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沈雪妮的这个年假休得恰到好处,正好赶上了老家春天的春欲放。
沈家在京南,苏城,杭城三城都有房子,她在京南住了两天,嫌京南的春不够秀丽,便让沈家司机开车送她到杭城来游玩。
回到沈家,金枝玉叶的沈三小姐什么都不做不管,拿出娇小姐的脾气,在家里被两个哥哥跟父母宠着,身边二十四小时都有人伺候,不像在京北,上班要注意翻译官的专业形象,下班要在檀悦宫当怨妇守寡。
这样的愁苦日子本来还要再捱一年就解脱了。
哪知道,那位余三爷忽然变了画风,居然心血来潮的搬进了檀悦宫跟她一起住。
这都算了,那日在林雀山的温泉酒店,男人对沈雪妮做的那些痞事,更让沈雪妮现在对他能避则避。
温泉酒店那夜对沈雪妮造成了很大冲击,这次休年假,她颇有想要回娘家冷静,跟余泽怀保持安全距离的意思。
余泽怀回京北,她就下江南,尽量避着不见就好了。
继续保持丧偶式婚姻,实在保持不了的时候,就只能离了。
结果她心情轻松的带着沈家的家仆邬眉,在杭城的湖里清闲自在的坐船,画画写生的时候,余泽怀的微信发来。
泡沫在檀悦宫给自己垒了个猫窝,就在余泽怀睡的卧室里,用他的高定衣裤,还有他的腕表,钻石袖扣,皮带扣等等。
什么值钱,泡沫就衔什么去一起使劲作贱。
正在画水粉画的沈雪妮吃惊的瞪住眼,她感到自己养的这只猫可能要成精了。它是怎么想出来这么收拾飞扬跋扈的余泽怀的。
沈雪妮很是震惊。她很少去余泽怀的卧室,根本不曾见过泡沫的杰作。
现在如此得见,她暗忖,泡沫是不是被许明玉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教过了,故意这么去气余泽怀。
沈雪妮让船家停船,她到湖水里洗了手,拿起手机回复:【真抱歉,等我回来我会好好教训它的。】
【如果它弄坏了你什么东西,你让袁嫂拿笔,挨个登记一下,等我回来赔给你。】
她回得很客套,她知道余泽怀讨厌猫,泡沫也知道这点,从来不跟他亲近,还把他的那些稀世罕有的奢侈品肆意践踏。他现在心里肯定憋火。
余泽怀过了会儿回复:【行,回来记得好好赔给老子。】
他说了粗口,沈雪妮看得皱眉,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一下心里变得惴惴不安。为什么泡沫总干这种事,总
让她在余泽怀面洽觉得理亏。
邬眉问:“三小姐,怎么了?是不是三姑爷给你发信息?”
“嗯。”沈雪妮点点头。
“说什么了?是不是你回娘家省亲,他想你了?他婚后对你好吗?你们什么时候补办婚礼?准备去哪里度蜜月?什么时候生孩子?打算生几个?预计在美国,京北还是京南生?”
