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比哪一次来的都要猛烈,他不再掩饰自己,揭开那一层冷冷淡淡,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保护色,将真实的自己展现给她,全都给她看。
想想,也就第一次见面,他仍旧是那个假的谢怀则,此后无数次,他从未在她面前掩饰过,甚至毫不在意,她知道了真实的他的样子,会吓得跑掉。
救了皇贵妃又怎样,成了皇室红人又怎样,他只要略施手段,她就离不开他。
她也不应该离开他,早在接近他,成为他的通房丫鬟时候,就该有这个觉悟。
他没兴趣也就算了,若是有兴趣,她便逃不开他的手心。
大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引起一阵又一阵的轻颤,闭上双眼濒死般的快感,宛如一只落入蜘蛛网,只能等待被分食的蝴蝶。
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公子,此时却像是看着有什么深仇大恨之人,死死的盯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几声低沉的喘息,卫婵已经不知今夕何夕,像是被卷入海浪中的小舟,没有目的,没有方向,最后被深海中的巨浪打碎,最后吞噬。
从那张精致的漂亮脸蛋上,真是很难看得出,谢怀则竟是个如此重欲的男人。
他的确没有其他女人,可天生的聪慧好学,已经让他无师自通,并把这些手段都能使在她的身上。
吻住她粉色的唇,吞下那些呜咽,她无力的承受着,攀附着他,像是一只可怜的,摇摇欲坠的菟丝子。
汗水从他的额头上低落,落到她白皙光洁的脖子上,慢慢滑落,汇集到锁骨处,形成一凹浅浅的水洼,晶莹剔透。
谢怀则情难自已,轻轻吸入口中,让她更加难耐。
吻上她的唇,缠绵悱恻,像是两只藤蔓,互相缠绕,却也互相绞杀。
“出声来,给我听听。”
谢怀则声音低哑,在她耳边说出这一句。
现在并不是正经的晚上就寝时候,晚膳还没吃呢,他们做这种事其实很不合适,也很不应该,这已经算是白日宣淫的范畴了。
可卫婵习惯了服从于规矩,也牢牢记住规矩,她不能出声,否则便是浪荡,是狐媚子。
谢怀则并不满意,故意用了力,折磨着她:“快点,出声。”
不,不行的,绝对不行,卫婵要被逼疯了,只能死死咬着牙齿,坚决不肯,外院都是人,他们两人在内室时,不通禀,没传召,红砚她们是绝对不能入内的。
可她们一直守在外面,是能听见的。
“不,不可以……”
她总是这样,看似柔顺,实则执拗,心里头的主意,比谁都多。
谢怀则来了脾气:“别对我说不可以。”
他捏住她纤细的后脖颈,吻了上去,夹杂着爱,欲还有强烈的不甘和恨意,疾风骤雨般,让卫婵根本就无法招架。
卫婵呜呜咽咽,完全没办法逃离开这张大网,即便是挣扎,也是徒劳的。
“我看见了,你的本名是卫婵?卫风之卫?婵娟的婵?”
卫婵已经完全没办法回应,流着眼泪,在他怀里已经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
谢怀则咬了一口她的耳朵,低声笑了起来,连带着胸腔也在振动:“你不是卫婵,你是我的窈娘,我的窈窈,知道吗?”
她没办法回应,只能被他一起,卷入这场狂乱的情爱之中。
这一晚,她被折腾了三次,连饭都是在床榻上吃的,真是丢人至极,以至于第二日早上,起的晚了。
疲惫的无法起身,睁开眼时,侧脸还贴在他光裸的胸膛之中。
身下的床单很干爽舒适,显然是被换了干净的。
一定是红砚她们进来收拾过了,也看见他们狂乱的连晚膳都在床上吃的模样,卫婵觉得十分丢人,甚至有点相死。
都怪谢怀则,说来就来,说要就要,完全不容她拒绝。
他总是这样,什么都要按照他的意思,她不能走,不能离开他,也不够资格做正室,他愿意给她一个名分,她都要千恩万谢呢。
为了不让她走,威胁,利诱,什么手段都上了,嘴上说着让她说真心话,尊重她似的,实则行事霸道,不容质疑,什么都要按照他的步调来。
卫婵在生闷气,可谢怀则一脸餍足,还过来捏捏她气鼓鼓的脸,很是温柔的样子:“累了吗?要不再睡一会儿。”
卫婵可是怕了他了:“别这么说,红砚她们都在这呢。”
透过谢怀则的肩膀,她看到那几个丫头在那里偷偷的捂嘴笑。
谢怀则一个眼
神看过去,这几个丫鬟急忙收敛神色,便不敢再笑了。
红砚端来一碗药汤,神色间却欲言又止,很是犹豫。
卫婵知道这是什么,欲接过来一饮而尽,被谢怀则看到,直接冷了脸:“这又是那个什么汤?”
