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蜃珠洞府内,凤武闭上眼,耳听外面传入癫狂的笑声,半死不活地坐起身。
他撑在冰面,仰看蜃珠洞府上空的浮白天色:“你这个发疯的女人,休……啊……”
荇菜一个心念,通过主仆契约直接刺入凤武的心脏,令他再次趴在地上喘息。
拥有力量的她张手凝力,掌心生出一捧炽烈的三色火焰:焰心发白,犹如蜃珠洞府的天空;中焰浅粉,宛若鲜亮的粉色玫瑰;外焰火红,如奔腾的流质岩浆。
她心脏的深处是一枚蕴藏火种的羽族精魄,一颗藏着万年冰山的晶莹蜃珠。两者在《还阳功》的功力牵引下达成相辅相成、流转互生的平衡状态。《还阳功》抵消水火相克的力量,融合三方,形成浑然一体的力量体系。
荇菜感受周身流转的强大力量,长吸口气后缓缓地吐出,慢慢地弯起唇角:“凤尊,自以为王的时代过去了。如今的你是我……本尊的奴仆,奴仆就要听话,尊重你的主子才能少吃苦头。”
趴在冰面上的凤武被心脏的疼痛刺地翻滚嘶吼,呕出大口熔岩似的血液,灼烧熔蚀冰面。他恨白尾青鸾、恨黑羽族,如今也恨荇菜。
荇菜握紧拳头,收起火焰,踏步走出莲花殿。沐浴在灼灼的日光下,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适应这个真情与假意、强者与弱者共生的修真时代。
“其实不都一样吗?只是我成长起来的方式不同。”
前方是花色练带般的壮美山川,像是旅游达人发在博客里的仙境美图。
她绽放明媚的笑容:“我喜欢这,动个念头就能去,不必攒路费门票钱,多好啊。哈哈哈……我要成为这里的主人,哈哈哈哈……”
蜃珠洞府内的凤武喘匀口气,满脸丧气,试图站起身又跌回冰面。
凤族的傲气让他怒不可遏,磨牙骂道:“你忘恩负义,不尊长辈。我助你成型,你……”
“你助本尊,你确定?”荇菜的心情颇好,再也没有迷惘,耐心道,“若不是本尊,你早已在火海里涅槃变回蛋,被人镇压在不知道什么冷冰冰的地方。这些年,你处处克制本尊,骗本尊是你的后辈得尊敬你,又想骗本尊签主仆契约。
凤武,若不是你有用,本尊直接吸收你。”
荇菜伸手感受阳光的温度,云云流转的《还阳功》让她在一呼一吸间充满朝气活力,缓缓道:“听话,本尊就让你回羽民国。不听话,本尊彻底吸收你,你连颗蛋都成不了。”
凤武直挺挺地倒在雪地,被折磨得一丝火气都没了。他知道这个女人说得是真话,真得会这么做。
但凡给她机会,她能生食活命。
她已经彻底适应尔虞我诈的修真界,步入一个全新的阶层,成为一名向上攀登的无情修士。
荇菜离开莲花殿,走向下层的山峰,林道山阶两侧花红柳树,如入闲庭。
迎面走上位八角胡子的中年男人,定定地看着荇菜穿过去。
一双小眼睛追随她,双眸大张时犹如向天神朝圣,随后眯起,像是饥饿的狼群发现极致猎物泛出绿光。
荇菜察觉戳在后背的目光,冷哼一声回头:“赖管事?”
赖大眯起的眸光越发明亮,快步下阶,巴巴道:“姑娘认识我赖大,赖大我可是莲花峰长老的管事,唯一得……”
“呵,花涟呢,在下面的殿里?”荇菜释放淡淡的威压。
赖大的脸色愣顿后变为小心地试探:“啊,是。峰主在殿里闭关,姑娘是哪座峰的长老,咱们莲花峰……”
“聒噪。”荇菜一步瞬移到达下层山峰的殿宇门口,一进殿就察觉周围的灵力波动,本该在上座的人……躲了?
她挑眉喊道,“花涟,出来。”
花涟在殿后张望,紧张地手心冒汗,面对动植物、好友熟人时还可以正常些,面对陌生人宛如渡劫。
“你是……”
“我是你捡回来,放在莲花殿……你不是说要收我做弟子?我来拜师啊。”
花涟惊讶了下,猛地出现在荇菜的面前,又接连后退。他被她艳丽的容色惊到心悸。
荇菜诧异地审视他,花涟的容貌比用灵识观看到的模样立体,长得干干净净,有一种蠢纯的观感。
她漫步逼近,花涟就更快地后退,脸面越发烫红、额头布满潮热的汗液,唇瓣也在轻微地发颤。
荇菜好奇极了,逼得花涟跌坐在椅子里。
她探手覆在花涟的额头,摸到大颗的汗珠:“啧,真是汗?你怕什么,我能吃了你?”
怎么像是我第一次去面试的感觉?
“你紧张啊?”
花涟张双眼,回避她的目光,垂目落在她的火红袖摆,紧张地点头。
“你,”荇菜勾起他的下颚,弯唇笑道,“不敢看我?”
花涟再次点头,眼神试图勇敢地对上她,瞥了下后又逃走。
这与面对一颗蛋时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他紧张到手足无措,语不成句。
荇菜掐着他的下颚,迫他转脸面对自己,状似认真道:“我……幻想过你很多次,听说过你几次,绝对不是这个模样。”
“前辈前辈……”赖管事蹦进殿,大喊道,“求前辈放开我家峰主。他他不能见外人。”
“不能见外人?”荇菜松开花涟,见他跑向赖大,好笑道,“他是元婴修士啊。”
赖大理直气壮道:“谁说元婴就没有怕的东西。峰主就怕同外人打交道,一见陌生人就脸红发热,手颤唇抖。若前辈有事,可以找赖大我商量。”
花涟:……不是这样,又不完全是这样。
然而,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第一次发现赖管事这么不称心。
赖管事已经转头朝花涟道:“峰主,没事的,你先回内殿,赖大来处理这位前辈。”
“处理?”荇菜一个瞬移近前,出掌就把赖大轰出殿门外,转手接住花涟打来的灵力,趁机倾身向前,一张脸直戳花涟面前。
花涟的心跳停了,遑论打出去的灵力散成空气。他直直地看着眼前的脸,嵌在面上的漆黑眼珠里燃烧一捧三色明火,像是熔岩一样汹涌压来。
他呆滞着,直挺挺地往后倒下去。
荇菜直起身,诧异地踢了昏过去的花涟:“喂,昏了?真的假的?”
半日后,荇菜坐在花涟旁边盯着他,有趣道:“闻名不如见面,难怪道生花都听说过你啊。”
“道……道生花,是谁?”花涟往旁边挪些,避开荇菜的故意接触。他也想起曾经同贺喜和观云婴的相熟过程,痛苦的记忆很难让他镇定下来。
“无关紧要的人。”荇菜在殿内来回走动,朝一旁罗里吧嗦半天的赖大招手,“这么说你后院的姑娘是自愿跟你?”
“哎,是。”
“那个跳河的姑娘呢?”
“早嫁人了,孩子都能嫁人了。咱们是修士,凡人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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