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样都是空降入营中的公子王孙,也都不是礼贤下士之辈。

可在军营之中,霍去病与陈直,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待遇。

虽然下定了决心要重振堂邑侯府的声威,因此努力练习着。可陈直在军营之中,并没有朋友。

他总是臭着一张脸,丝毫也不掩饰自己身上那股自幼便养成的那副,盛气凌人地模样。

不得不说,在关月尧与营中普通士兵们的眼里,陈直是个讨人厌地家伙,大家都尽可能地对他敬而远之。

而霍去病却不然,他虽然在旁人眼中颇有些沉默寡言,但每每出言,便能直切要害。

兼之先前午后的那场比赛,虽未拔得头筹,但年幼的霍去病的努力也是在场诸人所有目共睹的。

清醒而令人信服的头脑,过硬的身体素质与勤奋的态度,这些无一不令他早早地便在军中崭露了头角。

虽然士兵们仍不然像同关月尧那般与之亲近,但也很是尊重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

然而在陈直眼中,他并不如此认为,他觉得霍去病能够在军中吃得开。除了有一个颇得皇帝器重的舅舅外,还因为一个人,那就是——关月尧。

他冷眼观察了些时日,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叫关月尧的少年,确实有些本事。至少在与他对练时,哪怕自己拼尽了全力,也始终未能赢过他,哪怕一次。

虽然如今的关月尧仅仅只是个官秩二百石的小小郎中,若是在从前,几时会被他这个堂邑侯府地嫡孙看在眼中。

可此时,陈直不得不承认,原来在民间,也是能出些人杰的。

在关月尧与霍去病浑然不觉地时候,陈直暗暗下定了决心,他要将关月尧从霍去病的身边抢过来!

*

北军上午的军中,也是要进行操练的。陈直一反常态,早早地便来到了操场上。

士兵们才饱餐了一顿,正借着还未开始正式训练前的这一点空档,一边闲话,一边仔细地保养着自己的甲胄或是佩刀。

陈直一如往常那般,并不与任何人站在一起,他只是沉着脸,默默地注视着门口的方向。

他在等待着关月尧的出现,他知道,这个少年如今正与霍去病一起,住在卫青的府上。

很快,那抹高挑地身影便脚步轻快地进入了他的视线之中。他深吸一口气,换上一个自认为和善地笑容,朝着关月尧地方向走了过去。

“关郎中,早啊。”

关月尧正自往营中赶,忽然听见一声招呼,下意识地转头望去。

“陈,陈直?你干嘛?”她站定下来,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并没有在自己心中留下过好印象的少年。

“我给你带了点好东西,你接着。”陈直脸上地表情仍有些别扭,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可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地结交庶民。

他的语气有些急,态度也习惯性地显得颐指气使。

关月尧闻言,只觉得手中一沉,她低头望去,却看见有什么东西,从包裹着的布包中露出了金光闪闪地一角。

可看见了“礼物”,却让关月尧越发不解了起来。这非年非节的,她与陈直自认识到现在,也只有仇怨,没有恩情。

他这是要做什么?

可关月尧不是一个会将问题闷在心中任由自己冥思苦想的人,她当机立断,伸手一抓,抓住了转身正欲走的陈直的衣领。

“陈直你到底要做什么?”她的手劲颇大,陈直挣脱了片刻,到底还是放弃了挣扎。

“我要你和我做朋友!”他就这样背对着关月尧说道,明明是想要与对方结交的话,听起来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和我做朋友,以后别理霍去病那小子了,想要什么好处我都能许你,我奶奶可是馆陶大长公主!”

也许是害怕听到拒绝的话,陈直又快速补充道。

关月尧闻言,却乐不起来了。

这样的行为她太熟悉了。在日本时,班上的同学因为一般的霸凌手段不成,便转而将她彻底孤立了起来。

“你想让我以后只同你玩,再也不搭理去病了?”关月尧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紧紧攥住的,陈直的衣领。

陈直得以转过身来,他点了点头,对于对方的上道,颇为欣赏。

可还不待他说点什么,只觉得肚子上一疼,有什么硬邦邦地事物被人砸在了他的腹部,疼得他双手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你找死啊?!”他想要出言呵斥,可腹部地剧痛让他几乎连话也说不利索,可想而知,这句狠话听起来一点气势也没有。

“你把朋友当成什么了,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可关月尧丝毫也不惧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怒视着陈直。

关月尧的问话让陈直一怔,朋友?陈直的脑海中一下子便浮现出了那些自姑姑被废后就销声匿迹了的身影。

可不知为何,不过短短数日,他们的面目竟都有些模糊了,就仿佛这些“朋友”从不曾被自己真正放在心上过。

“朋友?不过是因利而聚,以势相交之人罢了。利尽而散,势败则倾。不过你放心,霍去病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

你现在不过才是个二百石的郎中,我让我祖母去同陛下说一声,你至少能得个六百石的中郎当当!“

六百石,作为汉朝官秩的分水岭,是进阶成为高级官员的最重要门槛。得了六百石的官职,便拥有了入殿朝议,商讨国事的资格,以及面圣的机会。

陈直觉得自己的这个提议,诱惑力已经足够大了。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难以抗拒。

毕竟即便身在豪族,以使童之龄入官衙做掾吏,也有许多人一辈子在官场中摸爬滚打,举孝廉与上计吏,也未必摸到六百石这道门槛。

他得意了片刻,却不料,换来的竟是几声轻蔑地冷笑。

“谁告诉你的,利尽而散,势败则倾。那是朋友吗?那不过是酒肉之交罢了!”关月尧双手环胸,不屑地看着仍蹲在地上疼得直不起腰腰的陈直。

“你用利益来让别人同你做朋友,自然只能得到因为利益而依附于你的人。不要用你浅薄又卑鄙地见识,来玷污了朋友这个词。”

说罢,她再也不看陈直一眼,转身向着操场走去。

*

又过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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