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寒哭了很久,好不容易逐渐平息,已经声嘶力竭,不知觉地睡着了去。
周庭霄拥着她站了许久感到她没了什么动静,便小心翼翼且并不熟练地将人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走向周立寒的寝屋。
他将周立寒轻缓地放在床上,摘掉靴子。看了看想了想,觉得兄长要是簪着发冠睡一晚,这也太难受了。
于是他再次伸出手,先拔出簪子,再摘下发冠,把头发松开。
这样应该会舒适一些。
周庭霄轻吐一口气,理论上他该帮兄长熄灯然后走了,但某种心绪拖住了他的脚步。
穿着外衣也不好睡的,对吧?
那……帮兄长解一下外衣?
就解外衣而已。
不算冒犯吧?
好歹也是这么多年兄弟,啊不是,姐弟了。
周庭霄站在原地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
最终步伐深重地迈回床边,纤悉不苟地给周立寒松了腰带,一颗一颗解开外扣,然后把外衣从她身底下缓慢抽出。
当手无意触碰到胸腰之际,周庭霄难免一滞。
过往的记忆涌上脑海。曾几何时,还不及她肩高的他,环过那支不同于寻常男子的纤腰、窥过那侧躺于摇椅的窈窕曲线。
也曾于她贴近他的面庞为他细心上药时,被他瞧见那天鹅颈上分外平滑;
也曾在相见之初就又傻又明白地开过玩笑:不唤兄长,莫非唤长姐?
原来......
原来这一切,早有端倪。桩桩件件他没有一次不曾注意到,只是不敢置信罢了。
周庭霄坐在床边,望着周立寒仍微蹙着眉头的睡颜,久久出神。忆起三四年前的某些场面,忽然想到当时陈瑰意“狠狠”地给他“上了一课”,当着他的面,对周立寒既是小心扶起又是给擦脸的......他顿然起身,去打了盆温水进来,给周立寒泪痕未消的面庞轻轻擦拭。
...陈瑰意。
周庭霄给周立寒擦脸的手一顿。所以说,陈瑰意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周立寒的真身么?
那她对周立寒到底是什么感情?友情?还是真想磨镜?
对了,那陈医娘也一定知道。所以她才会放任她和陈瑰意同住一屋,才会在三四年前的那个除夕夜,以那般奇怪的口吻极力反对她临危受命去剿匪。
姥爷看起来很像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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