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呀?”

望着魏霁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江岚岫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试图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寻出她曾对魏霁风说过的话。

然而,原主整整十七年的记忆就像一座书库,一时半刻,哪能翻得出关于魏霁风的半点回忆。

她甚至不记得,二人以前打过交道。

想啊想啊,直到魏霁风眼中的光一点点消失,复又变得深邃如海后,她还是想不起来。

“罢了。”

魏霁风淡淡而语,退离了她。

“夫君,我……”

“自今日起,我就住书房,为考武举做准备。”

魏霁风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气,但江岚岫知道,他生气了。

原主到底跟他说过什么话,他如此在意?

想!想破头皮也要想出来!

可不能在新领导面前被记一大过。

不过,比起继续搜刮记忆,她更疑惑的是,“夫君不是考武举吗?为何还要在书房温书?难不成,你想文武状元一起考?”

魏霁风已然坐回到书桌前,头也不抬地说:“我朝的武举考试早已不再是‘弓马定高下’,还要考文学策略,兵法韬略等等。”

“哦。”

江岚岫明白了,“这么看来,武举比文举更难。”

魏霁风不置可否。

江岚岫见他已在埋头苦读,便不再打扰,准备去东厨煮点核桃汤补补脑,好早些想起原主曾对他说过的话,以及二人过去的点滴记忆。

“他对我如此包容,会否因为曾与原主有些过往?”

江岚岫后知后觉地想到。

世人皆传魏霁风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在平日里冷漠寡言,可这短短两日的相处,她感觉魏霁风还是蛮体贴的,换做旁人,光是疑似逃婚这件事,就要被休好几回了,更别说还同意暂时不圆房。

“这要放在职场里,我不就等同于领导的关系户?”

她咧嘴一笑。

听到她蹦蹦跶跶的脚步声,魏霁风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后拿起桌上的甜汤喝了一口,“嘶…好甜!”

他皱眉放下。

“喵!”

这时,几只猫跳到了窗沿上,目光全盯在碗上,还不停舔舌头。

魏霁风虚起了眸子,“这碗甜汤不是给你们喝的。”

旋即,他拿起碗一口饮尽了,只留下几声不甘的“喵喵喵”响彻夜空……

“娘。”

“星月阁”,趁江玉岫沐浴,魏朗月敲开了母亲的房间,将装有“见红”的小木盒双手呈给了她,“莫非是我们误会了。”

许如仙看了一眼早已染成红色的白绢,问他:“你长嫂的‘见红’你可有看到?”

魏朗月红着脸说:“曾偷偷看了一眼,血…不多。”

许如仙了然,对他意味深长地说:“你可知,房事过度也会流血,还会血流如注。”

魏朗月一怔,心中唯一的期待彻底落空。

“月儿……”

许如仙轻抚着儿子的头,缓缓说道:“要学会忍辱负重,她于你而言,还有利用价值。”

“她的外家!”

魏朗月立马被母亲的话点醒,很快放下心头的不忿,整理好情绪,回到了房间。

“夫君,你去哪里了?”

江玉岫笑着迎了过去,环臂搂住了他。

小翡与小翠见状,知趣地退离了房间,并将房门紧闭。

江玉岫刚沐浴过,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散发着阵阵幽香。

魏朗月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她胸前的柔软,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有些姿色的,尽管这份姿色就像一幅装点房间的工笔画,好看却不耐看,远不如江岚岫那种值得回味的林下之风。

但一想到她已是残花败柳,甚至可能暗结珠胎让自己喜当爹,仅存的喜欢就化成了怨念,让他变得毫不怜香惜玉,将其推到床上就狠狠地蹂躏起来。

保险起见,无论她怀的第一个孩子是不是我的,都不能留!

想到此,魏朗月更加粗鲁了,恨不得让她当场小产。

“夫…夫君,你慢点……”

初尝人事的江玉岫哪里承受得住这般摧残,不多时,便晕厥过去。

一夜之间,夫君怎会变得如狼似虎?

失去意识前,她产生了这个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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