“是避子汤。”
谢怀则拧着眉:“怎么还在喝这个东西?”
红砚吓得快要哭出来了:“这,这不是老夫人吩咐的,这可不关奴婢的事,不是奴婢非要给姑娘喝的。”
见谢怀则那锐利厌恶的眼神,就像那日看着犯了规矩的端砚一样,红砚害怕死了,好像她愿意这么做似的,她跟了卫婵,如今算是卫婵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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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盼着自己的主子好,能高升在这大院有一席之地呢,难不成她想害自己的主子,让她喝一辈子的避子汤,一辈子没孩子?
卫婵怎忍心看红砚被训斥,接过那碗汤,温声解释:“世子,这是规矩,您没娶正妻前,妾室不能有孕的,老夫人,她,她也是为了府里,为了您的名声考虑。”
“你刚捡回半条命来,喝什么喝!”
谢怀则一把夺过那碗汤,看也不看丢到托盘里,汤撒了一地。
她的身子本就去了半条命,又伤了小腹,大夫说有子嗣的概率微乎其微,基本就是判了死刑,好不容易留了一条性命,又要喝这些东西,雪上加霜,便是谢怀则,都有些生气。
卫婵眸光闪动,却并不为所动,现在知道心疼她的身体,早干嘛去了呢。
她的确像他说的那样,有些冷情冷肺。
红砚却满脸喜色:“徐嬷嬷还在外头等着呢,这件事奴婢怎么去跟她说?”
滑头的奴婢,谢怀则没揭穿她的小小心思:“就说是我说的,以后也不必给你主子喝这种东西。”
红砚高兴坏了,卫婵却觉得不合适:“世子,这不合规矩。”
若要一辈子在公府讨生活,大长公主算是她的祖婆婆,便是一个孝道,就能把她压死。
身为孙媳妇儿怎能不尽孝,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祖母婆婆叫立个规矩侍个疾,就能把人磋磨死。
这种手段她又不是没看大长公主对陵阳郡主、二夫人和丽姨娘等人使过,谢怀则这么直冲冲的顶,大长公主不会恨自己的孙子,只会觉得是她把
世子挑唆坏了。
谢怀则却根本就没想到,卫婵居然能想这么多。
他神色不愉:“在这院子里,我就是规矩,我的人,自然也要守我的规矩,你去把人打发了,至于祖母那边,我亲自去说。”
谢怀则是很忙的,虽然并未有明面的官职,可背地里要给皇帝做的事,可不少,还要准备两年后的会试,是没办法一直待在家里看着她的。
但谢怀则可不怕她逃跑,她的亲人都要靠他照拂,被捏在自己手里,他的家私也尽数给了,胡萝卜加大棒都已到位,她能往哪跑。
嘱咐红砚等人去带着卫婵看看新院子,谢怀则就带着双福出了门。
“世子真是疼姑娘,如今姑娘可算苦尽甘来,守的云开见月明了。”
“这便是疼我了吗?”卫婵神情迷茫,比起问红砚,更似是在喃喃自语。
“那当然了。”红砚满脸开心:“世子把卖身契还给了您,以后您可就是良籍,是良妾了,这回世子又不让您喝避子汤,这将来若是有个小公子,便是世子夫人,也不能随意磋磨您,这不是疼宠,又是什么。”
“生子?在骊山别院,我中箭的时候,你不是在我身边看见了,我这副身体,还能生育?”
红砚抿唇:“那太医不是说好好调理,没什么大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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