安排床铺,出于礼节,董先鸣随着昱凡走出屋,不曾想董衍也跟着走出屋,董先鸣形式上是送行邢学谭,其实,他是想私下里与昱凡说几句悄悄话,董先鸣有心阻止董衍继续跟在后面,当着昱凡的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走出几十步,董先鸣拉住昱凡问道:“陈道长,我见过头部受伤痊愈后变成傻子、疯子的,像我家孩子被砸后记忆消失、声音变调,还是第一次见,无论明天结果如何我都能接受,现在你能不能提前给我说句实话,说白了,就是明天最好的结果是什么?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考虑一时半会回答不完董先鸣的问话,昱凡对高道长说,你先送邢施主回去,我与董施主说几句就回蒲凡斋。
等高道长与邢学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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