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峰颔首道:“劳累月儿一夜,为父甚是惭愧。”

“不知道父亲将如何处理此事?”苏汐月笑问道,只是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她深知自己父亲的软肋,柳氏虽无正妻之名,可伺候陪伴了苏远峰这么多年,显然已于妻子无疑。怎么可能轻易瓦解。

苏老太太更是深知如此,经昨日一吓,思量许多,对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也不再强求。

“你的家产由着你去管,我不多加插手,免得落得个难听的名声。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一会你用了药便去吧。”

苏远峰喝了药,离开了寿安堂。

苏汐月一脸不解,带着疑惑看向祖母。

苏老太太似乎一夜过去苍老了几分,拉着苏汐月的小手轻拍着,无奈的说道。

“来讨债的,做母亲的要还的。他亦是。”

苏汐月心里伤怀,上前拥住祖母,宽慰道:“祖母,您还有我呢。”

出了寿安堂,吩咐了墨南去打探苏远峰今日行踪,本想着父亲那般的直脾气,必定会一回去立马找柳氏对峙一番,但到了午时也不见府里有什么大的动静。

难免心生疑虑,难道祖母说了什么,父亲听了进去?

苏汐月跟着师傅将昨日落下的课程补了补,下午的时候寻思着水墨本来就难,不如只学会画一样便好,这样在蕙兰比赛中,才能提高得魁的可能性。

苏汐月看向挂在墙上傅谨言赠予的兰花图,心中一下豁然开朗。

她就只学画兰花好了,于是对着那幅画不断临摹起来。

洋洋洒洒照着墙上的画,画了十几张后,苏汐月恼怒的将笔一放,躺在美人椅上置之不理。

傅谨言来时看到一屋的宣纸散落一地,上面画着兰草,苏汐月吃着点心喝着茶好不惬意。

拿起一张细看,临摹的是自己所画的那张兰花图,只是一张不如一张,看来是耗尽了耐性。

苏汐月百无聊赖的躺在软榻上,看着傅谨言轻车熟路的进来,看着自己画的兰花,似乎笑出的声,不由心中微恼。

“王爷天天翻墙来我这里,好吗?”

傅谨言挑了挑眉,反问道:“月儿不想见到本王?”

“你这样天天来,被别人知晓了嚼舌根,我百口莫辩。”

“那便拔了舌头,缝上他的嘴。”

此言一出,苏汐月笑的发颤,外界都传摄政王可怕,果真可怕的紧,一言不合就要拔舌缝嘴。

她重来一世,缺的就是这样霸道专横的偏爱。

“过来。”傅谨言站在书桌前重新起了墨,执笔等着她。

她一看又要画画,笑意渐消,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架不住他的眼神,只得磨磨唧唧的过去。

宣纸舒展,他将人揽入怀中,笔递进她的手里,大掌握住她拿着笔的手,带着她一起,笔锋错落轻声教导。

“笔尖入纸,压笔,提笔,要一气呵成,不可停顿。”

“花叶左右交错,翻转处要略宽些,破凤眼要柔且随意些许,短叶随根起。画花的时候用笔要柔软顺滑,先画花瓣,浓墨点出花蕊。”

傅谨言握着的手,骨节分明,指尖细长,手掌干燥温热,几笔便画出了一幅风姿素雅的兰花图,苏汐月被拥在怀里,不由乱了气息。

那人伏在她身后,耳鬓相交,距离太近专属于傅谨言的独有檀香缠绕着她的鼻息,灼热的呼吸就在耳侧,苏汐月的心不由的悸动,偷偷的调整了自己凌乱的呼吸,耳尖在不知间变通红。

最后一笔落定,傅谨言看着怀中,脸色微红,气息凌乱的苏汐月,皮肤娇白,睫毛闪动,唇若凃脂,诱人无比。

他热烈的眼神,灼灼的紧盯着怀里的人,握着小手的大掌下意识的收紧。

苏汐月因着痛娇呼一声,被力道卷进怀中,连娇呼声一起被那人温柔的嘴唇一起吞下,她忍不住的颤抖,手中的笔滚落在刚完成的兰花之上。

他温柔吸吮,慢慢加了力度,贪婪的占有着她的气息,大掌抚上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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