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玄清道长走了。

就是这么巧,玄清道长在五天前去世了。

道观里的弟子们大多认识我,都以为我是得到玄清道长去世的消息,过来奔丧的。

一个眼睛哭的比核桃还肿的道观弟子说,玄清道长五天前突然说自己大限已到,两眼一闭就走了。

这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啊。

玄清道长死了,两万中阴人可怎么办?

我和胡为民垂头丧气地从白云观出来,两个人在门口不远的地方踟蹰着,不知道何去何从。

“山桥,两万中阴人啊,你说就凭咱俩的本事,能把他们处理了吗?”

胡为民嘴里问着,心里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双脚也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我脑子里想着刚才看见的那口巨棺,一把拉住了胡为民:

“大哥,刚才那口棺材,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胡为民被我拉的一个趔趄:

“怎么不对劲了?”

我说:

“那口棺材太大,感觉装两个人都没问题。”

胡为民皱着眉:

“你是说……玄清道长拉了个陪葬的?”

我摇头:

“玄清道长是道门中人,道家没有陪葬这种说法。”

胡为民纳闷了:

“那他的棺材为什么那么大?”

我实话实说: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其中有点古怪。”

绣月飘忽过来:

“二位哥哥莫急,待绣月去棺材里看一眼。”

绣月快去快回:

“棺材里确实有个老道,只是他肿的好大。绣月觉得他不像是两眼一闭死的,倒像是在水里泡了多久一样。”

我说:

“怎么死的先不说,你看他是玄清道长吗?”

我这边一问,胡为民也期待地看着绣月。

可是绣月看我俩的眼神,却像是看两个脑子被门夹了的人。

胡为民看绣月只看人不说话,急了:

“是不是玄清道长你说话啊,看着我俩干啥?”

绣月无奈叹气:

“二位哥哥,绣月都没见过玄清道长,又怎知死的是不是他?”

我和胡为民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

胡为民避开绣月的目光,扭头看我。

我扯开话题:

“看来只有我去棺材里看看,才能知道死的到底是谁。”

胡为民远远地张望着白云观,里面穿白色孝服的道观弟子们来回走动。

“山桥,人死落棺,想再打开那就得官府出面了,我们哪有理由去掀人家的棺材盖子?”

绣月说:

“那就报官啊,我看那老道肿的几乎透明,肯定不是正常死的。”

我摇摇头:

“不行,如果官府追问我们报官的缘由,我们总不能说有个生魂进过棺材,看到里面的死人不正常吧?”

绣月撇嘴:

“那我进棺材看这一眼,岂不是白看了?”

我摇头:

“没有白看。不管棺材里死的是不是玄清道长,这种不正常的死法都是有问题的,我们先查清楚再说。”

胡为民问我:

“怎么查?要不要留在白云观里,守着棺材等机会?”

我想了想,说:

“不行,道观里那么多弟子,我们没有机会打开棺材,还是偷偷去查的好。”

胡为民点点头:

“那就等棺材入土,完了再给它挖出来。”

人死后,一般是停尸三到七天就得下葬。

我和胡为民来白云观时,玄清道长已经死了五天。我们只要再等两天,就能等到白云观的弟子将玄清埋入土里了。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但是那口巨大的棺材还在白云观里。

此时已经是四月份的天气,虽然说不上很热,但是留一具尸体不下葬,好像也说不过去。

胡为民问我怎么办,我说:

“没办法,只能等。”

胡为民说:

“等到什么时候?

我说:

“过了今晚,要是他们还不下葬这口棺材,我就以晚辈侄子的身份进去问怎么回事。”

天色渐暗,那口棺材前点起了两根昏黄的蜡烛。

道观里,没有弟子在棺材前守灵,只有白色的挽帐在夜风里不停地晃动。

胡为民问我,要不要趁这会没人,偷溜进去看看?

我摇头:

“要进去也得等明天早上大大方方的进,这时候溜进去,被人逮住就没话说了。”

已经到了后半夜,棺材前的蜡烛早就熄灭了。从黑洞洞的大门里望进去,那口巨大的棺材像一个蛰伏不动的怪兽一样,似乎也在盯着我们看。

胡为民开始打瞌睡,我也有点迷瞪起来。

胡为民困得不行了,说:

“不行就撤吧,反正明天早上你会进去问,没必要现在守在这。”

我想了想,觉得胡为民说的也有道理,就揉着腰准备和他离开。

可是,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眼角的余光

突然撇见那口棺材动了一下。

我连忙站定,再仔细一看,那口棺材确实在动。

我感觉汗毛炸了一下。

那么大一口棺材,没有人抬,怎么就自己动了起来?

胡为民见我不走,正要张嘴招呼我,我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

胡为民呜呜着问我怎么了,我小声说:

“看棺材,动了。”

胡为民也盯着棺材看,但是他看了一会却说:

“没动啊,你眼花了吧?”

我说:

“你仔细看棺材盖子,好像有东西在挪它。”

胡为民又努力去看,可他还是说棺材没动。

“山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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