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嬑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到嘉奖这事是他的手笔,也一定能猜到他这么做的用心,齐雍不由笑起来。
他想护着她,想经常看到她。
不想叫她受委屈,更不想让她哭,沈岐这个做父亲的护不住女儿,就由自己护着,以后谁都欺负不了。
有他做靠山,镇北侯府没人再敢给她委屈受。
沈昭嬑心思太重了些,心里藏了许多秘密,像她这样大的姑娘,应该更鲜活、更娇气一些才是。
他喜欢看她娇气的样子,睁大眼睛骂他:齐雍,你浑蛋!
也喜欢看她恼怒地瞪他:我讨厌你,以后再也不要理你!
喜欢她直理气壮,不喜欢她委屈隐忍。
不知不觉,便蒙生了要护她,要娶了她的念头。
但是!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沈昭嬑家世可以与他匹配,只是她本身有婚约在身,想要解除婚约也不容易。
镇北侯府的立场,也实在不好同他牵扯太深。
与她有婚约的武宁侯府也是个麻烦。
武宁侯府和太后党有干系,当年皇上没处置武宁侯府,一是武宁侯府识相,二是武宁侯府是老勋贵,树大根深,背后的干系实在太大,当然也希望能通过武宁侯府找到扳倒太后党的突破口。
除了这些,他也不能过多地插手沈昭嬑的事,免得引发她的不满和厌恶。
所以,他要仔细谋划!以免后患无穷!
他先为沈岐请功,沈岐进了荣禄大夫,镇北侯府的利益,绑到了齐王府身上,为免引起沈岐的反感,又抛出了三皇子武功师傅作为诱饵,让沈岐放下了对他的戒备,随后安排了五兵营营卫指挥佥事,吊足了武宁侯府的野心。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的布局在进行。
沈昭嬑那么聪明,定是明白这些的,她一直没有反对,想来心里也是答应的,毕竟她那么喜欢他,待他处处用心,总盼着安康,他也不能叫她失望不是,他配合太医的治疗,生活起居也按照太医们的嘱咐……
他髓海不宁能恢复得这么快,沈昭嬑是功不可没。
只是他名声不好,同他在一起,沈昭嬑定会受到许多非议……
他的髓海之疾,也没有完全恢复,太医说这病症没有彻底恢复前,还是有复发
的可能性。
朝野内外都不安定,他将来还要上战场。
太后党近来有狗跳急墙的趋势,将来势必会有一斗。
他深陷在风云变幻的朝局之中,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真要把她牵扯进来吗?
齐雍缓缓靠向椅背,自己竟然患得患失起来。
小全子见殿下心情似是不错,端了一杯茶递过去,齐雍端过茶,问逐风:“让你查隆郡王府,查得怎么样了?”
逐风面带难色,额头一下冒出了汗:“原是从运河入手,查到隆郡王府与私盐商有勾结,并盯上了一艘挟带私盐的商船,只等交易的时候人赃并获,只是在追查时发现,显国公府也参与了私盐的输送和交易……”
齐雍听到这里,已经开始皱眉了。
果然!
逐风面色羞愧:“下面的人,想找到显国公府贩运私盐的罪证,不慎打草惊蛇……挟带私盐的商船,遭到盗匪截杀,船上三十余人,无一活口,这条线索现在也断了……隆郡王府只怕有所警惕,怕是不好查了。”
他有些羞愧。
天下税收,盐税独占三分。
朝廷每年的税收,有三四成都来自盐税,这些年私盐猖獗,逃漏国税,盐税也年年走低,朝廷一直在严禁私盐。
只是私禁愈严,则私盐愈盛。
贩运私盐的罪名很大,危害的是朝廷的利益,一旦掌握了证据,就足以让显国公府吃不了兜着走。
齐雍搁下茶盏,摸捻着香珠:“显国公府的罪名要是那么好拿,也不至于让他猖獗到今天,皇上让大理寺严查所有与私盐相关的案子,你当为了什么?”
他语气平静,便是底下的人急功近利,坏了他的全盘计划,他仿佛也并不生气。
“之前再三交代,要先拿隆郡王府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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