邬眉刚满二十岁,上完高中成绩不好,她家里就没让她上学了,她整天就呆在沈家帮佣,心思很单纯,一度以为沈雪妮嫁得很好。
因为那个余三爷最近回国开公司的事,各类新闻都在大肆报道,各种财富榜上的前排,都有他赫赫在列的名字。
邬眉每次看了,都替自家小姐高兴,姑爷好厉害,年纪轻轻就赚这么多钱,平日里肯定会给沈雪妮买很多好东西。
“小孩不要管大人的事。”沈雪妮训邬眉,聚敛心神,拾起画笔继续画画。
她正在提笔画春雨里静默的青山。
山峦被雨打湿后更加温润苍翠,宁静悠远,有些像一个人。
这世上,应该只有她一个人会将他比作远黛青山。
【赶紧给爷回来,回来晚了,你的猫就没了。】
现在,她的远黛青山就这么跟她发微信,自称爷跟老子,一味的嫌弃她的猫。
实在是很割裂。
一笔一画的仔细描着宣纸上的黛绿,沈雪妮静静的想,他知道沈雪妮为什么把那只叫做泡沫的猫养在檀悦宫吗。
要是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怎么回应。
*
天色将晚,春雨淅沥之中,沈雪妮回到沈家在杭城的别院幽宅。
有人知道她回来休年假,不顾天在下雨,亦前来拜会她。
撑着油纸伞的沈雪妮迈进门槛,邬眉在后面跟着,手里提着适才三小姐出去作画的工具箱。
院里的佣人来报,说有贵客来访,本来想及时通知三小姐,然而贵客不愿意打扰沈雪妮在船上作画的雅致,说自己在这里静静等待就好。
前厅里有人在品茗,支着一双被宝蓝色西装裤管包裹的长腿。
雨滴从徽式建筑的青瓦下滴落,嘀嗒作响声里,袅袅茶香飘荡在室内。
生性温雅的男人不发一语,独处一室,没有沉迷任何电子产品,只是静静的等待,修长洁净的冷白手指轻轻搭在青瓷茶盏上敲打。
他的脸恰好被打开的半扇轩窗遮住了。
邬眉见了好生欣喜,还以为是余泽怀来接沈雪妮回去,“余三公子来接你
了三小姐快去啊!他好疼你啊这么舍不得你回娘家你才回来几天他就着急的来找你了!”
沈雪妮并不觉得这人是余泽怀压低声音训邬眉道:“别冒失看清楚是谁再说。”
邬眉探了探身子朝里一看不是余泽怀而是季晏净。
她依然回头笑得明媚冲沈雪妮眨眼告诉她:“不是余三公子但是也是大帅逼一个来瞧你了。能出现在我们三小姐身边的都是有钱有势的大帅逼。”
听见屋外的说话声季晏净起身迈步到门边隔著落雨的天井见到在青瓦白墙的回廊下亭亭玉立的沈雪妮他冲她莞尔一笑。
“妮妮。”喉结滚动男人咬字独特的低喃出这声称谓。语调是极致的宠溺。
“晏哥哥。”沈雪妮回以久违的笑颜他们很久没见了这次回来过年假沈雪妮私以为他们不会碰上。
季晏净这样的男人如今应该很忙吧没空搭理她这样的儿时小青梅了。
以前季晏净在杭城的这处院子里住过一阵子他跟沈雪妮的二哥沈祁遇是好友年少时两人关系匪浅。
进入社会后沈祁遇先是进了外交部如今加盟了红圈律所是顶尖合伙人。
季晏净从国外的名校金融专业毕业后继承家业现在挑着季氏财阀的一片天是手握各大企业生杀大权的执行总裁还担任了江浙商会的会长。
沈雪妮这两年嫁给余泽怀在京北上班闲少来杭城逢年过节去京南拜会长辈之际偶尔听沈祁遇提过季晏净说他现在很厉害了年纪轻轻就登顶了江浙一带的富商圈子在圈内是任何人都难以追赶上的翘楚。
背着沈父沈母的时刻沈祁遇没少习惯性的叹气无奈当初为何大哥沈时风要出事如果没有那些意外沈雪妮的良人本来该是季晏净。
季晏净知道沈雪妮嫁人以后并未在人前做出任何过激回应还是跟她保持着原来的关系不疏不亲不远不近。
沈雪妮想起适才在别院门口停泊了一辆纯黑色的加长幻影不是沈家的车便叹自己迟钝那时候就该知道是季晏净来了。
“晏哥哥怎么来了?”沈雪妮迈着步子巧笑倩兮的来到男人身侧。
“长高了。”季晏净用宽厚手掌摸沈雪妮的头菲薄的唇勾起柔声细语。
沈雪妮羞赧的报出自己的年纪
她仰望着男人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jjsh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