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杨雪艳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好半响才干笑道:“是谁啊?”
眸中带着旁人看不懂的忐忑和紧张,林爱云急着说出自己的看法,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
“罗城!能不能派人去查一查他?”
听到这个名字,杨雪艳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这个态度是不应该的,一时间心里纠结成一团,手捏成拳头,咽了咽口水,她一边吩咐人去调查罗城,一边好奇道:“罗城是谁?”
“副会长你日理万机可能不知道,罗城是我们后勤部的。”这时有人凑过来为其答疑解惑。
后勤部?杨雪艳的一颗心又吊了起来,扭头看向林爱云,“爱云,你为什么觉得是他?”
“婶子你还记得我第一天进绣会的时候差点儿被人泼了一身墨水吗?那个人就是罗城,我自认在绣会没有得罪什么人,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了,再加上刚才就数他冲在最前面带节奏……”
未尽之意,大家都明白,秉承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原则,罗城是一定要查的,姜润主动领了这门差事,说要给大家一个完美的答复。
其他人也没有立马散开,排着队去辨认那块绣布上的刺绣痕迹。
出了这样的事情,绣会增强了安保工作,每天晚上都有人负责巡逻,特别是存放贵重物品的仓库。
而项目的进展不可能因此而停止,依旧按照原计划进行着。
林爱云经受此无妄之灾,也获得了大家的同情和特别关照,而张瑶瑶和秦霜是知道她怀孕了的,这下隔一段时间都要借着送东西的名义来看一眼她,生怕她情绪上出问题,从而身体上出问题。
但是她本人是没有把这件事情太放心上的,洗脱嫌疑后,她唯一在意的就是到底是谁这么千方百计地想要陷害她?
是想看她身败名裂,还是想把她赶出绣会?
总之谜团太多了。
其实怀疑到罗城身上后,她心里还有另一个怀疑对象,那就是庄冬萍,但是她毕竟是杨副会长唯一的徒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毫无证据,全靠猜测的怀疑说出来,无非是在打杨副会长的脸,也没有说服力。
况且自打她当初决定刻意疏远庄冬萍后,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这突然发生的事故一来,就怀疑到庄冬萍
身上,林爱云自己都觉得有些太莫名其妙了。
除了庄冬萍和罗城,也有可能是别人做的,这里面的动机太多太杂了。
或许她只是刚好成了那个倒霉蛋,因为她是新人,在绣会还没有站稳脚跟,无疑是垫背人选最好的选择之一。
*
这边杨雪艳从临时绣房离开后,直接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将门锁上后,连忙翻箱倒柜,由于有些慌乱,很多物件都被零散地扔在地上。
明明她脑海中清晰地知道东西放在哪儿的,但是手脚却不听使唤,硬是把所有的抽屉都拉出来翻找一番,最后才在目的地找到那些折得整整齐齐的绣布,有一两幅甚至还用木框和玻璃裱起来了,看上去格外精致。
一眼望过去就知道杨雪艳是很爱惜这些绣品的,可是现在她将这些拿在手里,指尖却不停地在颤抖,用力瞪大眼睛才看清了上面的纹路,看得越清楚,呼吸越粗重。
没过几秒,杨雪艳整个人颓废地坐在地板上,像是卸去了全身的力道,一动不动,呆滞地望着满目狼藉。
入秋后的气温较低,但是她却犹如没有感知一样,一坐就是半个多小时。
“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杨雪艳喃喃出声,几不可闻,她想破头皮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没过多久,她双目欲裂,红着眼睛扶着柜子踉跄着起身,抹掉眼角的泪水,强装镇定地推开门冲了出去,路上遇到向自己打招呼的人,也没了往日的耐心,敷衍性地颔首点了点头,便直接略过。
直到在后勤部办公室看到了想见的人方才停了下来,这时候姜润也在这里对罗城进行问话,后者的工位明显是被翻找过,有些杂乱不堪。
“副会长?姜润看到来人,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梢,按理来说这件事全权交给他负责后,按照杨雪艳的脾气,这件事她就不会再插手了才对,为什么现在她会出现在这儿?
杨雪艳勉强扯出一抹微笑,“你们继续,我找萍儿有点儿事情。
闻言,姜润下意识地将视线扫向不远处的庄冬萍,“行。
“老师。庄冬萍原本正在整理桌面上的杂物,看到杨雪艳来了,手捏紧了钢笔笔帽,面上如往常一样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过来吧,我们出去说,不要
耽误姜会员调查真相。杨雪艳也笑,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深吸一口气后才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神色不变地冲她招了招手。
明明现在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他们也不可能查出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庄冬萍听到“真相两个字时,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好。庄冬萍迈步往外走,等出了办公室才发现她将钢笔也带了出来,没地方放,只能随手塞进兜里。
身后传来姜润不冷不淡的嗓音,“好了,我们继续吧,罗城,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姜会员你继续问吧。
庄冬萍手还放在兜里,听到罗城的声音,指腹不自觉地划过尖锐的笔帽,略重的痛感传来,令她的思绪清晰了些。
这时候,两人也渐渐远离了绣会,不知不觉竟来到了一处湖边,这是人工湖,据说不久之后绣会将在这附近新修一栋绣会大楼,专门用来展览和存放优秀绣品。
湖边的风景很好,垂杨柳,配上毛茸茸的草,风一吹,满满的秋天气息。
周边人不是很多,两人一前一后停在湖边的小道上,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先开口,可是沉默越久,庄冬萍心里猜测越多,她终究是忍受不住这种折磨,率先打破寂静。
“老师,你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杨雪艳转头看过来,师徒二人的视线相交,里面交杂着彼此看得懂或看不懂的别样情绪。
“萍儿,你叫我一声老师,可还记得你多少岁入的我门下?
风拂起庄冬萍的短发,少许迷了眼,令她忍不住伸出手将其挽到耳后,长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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