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昌皇帝怒气爆棚,目光凌厉地一扫全场。
“李爱卿,你是如何看待?”
最后,大昌皇帝把目光,停在辅国大臣李嵩的脸上。
李嵩从邻座起身,深躬一礼道:“圣上,我大昌不是不可开战,而眼下水患未平,赈灾是应放在首位,不然,流民四起形成内乱,再加上水灾造成道路不畅,若要向北凉开战,还需做足了准备才行!”
“准备?”
大昌皇帝眉头一挑,厉声道:“开战就开战,难道还要另责吉日良辰不成?”
“圣上息怒,这开战,军队的调遣,粮草的运输,都是费时费力的事,哪能说打就打?何况,西山省和南河省是人口大省,如今受灾面积不小,赈济灾民还不光是单靠施粥这么简单,眼看就要入冬,安置更是大事,朝廷哪有余力再部署开战的事?”
就这火烧眉毛的军情之下,辅国大臣李嵩却是不紧不慢,将一些弊端,放在了问题的首要位置。
“李辅国所言极是,和北凉这仗不得不打,要打,也不是现在,起码得准备个一两年,才有把握放手一战!”
夏士诚趁机,又插话进来,极力拥护李嵩的意见。
“圣上,三思啊!”
主和派们,也一起开口,向大昌皇帝谏言。
“难道,就让朕继续忍下去不成?”
大昌皇帝满脸杀气,指着夏士诚厉斥道:“大昌朝的国体,朕的颜面,千万黎民百姓的生计,都要跟着忍下去?”
“该忍的时候,还需再忍!”
夏士诚硬着头皮说完,便退了回去站在自己的席桌旁。
“放你娘的臭狗屁!”
怒发冲冠的董庆堂,直接撵了过去,指着夏士诚的鼻子,就是一句怒骂。
“你,你……”
夏士诚气得脸色煞白,指着眼前的董庆堂怒道:“身为朝臣,如此粗俗鄙陋,简直有辱斯文!”
“斯文?”
董庆堂一双豹眼已经变得赤红,盯着夏士诚的老脸,恶狠狠说道:“斯文是打出来的,不是他娘的跪地求饶敌人赏赐下的!”
说着,董庆堂的拳头握得“叭叭”直响,怒目瞪向主和一派的朝臣们。
看这架势,要是谁再敢反对开战,他的拳头
就会照谁的脸上准备捣过去的一样。
一些朝臣,还真被董庆堂的野蛮给镇住了,立在自己的席桌后面,板着脸不再言语。
大昌皇帝再次把视线,从眼前的众臣脸上扫过,最后,落在焦仁脸上,厉声道:“焦爱卿,依你之见?”
“圣上息怒!”
焦仁慌忙上前,躬身道:“冬月作战,确实不利我大昌军士,冰封之地,行军困难,粮草辎重的跟进,更是有难度,依微臣看,眼下即刻准备,待来年三月春暖,灭他北凉也不迟!”
“章学士此言差矣!”
董庆堂转过身来,离开夏士诚面前,直接走到焦仁身边,强压着心头怒火道:“北凉眼下抢去的粮食,够他们消耗多久?”
精于计算的焦仁,稍加思索,抬头说道:“此时失粮二百万石,按北凉人口,最多也就够他们维持两月之久,若是挨到春暖,北凉的国力,也会大大受损,士气或许更为低落,我大昌军队,若是早做准备,春暖开战,定会一举拿下北凉国都乌特召!”
“那么,我再请教请教章学士!”
双眼喷火的董庆堂,拱手一礼,又道:“章学士好算计,令我钦佩,那么,章学士再给算算,这两月之后,北凉面临着人无粮、马无草的困境,难道他们会窝在毡帐里面,伸着脖子消耗自己精气不成?”
“没错,董尚书言之有理,假如北凉为了不被陷入饥荒困境,直接进兵犯我大昌境内,我大昌军队难道还要等春暖、等来年?”
另一名武将,也站了出来声援董庆堂。
按照北凉可汗的无耻,这种可能随时会发生。
本来,按照九皇子和北凉使团的赌约,不但要收回前朝的两处失地,而且大昌作为补偿,会给北凉捐赠八百万石粮食,还有草料若干。
而眼下,就这说好了的捐赠,北凉都等不及了,直接开抢,而且还杀了大昌近一万五千兵士。
这说明,北凉可汗完颜烈压根就没打算归还阳明、河套二县,所以也就不奢望大昌会捐赠粮食过来,直接杀人越货的手段,来满足北凉境内的实际需求。
主战派的这一问。
直接把焦仁问了个瞠目结舌,他哪知道,北凉会在什么时候再次进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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