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年前休息的时间,禾草窝在屋里替戴良玉和周氏各做了一双鞋,周氏的她已亲自送过去,这几日不见戴良玉过来,她便去往戴良玉的院子。
戴良玉的院子里种了几株红梅,每年冬季就会绽放,今年的雪还没落下,梅花虽开了,没有白雪衬着,少了些孤傲的意境。
红芍见她来了,赶紧上前行礼。
“姨娘来了,快进屋,外头冷。”
“你家娘子可在?”
“在呢!这几日也不知道怎的,精神恹恹的。”
“请大夫了不曾?”
“请了,大夫说是心火郁结,肝气逆行,开了医治的方子,每日饭后服用。”
禾草点点头,提裙上了台阶,进到屋内,见戴良玉也不梳洗,披了件厚袄,半睡半卧在榻上。
“有没有觉着好些?或是想吃什么?”禾草坐到床沿,摸了摸她的额,倒是没烧。
戴良玉缓缓开口:“劳姨娘挂心,这几日没甚胃口,过些时候就好了。”
“给你做了一双鞋,鞋面上绣了你最爱的梅花,鞋内里我绗了棉,冬天穿免得冻脚。”禾草将鞋子拿到她面前。
戴良玉扫了一眼,声音淡淡的:“多谢姨娘。”
禾草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以为是身体不适,没什么好心情。
“我也不扰你,把鞋子放这里,你好好休息。”
戴良玉看着禾草离开,收回眼,瞥向那双精致的绣鞋,眉头一皱。
……
年关愈近,这日,魏府来了客人,这几人禾草认识,正是魏家二房一家。
魏泽二伯魏贺年来年要迁任京都,提前来做些准备,他们京都的房子长年不住,马上要过年,收拾起来太仓促,便借住到魏家大房。
还有两人也随他们同来,是秦夕儿兄妹。
秦夕儿的兄长秦逸来年要参加朝廷的武举,秦家便将一双儿女托到魏家,来之前,已向魏家大房送了书信,周氏巴不得家里多些人,热热闹闹的才好。
正好二房的人也要上京,于是顺道接了一起来。
这里面出了个巧误,秦夕儿曾设计害过禾草,虽然没成功,但可见此女心术不正。
这件事,魏泽并未同周氏说,只因为这里面牵扯到禾草,事关女
子清白,说出来,影响不好,但凡不利于禾草的事,魏泽是半个字也不会提。
等魏泽接到消息,人已经来了。他们这样的人家,最重脸面,人来了,还得好吃好喝招待,又同是在朝为官,面上该过去的还是要过去。
周氏让人将禾草和戴良玉叫来,宽大的厅内,好不热闹,互相认过,叙过礼。
“玉儿姐姐,你怎么看起来好憔悴。魏宛姣每年会来京都小住,和戴良玉自小就相熟。
戴良玉笑着摇了摇头。
秦夕儿上前拉着她的手:“我来了,少不得要打扰到你。
“夕姐儿哪里的话,你来了和我同住,咱们也能说说体己话儿。戴良玉有意无意看了眼禾草,见她正在同魏宛晴低声说着什么。
禾草没想到还会再见到秦夕儿,她不喜这个人,人和人之间很奇妙,有些人一见如故,有些人一靠近,就想远离。
“上次的事,姨娘没有见我的怪吧。
那天,娄氏诬陷禾草,魏宛晴明知道禾草是被冤枉的,却什么也不敢做。
“怎么会见你的怪,我知道你的难处。禾草拍了拍魏宛晴的手,抬眼看去,娄氏正和周氏正坐在一处笑谈。
同属魏家,不会因为她一个外人轻易撕破脸。
纵使她被娄氏诬陷,公然羞辱,最后也只是推出一个下人顶包,她并不怪魏泽,他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够可以了。
禾草注意到一个陌生面孔,身材魁梧,体形高大,有棱有角的面阔,本该刚毅的形象生生被一双太过灵活的眼破坏了。
想来这位就是秦夕儿的兄长,秦逸。
她记得魏宛姣谈起秦逸时,一脸娇羞。
男人似是感觉到注视,看向禾草,先是一怔,然后露出一口白牙,对着她笑了笑,接着那双眼又瞟向戴良玉。
“大爷来了。
下人来报,不一时,魏泽进到屋内,先是到魏母面前行礼,又对着娄氏见礼,娄氏想起那晚魏泽威赫赫的样子,有些怵他,
“去见见你的姊妹兄弟。
“是。魏泽应着去了。
众姊妹兄弟见魏泽来了,互相行礼。
“大哥哥,几个姊妹今日来,你也不备个礼物?戴良玉嗔道。
魏泽笑了笑让下人拿礼物上来:“知道你们今日要来特意准备上了。”
只见侍人躬身而入双手将托盘举过头顶每个托盘上放着个黑亮的雕花方匣子匣子有大有小。
下人们将匣子呈到姑娘们面前。
禾草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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