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

海棠搀扶着她。

自少夫人从皇后宫中出来后,就是这个样子,面色惨白,目光呆滞,就像是一副天塌的样子。

女官安排给她的轿撵她也不理会,扶着硕大的孕肚,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宫外走去。

巡逻值守的靳少杰看到了她。

他面露不忍,离了巡逻的队伍,迎上前,“纪三嫂……”

她就像看不到他一般,只是麻木的朝前走。

她的双手抱着肚子,好像能支撑她走下去的就是这肚里的两个孩子。

靳少杰看着荣佩兰一步一摇晃渐渐走远的背影,心中只能一阵酸涩。

昨日下值就已经向高公公探听了,高公公是陛下还是皇子时就在身边伺候的人。

高公公都说不出什么,那纪韫璋就真的是犯了圣怒。

陛下刚登基,朝中都是旧臣,更何况先圣人留下了不少的烂摊子。

民生,贪污,官员冗沉,都是压着陛下的几座大山。

莫说侯爵,就是一個伯爵,都能荫封后嗣二十人,且况燕京因旧年之因,伯爵多达十几人。

朝中官员冗沉,早已是积弊。

陛下已经提出了世家荫封的问题,不过两人,凡世家子弟,不论是干活儿的还是不干活儿,通通告了假,各职能部门一度停摆。

朝中本就花费繁重,现在边关战事吃紧,恰逢西晋主动来降,正是一缓燃眉之急。

陛下如果不能答应,偏偏这个时候纪韫璋跳出来反对。

这不就是往枪口上撞吗?!

靳少杰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

他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纪韫璋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他们这一群人中,最为赤诚的就是他。

他们纪家人一脉相承的纯臣。

靳少杰看着慢慢走远的几人,在后面远远跟着的女官也是皇后娘娘多年的心腹女官。

看样子是今日见了皇后娘娘出来的,她这这个样子恐怕……

靳少杰见状也只能暗暗叹息一声。

宫外钟氏早就等在门口了,她在家无法安坐,待她随后赶去卫国公府,儿媳已经进宫了。

“出来了!”

周妈妈的声音拉回了钟氏的思绪。

钟氏转身看去,却见儿媳一副零落成泥的模样,心中顿时一紧。

荣佩兰的双手托着肚子,面白如纸,她看向钟氏,那眼中似乎有着深深的伤。

“兰儿……”

钟氏纵是心中再痛,现在儿媳身怀六甲,稍有不慎都会早产,她如何能当着儿媳的面倒下。

荣佩兰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婆母。

她毫无血色的唇却难扯出一个弧度,“母亲,世道险恶。”

钟氏红着眼眶,声音有些微哑,她颤抖着伸出手来牵住她,“莫说了,咱们先回家。”

荣佩兰任由钟氏牵着,临上车前,她回望那森森的红墙,嘲讽一笑。

她的声音像破碎的碎纸片一般,飘散在风中。

“狡兔死,走狗烹,好一个过河拆桥。”

信陵侯府的马车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长街上。

从宫里走出一人,身着素色锦袍,头上的簪子也只是一支寻常的玉簪。

宫门口的侍卫似乎对这人十分熟悉,他走出来,也只是抱拳以礼。

那人手中握着一串上好的玉石佛珠,转动间,还有玉珠清脆的撞击声。

宽大的袖袍下似乎还能看见他曾受过伤的手。

那人只是望着信陵侯府的马车越走越远,只字未言。

——

“你可知燕京的红人是谁?”

“那自然是信侯侯府的纪世子,现在殿前司纪司使,反王宫变时,护驾之功!”

“你这是哪个年月的消息了!纪韫璋早就被下了大狱了!”

“啊?被下了大狱?犯了什么事?”

“我倒是觉得是因为纪世子娶了个女煞星!”

这话转得有些快,这人一时没摸着头脑。

“这又是何种说法?”

长得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一脸的高深莫测,“你们还记得去年夏时纪谢两家的那场婚事吗?明明是谢家嫡女,第二日就莫名变成了谢家外甥女。”

路人如何对人家娶亲嫁女是谁知道个明白,反正只知道是纪谢两家的喜事。

但若是新娘掉包这样的事,那就是茶后谈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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