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如此狂妄,难不成写《桃花庵歌》的唐伯虎真的就是他?否则他哪里来的底气跟知府大人叫板?”

“别逗了,那首诗的意境,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童生能写出来的?”

“【劝学】怎么说?那可是陈浪当着诸多考生的面,随口吟诵的啊。”

“如果唐伯虎真的是陈浪的笔名,此人恐真的当得起一声天才,这么年轻就能写洞悉尘世的诗词,他不是天才,怕是整个大燕朝都没有人敢自称天才了。”

考生群体分为了两派,一派认定陈浪就是唐伯虎,觉得他是天才。

一派认定陈浪不学无术,所有作品都是他人代笔。

不过这种争论,从桃花庵歌诞生后就一直存在,两派到目前为止,都无法说服对方。

想要辩出一个结果,还是要等知府大人的审判。

只是聂自如的态度从之前的唯唯诺诺,忽然转变成了硬气,俨然跟陈浪结成了同盟,共同进退。

学正虽然不是什么高官,但也绝非知府能随意拿捏的存在,当聂自如放下心中的包袱选择跟知府硬刚,季家辉还真就拿他没辙。

同时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陈浪就还能保持童生的身份,季家辉想要给陈浪用刑,还得经过聂自如这个学正的同意。

学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所有府试考生的“老师”。

说得粗俗一点,“打狗还要看主人”,想要对陈浪用刑,聂自如不点头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为什么季家辉一开始要那般恐吓聂自如的原因,恐吓住聂自如,就能毫无顾虑的处理陈浪。

原本都快要成功了,却不料聂自如气质忽然硬了,直接打乱了季家辉的节奏。

季家辉攥紧拳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聂自如,旋即看向陈浪,道:“陈浪,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舞弊。但眼下这么多考生联合举报,难不成都是蓄意污蔑?”

陈浪淡然一笑,道:“大人,谁主张谁举证,这些人口口声声说我作弊,那就请他们拿出铁证来!”

“两嘴皮上下翻动,就能给别人定罪,大燕朝的律法,岂不是成了摆设?”

季家辉再度质问:“本府听说你在南河县,整日琢磨的都是如何挣钱,从来没有把心思花在念书上。”

“可是你却接连在县试、府试都位列一榜,这点你又如何解释?”

陈浪淡然道:“很简单,我是天才!”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就算是柯锦,也从不敢在公开场合说自己是天才。

毕竟天才这种称呼,都是外人对原主的赞美,原主说自己是天才,绝对是自吹自擂。

更夸张的是,陈浪说自己是天才的时候,脸上竟然毫无愧疚之色!

陈浪之所以这么淡定,是因为他见过一个只知道东奔西跑,到处游牧的篮球球星,天天给自己戴皇冠,称呼自己是goat。

自己只是自称天才,已经算是非常谦虚了。

再则说,拥有太白、少陵、东坡这些大佬当外挂,陈浪说自己是天才,完全合情合理嘛。

不服?来跟我拼诗词啊!

聂自如捋着自己的胡须,微微颔首,道:“确实当得起一声天才,毕竟年纪轻轻就能写出【劝学】这种水准的诗词,对了,听说你还给太后写了一首祝寿诗?”

陈浪点头:“没错,这首诗是在南河县诗会上写的。”

“当时的情况跟眼下一样,县试的学子、县衙的官老爷都不相信我是天才,于是县令就让我以祝寿为题写一首诗。”

“宁文栩当时也在现场,大人如果不信,可以问他。”

季家辉立刻看向了宁文栩,道:“陈浪所言,是否属实。”

宁文栩紧咬腮帮,片刻之后艰难的说道:“确有此事,但那首诗……水准极高,当时很多人也怀疑,那首诗并非陈浪所写。”

聂自如道:“陈浪,你把那首祝寿诗念一遍。”

陈浪点了点头,当着众人的面,念出了这首苏东坡写给自己妻子的祝寿诗。

听完之后,现场鸦雀无声。

在场这些考生的心思,跟当初的南河县县令是一样的。

这首诗,堪称祝寿诗的绝笔。

以后很难再有祝寿诗,能超过这首诗的水平。

不夸张的说,陈浪即便是不考学,光凭这首诗以及那首【劝学】,就足以在文坛立足了。

倘若再加上那首疑似他写的【桃花庵歌】,陈浪甚至都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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