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京城好似进入酷寒冬日,官员们在朝堂中大气不敢出,生怕不小心惹了圣怒,看着一个个被落罪的官员,抄没的府邸,众多府邸皆都闭门不出,停了宴请,一个个噤若寒蝉,京城内瞬时安静了下来。
翠微山道观中一马车一路疾驰奔向京城,内里小监殷勤的奉着茶水,小意道,“仙士,圣上宣您此次进宫,与您探讨道法一二。”
无根道士点了点头,盘腿闭眼休憩,眉间忧愁时而隐现。
另一边,两辆华贵马车停靠在道观前,有侍卫前去敲门,门开小道士看着外面着金带玉的妇人,气度非凡,双手拜谒,称道,“道长远游,观内不接待女眷借住,还望海涵。”
皇后等不及一来一往,急急走上前,面容和悦,询问道,“小师傅,观内前些时日可收留前来求救的一男一女呀?”
小道士疑惑望着,“你是何人?”
“大胆,皇后驾临,道门还不速速打开,问你话即刻回答。”侍卫上前斥责一通。
小道士只犹豫望着,似有难言之隐,便听到身后悦耳清脆的声音传来,“小师傅...啊!皇后,大夫人,安好。”
大夫人望着经历风吹雨打的破旧道门下一身粗布的桐君,未施粉黛下凝脂点漆,荆钗布裙不掩天香国色,素白玉手轻抚门框,俏生生站在那里便把这满眼青翠比了下去。
桐君推开门扉,双手合拢立在边上,皇后找到了人,脸上乍然见喜,进了院内看着屋檐下站着的瘦弱书生,平平望来,皇后刹时红了眼眶,哽咽道,“亭儿...”
魏书亭休养了这些时日,虽脸上不带血色,但内里力气与温热却不是以前可能比的,听到声音抬眸间瞳孔一缩,看着被握住的双手,触碰上皇后激动的眼神,错眼微微往后望去,冷静道,“母亲。”
大夫人一身墨青暗绣团花纹衣裙上被墨玉压着,衬得脸色肃穆严苛,细细看着他,感叹道,“这些时日,辛苦了。”
皇后接过话,连连道辛苦,还说要接回京城宣了太医好好看看身子。
魏书亭身子一僵,推却道,“皇后的心意,侄儿心领了,此处气候湿润,侄儿在此处连咳疾都减轻了不少,所以趁着这些时日在此地休整一番。”眼神望向后面,期盼道,“还望母亲应允。”
“你一个人在此,总是放心不过,稍后便把河川留在此处,照顾你起居。”大夫人观望道观一圈,观内道士俱都束手立在檐下,大夫人眉心紧皱,对这个破落环境极度不满。
“对你身子好,那便留在此处,稍后送些吃食用物来,山间寒凉,身子重要。”皇后听到他身子见好,便觉得此处是个风水宝地,身上赤红金线绣凤凰的衣裙耀眼,辉映面庞亮堂,头上玉步摇左右晃荡,显着主人心情雀跃。
“皇后,母亲,在道观中心绪平静,感想颇多,和观内师傅吃住一起,打坐诵道文,生活颇多便利,此处住处紧张,已没有多余的地方了。”
“二少爷...”河川在后面殷殷望着。
魏云亭深深看了眼,收回眼神,审视着母亲脸庞,打算看出些许破绽,但终究没有结果,又怀疑自己疑心过重,遂收敛了审视的眼神。
“皇后,京城多事,眼下找到亭儿,还是即刻赶回宫内吧。”大夫人微微敛眉,细细劝解着,看着皇后深思片刻,终是点了点头,才长舒口气。
皇后旋即安排嬷嬷将马车上的东西收拾下来,满满当当摆置了半个院子,桐君微微退到最后,趁机转到马车后,看到如意很是高兴,“你怎么来了?”
“奴婢晓得大夫人寻到了您,特请示跟着来的。”如意举起她的手,上下打量着,眼眸里全是泪水,喜极而泣道,“您没事,奴婢便放心了。”
原来如意后来知道是有宫女用她安危引了桐君小姐过去,才遭了如此大难,不由得心底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她抹掉如意脸上的泪水,询问道,“你们如何了?”
“自从您下落不明,大少爷便把奴婢和青绿留在此处等您的消息,当时大少爷知道隋嬷嬷没有守在院子是去找好友,让宫女有机可乘,发了好大的脾气,不过皇上回京,大少爷也跟着回去了,听说大少爷也受伤了,有刺客专门刺杀大少爷的。”
她抿了抿嘴,看着如意说的尽兴也没打断,她没想知道他的事情,看着如意停了,忙问道,“眼下翠微山庄内什么情况?”
“好多夫人小姐都走了,刚开始未走的,这两日也都走了。”语气中是掩藏不住的失落,谁又能想到花团锦簇下是如此惊险骇人,忽然想到什么,如意转身从一个马车上摸出一个包袱,说道,“奴婢带来了您的衣裙和首饰,这衣服太宽大了。”
桐君低头看了看,没办法,道观内只有卫娘子一个女子,她腰身宽大,穿她的衣裙不免会有些不伦不类。
“里面,还有京城送来的信,苏府的。”
她从包袱中摸出信封,展开读来,前半段无非还是索要银两,顺便说即将临盆,看着日子便是两天后,还带着一笔写道锦瑟姨母也进了苏府。
桐君暗觉不好,锦瑟姨母对她们母女熟稔于心,但她们却对她这许多年一概不知,而且上次只偶然一撇,却被晓得了身份,思及此只觉心内惴惴,犹疑片刻,道,“我需得回京城。”
等到她站在魏云亭面前说出此话时,有着背叛般的愧疚,带着脸颊似火灼燥热,她换下了卫娘子的宽大衣袍,一身的水红色交领襦裙,裙裾上蝶绕花飞翩跹,走动间撩人心怀。
魏云亭晓得她的境况,理解此般行为,在道观内几日的轻松悠然比得上这许多年,真应了那句山中不知岁月,再知已是千年,虽不舍但故作潇洒道,“青山流水总会相逢,再者,我们还约定好一起共游山水的。”
话语中别样的意味很是明显,她以为他说的是初次相见时当初的狂妄之语,有些赧然道,“二少爷,又说笑了。”
院内一阵喧哗,两人透过窗棂看去,皇后并着大夫人已上了马车,魏云亭起身伸手作相送的姿势,出了门,看着卫娘子提着食盒站在檐下,一团笑意迎上来。
“桐君,听说你要走,诺。”卫娘子将食盒递给她,看着她手坠的一沉,忙又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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