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近三十年的岁月匆匆而过,每一段记忆都在唐钰儿的脑海中浮现。

父母相伴十载,却又阴阳相隔,与奶奶相互为依靠,最终又只留自己一人。

孤身一人遇见流浪的汤圆,一人一狗相互生活嬉闹,每一个画面都是那样清晰又渐渐远去。

躺在床幔之下的娇人,眉间紧锁,低声呢喃,攥紧了被褥又忽而松开,梦魇的纠缠,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纱网,将她一层层包裹。

裴清衍一遍又一遍的替换着湿巾,始终不见床上之人的高热有丝毫的减退,汤药喂进嘴里,也终会有一半散落在外,不见丝毫效果。

“裴暮,我让你查的事情呢,有结果了吗?”

“夫人今日去了城东一处难民的聚集地,其中一位孩童的姑姑死在了那里,夫人应是见此情景惊到了,才起了高热。”

裴清衍抬手换下她额间的湿巾,眸中深沉,并不认为唐钰儿会被此事惊到。

唐子安走南闯北,去哪里都会带着唐钰儿,她跟在身后的这些年,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又怎会被区区小事惊到,定还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那个孩子现在人在哪里?”

“现居住在武运酒楼,掌柜的正在物色能收养的人家。”

那孩子也只不过是难民之中的一个,运气好,被唐钰儿撞见了。

“这件事情你去办,明日将这封信送出去,不得让旁人知晓。”裴清衍将怀中的书信递给他。

暮色已深,皎月遮住了面容,裴清衍立与院中,回廊下的烛火摇曳,影子模糊不清。

冬风而过,点点雪花散落,顷刻间枝头压满雪,残存的梅花,淹没在茫茫白色之中。

今年的冬雪,比往年早了许多。

一夜而过,鹅毛大雪丝毫未因暖阳的升起而有丝毫的减弱。

房中床榻之人,已脱了高热,意识的回笼,才终将从梦魇中脱逃。

裴清衍将手中的药碗放下,将她缓慢扶起身子,将人安置为舒适的位置后,拿起药碗吹了吹,送到了她的嘴边。

唐钰儿下意识的拦住了他的手,将碗接了过来,道:“我自己来。”

中药苦涩,难以下咽,好在唐钰儿前世同这些东西打交道近十年,已经具有相当的免疫力了,不过第一口还是没能忍住,眉间微蹙,强忍住后,一口气将之全部入腹。

“那个孩子呢?现在怎么样了?”

“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裴清衍側眸看向她,似乎对她口中的问题很是不满。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左右不过是感冒了,吃几副药就好了。”

“感冒?”

“风寒,倒是那个孩子,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吵着闹着要见她姑姑?有没有做噩梦?有没有人陪着她?”

“她很好,有人照顾她,确实是吵着要见姑姑,至于噩梦……”

“我要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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